“不用,我和同事一起回去就行!”琯琯客氣的拒絕了。
他半扶半拖的將她帶進轉(zhuǎn)角處的樓梯,眼里是壓制不住的怒意:“你在躲我?”他把她圈在墻角與自己中間。
“我躲你做什么?”琯琯想推開他,他卻紋絲不動,她帶著幾分怒氣看著他,不知道是不是喝了酒有了些許醉意,她的脾氣壓都壓不住,特別想發(fā)泄出來。
自從再見到他后,她心里總是壓著一股淡淡的,無法言明的苦澀,堵在心里怎么也化不了,所以現(xiàn)在特想對他發(fā)火!
樓莫唯雙眼微瞇起來,他怎么會不知道她在躲他,兩人再遇后,在醫(yī)院她每次遠遠見到他不是急急的繞路走就是躲開他,她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知道她心里再想什么,她還在意他當年和他分手的事,所以無法做到真正的心平氣和的和他相處。
“我們談談!”他能看到她眼里的怒意,這樣很好,生氣就代表還在意他。
“談什么?我們之間還有什么值得談的?”她口氣有些沖的看著他,這個男人是真的生的非常好看,好看到她恨不得要占為己有,可是,她知道這想法是妄想了,他不屬于她,他不愛她。
“我就問你一個問題。”他退開兩步,讓自己能清楚的看到她臉上的表情:“你還愛我嗎?”
琯琯瞬間笑了,笑了一會慢慢停下來,帶著幾分諷刺的道:“樓莫唯,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在逗我玩嗎?你覺得我就那么好欺負是不是?”她紅著眼看著他:“我一直想問你,當年你既然不喜歡我,為什么要和我在一起?在你心里我是個讓你心煩的人,那為什么在我向你表白時不拒絕我?你以為你是誰?高興就和我在一起,不高興說分就分,現(xiàn)在你問我還愛不愛你,你想我怎么樣?你覺得在你那樣傷了我之后我還會愛你嗎?既然知道我在躲你,為什么你就不能順了我的意,還要來煩我,非要我把話和你說得那么明白嗎?我不想和你再有交集,這樣說夠明白了嗎?”她不知道自己說了什么,只一個勁的把心里想說的都說完,想著把想說的都說出來,心里也許會好受些。
樓莫唯的心像是被一只手緊緊捏著,痛的難受,雙眼微微發(fā)紅,手緊緊握成拳,看著她同樣通紅的雙眼,他深深吸了口氣,然后轉(zhuǎn)身離開。
當年傷了她的心,總歸是自己的過錯,不管當時自己是有什么苦衷,傷了她的心就是傷了她的心,這是永遠也改變不了的事實。
琯琯眼淚她到底沒有忍住,拼命的落下。
他眼里的受傷和痛楚刺痛了她的心,剛才那番話的確傷人,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說了出來,是生氣他就要結(jié)婚了還問她還愛不愛他?還是因為當年的事恨他?可能都有吧。
她哭了一會,阿綾就找了過來。
“琯琯,你怎么哭了?”阿綾緊張的檢查她的身體,以為她出了什么事。
“喝了酒,難受,剛才吐了!你怎么找來了?”
阿綾這才放心下來,她知道琯琯酒量不好,以為她是喝了酒難受所以才哭了,松了口氣笑道:“剛才那個樓大帥哥叫我來的,說看到你在這里,你以后還是別喝酒了,就這個酒量,牛奶比較適合你!”
“酒量不都是喝出來的?再喝幾回,我肯定能比你厲害?!爆g琯接過她遞過來的紙巾,擦著臉上快干了的淚水,不忘為自己的酒量辯解一句。
阿綾很好脾氣的點頭順著她的意,和醉了的人有什么道理好辯的,反正認識了琯琯那么久,一起喝酒的次數(shù)雖然不多,不過每次琯琯只要沾了酒就會醉,沒有一次例外,這酒量只怕再練個十年八年的,也上不去吧?
“送我回家吧,頭暈的厲害!”琯琯捂住額頭靠在阿綾肩膀上。
阿綾點頭:“行,我打電話和楚醫(yī)生說一聲。”本來挺好的來玩一次,不知道為什么有了那個繪莎在一旁,就覺得玩得不起勁,沒意思得很。
楚翼掛了阿綾的電話后和坐在旁邊的樓莫唯道:”琯琯有點醉了,阿綾先送她回家?!?p> 樓莫唯將手中的半支煙掐滅,然后把酒杯上的酒一口喝完,道:”我先回去,你們慢慢玩。“
楚翼若有所思地看著樓莫唯出了門的背影,好像啊唯去外面抽了支煙回來就有些不對勁,雖然他臉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對的地方,不過認識這么久,他還是算比較了解他的喜怒哀樂的,啊唯剛才來的時候心情看得出來還算是比較不錯的,就出去了那么一會兒,回來后就周身散發(fā)著生人勿近的氣息,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半夜回到家,楚翼看到樓莫唯竟然在飄窗上喝酒,旁邊放著幾個空了的酒瓶,煙灰缸上裝滿了煙頭。
這是自己第幾次見到了這樣的樓莫唯了?楚翼想不起來了,只知道樓莫唯心煩的時候就是這副樣子。
”怎么了?是不是你爺爺那邊有什么事?“楚翼拉了張椅子坐在樓莫唯對面,拿起剩下的半瓶酒倒了一杯喝了一口。
他咂了下舌頭,這酒也就樓莫唯愛喝,又烈又辣,喉嚨都似是著火了一樣。
樓莫唯搖頭,看著楚翼被酒辣的咂舌的樣子笑了笑,把楚翼手上的酒拿了過來:”這酒不適合你,不要勉強?!?p> “也就是你喜歡這樣又烈又辣的酒?!背淼馈?p> 樓莫唯懶得將酒倒進酒杯,干脆對著瓶口就喝了起來,不是他喜歡喝這樣又烈又辣的東西,是因為這樣烈中帶辣的酒才能把他心里頭那又澀又痛的感覺壓下去,也就這酒能暫時麻痹他,這些年還是靠著它,他才好過些。
“少喝些,傷身?!背戆咽O碌木颇瞄_,這樣的話他也不是第一次勸樓莫唯了。
“傷身沒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不傷心酒行?!睒悄ò腴_玩笑的道:“你是醫(yī)生,我問你,如果傷了心,有沒有什么藥能治?我現(xiàn)在這兒痛的難受,你看能不能幫我治治?”他的手捂住心臟,雙眼幾分迷離。已經(jīng)有了幾分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