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拜訪飛流國
關(guān)于王不凡的事,三王子易星耀有著更多的發(fā)言權(quán),畢竟他曾是王不凡的受害者。
不過那些都已經(jīng)是陳年往事,他貴為三王子,又是修行者,自然是明白自己與王不凡之間的差距。
年僅十六歲便度過蛻凡之劫,飛升最為遼闊的洪荒天界,如今下界而來,實力自然早已經(jīng)與他天差地別。
當(dāng)年揍自己用的是拳頭,現(xiàn)在可能需要一個念頭便能讓自己當(dāng)場暴斃。
眼見王不凡此刻正吃得開心,眾人也不愿去與他有過多的交流,而陸羽也松了一口氣,生怕這位任性的前師兄又干出什么驚天動地的事來。
在兩方心照不宣地默契配合之下,所以宴會的氣氛還是比較融洽。
江余君則是沒有那么好過,因為此刻圍繞在她身邊的一些年輕修士著實有些多。
這些人都是來那些散修的門下。
度過蛻凡之劫后,勾動飛升法則,修行者可以自己選擇是否飛升。
要知道,許多人并非都能如同那些擁有出眾天賦的人一般,早早的便能度過蛻凡之劫。許多人都離開宗門自修后,在偶然的情況下才突破蛻凡,對于之后的境界,他們自知無法繼續(xù)修行。
因此他們并不會選擇飛升。
度過蛻凡之劫的修士在小世界已經(jīng)算是修為較高那一層了。因此往往都能在本界找比較好的歸宿,例如,此刻坐在云臺宗對面的一眾修士。
雖說大宗門的教習(xí)也有一部分僅是聚源境,但人家是走洪荒天庭的人才回歸計劃,從天界回來的,與他們還是有著本質(zhì)的區(qū)別。
源界發(fā)展了這么多年,早已形成一套成熟的體系,關(guān)于一個修士在修為停滯不前時,如何自處。
并不是每個人都能度過蛻凡之劫,也不是每個度過蛻凡之劫的人都能繼續(xù)高歌猛進,所以,絕大部分修士即便飛升,最成就也止步凝神、靈動境,這種境界修為在天界基本上處于最底層。
可在小世界,這樣的修為談不上驚天動地,也算不上多么稀少,但也算是修為有成。
于是許多人在已經(jīng)看不到突破希望之后,選擇回到自己出身的小世界,成為一方呼風(fēng)喚雨的大人物。
能力出色或者有關(guān)系的便會擠破頭的擠進像云臺宗這種大宗門。
否則便是找一個發(fā)展不錯的勢力或為供奉。
實在不行的話,便只能做個逍遙散修了。
不管怎么樣,多少都會招收幾個弟子。
是的,這些人來自這些修士門下。
江余君年過十二,說是有傾城傾國之容,有些失實,但是已經(jīng)出落亭亭玉立,難免會受到那些年輕修士的熱情。
何況拜入云臺宗修行,年紀(jì)輕輕便已經(jīng)參與了云臺宗的訪學(xué)歷練,可見其天賦出眾,雖說年紀(jì)尚小,可留下個好印象,往后能夠結(jié)為良緣,說不定還能提攜自己。
這可不是沒有先例的。
唯獨一旁的衛(wèi)子風(fēng)悶悶不樂,對于這些恨不得撲上的修士恨不得一刀一個砍了。
“這位師妹看著眼生的緊,可是卻似曾相識?!币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上前來搭訕。
江余君面無表情的回道:“今年才入云臺宗修行,眼生很正常。至于似曾相識,怕是你對每個師妹都說過吧?!?p> 那人被江余君說破,也不氣惱,反而更為高興。
“師妹這話說的我王某人好似那輕浮浪子一般,這純屬誤會。不如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細(xì)細(xì)詳談?!?p> 說著話時,眼睛卻看著旁邊虎視眈眈的衛(wèi)子風(fēng),心里卻是想著,小子,你光瞪我是沒有用的。
“你也姓王?”江余君似乎是聯(lián)想到什么,臉上忽地露出感興趣的神色。
“難道師妹有王姓的好友嗎?”一王姓修士試探著問道。
“夠了,這里不歡迎你?!苯嗑€未開口,衛(wèi)子風(fēng)終于沉不住氣了,開口趕人。
“我與這位師妹在談話,與這位道友何干?人家?guī)熋枚嘉丛屚跄畴x去,你又憑什么?”那少年倒也頗為硬氣,身上衣袂無風(fēng)自起,顯然已經(jīng)是御風(fēng)境的修為。
衛(wèi)子風(fēng)看著對方如此挑釁,那還得了?他出自衛(wèi)家,家族勢力不知比起飛流國強多少倍,一個小國的散修弟子如此挑釁他,以為他年少無知好欺負(fù)。
“可以啊,御風(fēng)境是吧?今天我不打得你后半輩子不了床?!毙l(wèi)子風(fēng)是覺得真的無語。
“衛(wèi)子風(fēng)!”江余君臉色一冷,叫住衛(wèi)子風(fēng),“你知道你做什么嗎?”
