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看著很漂亮的一個女人,完美!”
兩個人還在八卦,護士長走了進來,十分不滿的逮住兩人教訓:“上班時間還敢在這兒八卦,很閑是不是?寧晚,你是七樓婦產(chǎn)科的,溜達來我們急診室串門子,究竟是有多閑?。俊?p> 寧晚趕緊溜了,實在是怕這個護士長,出了名的惡魔天使!
護士長教訓完了胖胖,對琯琯道:“你回來的正好,跟著楚醫(yī)生的周護士馬上就要生孩子了,已經(jīng)申請了待產(chǎn)的假,我批準了,今日起你就跟著楚醫(yī)生,直到他以后去了別的科室,你現(xiàn)在去他辦公室見見他,認識一下。”
琯琯應著,就收拾東西去了一樓辦公室。
敲了門,聽到請進兩字后才開門進去。
辦公桌那兒坐著個男子,眉目清秀,一副金絲眼鏡,模樣帥氣,的確是個帥哥。
琯琯禮貌的微笑:“楚醫(yī)生你好,我是尹琯琯,護士長讓我從今日起接替周護士的位置跟在你身邊?!毕M@個楚醫(yī)生脾氣好,不然往后的日子就難過了。
楚醫(yī)生抬頭看著她,微微一笑:“嗯,好,護士長已經(jīng)和我說過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p> 琯琯松了口氣,看來運氣不錯,楚醫(yī)生看著風度翩翩,溫文儒雅,好脾氣。
“合作愉快!”她道。
楚醫(yī)生收起桌子上的文件,站起來道:“你現(xiàn)在忙嗎?”
她搖頭,剛來上班,還沒接班就被安排來他身邊,正閑著。
“很好,你跟我來,有事要你幫個小忙?!?p> 琯琯一路跟著楚醫(yī)生坐醫(yī)生專用的電梯來到十二樓,進到大廳,往病房走去。
十二樓是貴賓專區(qū),只有四間病房,琯琯想他應該是帶她去剛才寧晚說的那個孕婦那里,卻不知要幫什么忙!
走到最里面那間病房,琯琯跟著楚醫(yī)生進去,入眼的就是比普通病房好了不只十倍的裝潢,果然是有錢人住的病房,就似家里那般舒適。
一個生的十分漂亮的孕婦正坐在沙發(fā)上看書,看見楚醫(yī)生進來就溫和的笑道:“你來了?我這兒沒事,你工作忙不用總往這里跑?!?p> “沒關系,現(xiàn)在還不是很忙,趁著還有空閑先幫你把入院手續(xù)辦好?!背t(yī)生道。
“讓阿唯去辦就行,不用麻煩你跑來跑去的?!?p> “他對這里不熟,只怕沒那個耐心在醫(yī)院里轉來轉去,我讓護士拿你的證件帶阿唯一起去辦,她對醫(yī)院熟悉,方便很多?!彼钢g琯道。
“那就麻煩護士小姐了?!泵琅袐D笑著對琯琯道。
“不麻煩不麻煩,你不用客氣?!爆g琯微笑,心里卻是想道,原來是叫自己來跑腿的,還真的確是小事。
“阿唯呢?”楚醫(yī)生問。
“他去陽臺抽煙了。”美女孕婦指指關著的落地窗門。
琯琯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一個身形高挑的男子背對著他們在抽煙,身上合身的深色西服將他襯托的極為高挑,因為隔音好,他沒有發(fā)現(xiàn)屋里人說話的聲音,不知道他們的到來。
他就是寧晚她們說的楚醫(yī)生的朋友?琯琯好奇的多看了一眼,這一眼正準備收回時,那個男人正好轉過身,兩人的視線就這樣碰在了一起。
琯琯看著男人的臉整個人都處在僵硬的狀態(tài),腦子里空白一片。
如果有那么一個人,你曾經(jīng)愛之入骨,相戀半年,然后被甩,十年之后再次遇見,你會怎么樣?是大度的問候一聲好久不見還是裝作不認識?
現(xiàn)在,琯琯就是處于這樣的狀態(tài)。
男人目光微微在她身上停留了幾秒,在她呆愣時,他已經(jīng)很自然的打開落地窗走了進來。
“琯琯,這位是我好朋友,麻煩你帶他去辦一下住院手續(xù)。”楚醫(yī)生拍拍琯琯的肩。
琯琯從呆愣中回過神,努力壓制有些發(fā)抖的手,臉色露出微笑,點頭!
她實在是不敢開口,可以預感的到自己如果這個時候開口,聲音肯定是發(fā)抖的,如同她的手一樣。
拿過楚醫(yī)生遞過來的證件資料,她轉身出了病房。
她走在前面,可以聽的很清楚他跟在自己后面很有節(jié)奏的皮鞋的聲音,噠噠噠的,就像踩在她心上似的,又沉又重,頓時讓她渾身不自在,好像有股火烙在她背一樣,火辣辣的極不舒服,心里亂糟糟的,拼命的深呼吸保持鎮(zhèn)靜。
他跟在她身后拿著手機不知和誰在通話,說的都是英文,她一句也沒聽懂,想起那時候他好像是去了美國。
旁邊的電梯這時開了,胖胖走了出來,見到琯琯立刻說道:“琯琯啊,護士長找你又事,讓你馬上去一樓辦公區(qū)找她……”后面的話頓住了,因為發(fā)現(xiàn)了一旁的男人。
胖胖眼珠子都要突出來了,這男人真是帥的人神共憤啊,真是沒見過生的這么好看的人。
被胖胖這么一打岔,琯琯頓時松了口氣,把手上的東西交給胖胖:“這位先生是楚醫(yī)生的朋友,我現(xiàn)在就去找護士長,你帶他去辦住院手續(xù)?!?p> 也不管還在被美色迷惑的胖胖有沒有聽到她的話,轉身就去走樓梯,不想再在這兒多呆一秒鐘。
見到護士長后迷迷糊糊的聽她說了幾分鐘話,也沒有什么大事,就是交代她好好跟著楚醫(yī)生不能出錯,還有什么她就沒聽清楚了,然后護士長忙去了,她去了洗手間,一呆就是半個小時。
她到現(xiàn)在都沒有從見到樓莫唯的慌亂中平靜下來,腦子暈乎乎的,好像當機了一樣,無法思考。
十年了,十年了啊,已經(jīng)那么久了么?沒有再見到他時,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能很好的忘記過去,就算不忘記,也能很好的把和他的過往封存在腦海深處,可以正常的生活,她也做到了,這些年刻意的不去想,刻意的去忘記,她做的很好,至少那段美好又痛苦的初戀不能再傷害她。
可是,他一出現(xiàn)就毀了她這些年所做的努力。
琯琯握著拳,恨自己那么不堪一擊,還是那么受他的影響,十年的努力就被剛才那一面輕易的擊破,自己到底是有多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