衛(wèi)子風(fēng)聞言,即將暴走的情緒也立刻冷靜了下來,而王姓少年見狀則是更為挑釁的看向衛(wèi)子風(fēng)。
“這位師兄,請勿見怪,我云臺宗也不是不講理的,只是我這位同門師弟一向脾氣不好。你還是聽小師妹一言,別逗留在這?!苯嗑┦┤灰恍Γ屓烁杏X如沐春風(fēng)。
“師妹不必?fù)?dān)憂,我不會下重手的。”王姓少年自信說道,在他看來,自己苦修到現(xiàn)在才進入御風(fēng)境,衛(wèi)子風(fēng)和江余君這兩個才進入云臺宗的新生,如何與他相比。
“不是的,我怕他把你打死了不好交待?!苯嗑男θ菘雌饋砣匀荒敲刺鹈溃f出來的話就不怎么甜了。
“信不信由你?!闭f完,江余君便向著王不凡走去,完全不再理會兩人。
王姓少年自然當(dāng)做她在嚇唬自己,而且看起來,似乎在向他們的教習(xí)求救,不過對方畢竟是大宗派的弟子,還是算了。
至于那個看起來只顧著埋頭吃東西的教習(xí),在他看來,簡直難登大雅之堂,比起自己師父仙風(fēng)道骨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江余君阻止衛(wèi)子風(fēng)教訓(xùn)這個散修弟子,完全是不想之后追查動手原因的時候,牽扯到自己身上,免得她的不凡哥哥對她更為討厭而已。
在飛梭上的九天,她一直被限制在一層,而王不凡則是在二層,大小事情都是吩咐陸羽去做的,根本沒有機會見到王不凡。
只看見那幾位師兄師姐每天上上下下,每天下來的時候都精疲力盡,直接回房休息了。
也沒機會詢問他們在上面究竟在做何事,現(xiàn)在難得有時間了,她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衛(wèi)子風(fēng)眼看江余君走到王教習(xí)那去,也顧不上跟這個散修弟子慪氣,也急忙跟了過去。
王姓少年見衛(wèi)子風(fēng)急匆匆地跑開,還以為是他害怕了,正欲追上去,卻被邊上的一個人給拉住。
轉(zhuǎn)身一看,原來是他們這群散修之徒中修為較高的一人,不得不收起臉上的怒意:“李師兄有何指教?”
“剛剛就想告訴,你剛才搭訕的師妹是江家這代的掌上明珠,而那個師弟則是衛(wèi)家這代的嫡子。”李師兄好心勸說道。
“李師兄是如何得知的?”他略微有些疑惑。
“多看多聽多問,不要貿(mào)貿(mào)然地就去招惹不知底細(xì)的人?!崩顜熜衷挶M于此,端著灑杯走向別處。
留下王姓少年呆楞在原地,這時他才從李師兄的話里聽出言外之意,剛剛衛(wèi)子風(fēng)是真有可能讓他后半輩子下不了床。
想到這里,他不禁驚出一身冷汗。
……
“這盤東西明明是我先看到的,你憑什么搶?”
江余君過來時正好看到王不凡為了一盤烤魚與張怒爭執(zhí)。
張怒不緊不慢地撕下一塊肉塞入口中,含糊不清的反駁道:“你說你先看到的,便是你的了?那我還是看看它被端上來的呢?!?p> “你這人怎么如此無恥?”王不凡真是氣炸了。
“怎么,我都吃進肚子了,還要吐出來給你嗎?”張怒滿不在乎的說道。
“算了算了,不值得。”王不凡自我安慰道。
“不凡哥哥……”江余君輕呼一聲。
“哎呀,這邊東西都吃完了,我去那邊看看。”王不凡自言自語的說道,邊說邊往一旁走去。
“算了吧。”張怒開口安慰道。
“不凡哥哥這么討厭我的嗎?”江余君有些委屈。
張怒撕下一塊肉,眼睛卻瞄著大廳之中的飛流國供奉,心里卻在估量著:“這源界果然還是比之我界強大,還是更為繁榮?!?p> 他在這云夢界已經(jīng)停留了一個多月,盡管此前質(zhì)疑云臺宗的弟子十分的孱弱,不過那是以他的眼光評判,畢竟此前聽聞王不凡一番吹噓,以為在這源界三千小世界和九大天界之中,王不凡這種修為的人滿地爬,所以有了些誤會。
假如以普通的標(biāo)準(zhǔn),那這就完全不一樣了。
據(jù)他所知,他此前的世界所有修行者數(shù)量,遠(yuǎn)遠(yuǎn)不及云夢界,更何況,云夢界只是源界的三千小界之一,其上還有更為神秘莫測的九大天界。
江余君眼見張怒沉默片刻,本以為他會為自己出謀劃策,結(jié)果半天不吭聲。
王不凡混入人群,松了口氣,可是眼見飛流王舉著酒杯,向他頻頻致意,王不凡只得舉杯回敬。
正當(dāng)他要將灑灌入喉中之時,陸羽眼疾手快,一把奪下酒杯。
“王教習(xí),宗主與諸位長老特別交代了,讓你滴灑不沾。”陸羽剛剛正和一位本門的前輩聊的正開心的時候,余光瞥見王不凡要喝酒。
嚇得他心臟嘭嘭地跳,以最快的速度攔下來。
王不凡喝酒了什么德性,他可是一清二楚,這又不是什么普通美酒,可是飛流王為了招待修士所準(zhǔn)備的靈釀。
即便是修士,也是會醉的。
“飛流王那家伙一直盯著我,你以為我想喝?”王不凡翻著白眼,小聲抱怨著,“尤其是在這什么宴席上,偏偏向我敬酒,你知道的,我并不喜歡喝酒?!?p> “不要再說了?!标懹鹗诸^疼,確定王不凡不會喝酒之后,撇下王不凡,走向飛流王,解釋了幾句。
解釋完,飛流王有些后怕的看了看王不凡,對于陸羽所言,還是相信幾分。
王不凡出來歷練時闖下的惡名,飛流王還是記得的,即便當(dāng)時飛流國作為第一站,他并未惹出什么事,天元大陸又不是什么消息閉塞的地方,王不凡在其他地方闖的禍,早已經(jīng)傳遍了卿元星。
“剛剛自己發(fā)什么瘋,居然會想著讓他喝酒?!憋w流王越想越后怕。
王不凡沒喝酒都能闖禍,這要是喝了酒,神智不清,隨手一巴掌把飛流城給拍個灰飛煙滅,自己找誰哭去?
飛流王顯然低估了一個撼地境強者的能力。
何為撼地?
移山填海,崩裂地脈,簡直如吃飯喝水一般自然。
當(dāng)然,王不凡真要敢在云夢界干出這種事,巡守殿的巡守強者們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他。
宴會中午開始,持續(xù)了大概了兩個小時左右,在飛流王和一眾供奉的祝賀聲中結(jié)束。
王不凡和張怒二人吃得肚子圓滾滾,按說既便是洗垢境,吃得再多也是轉(zhuǎn)眼間消化,兩人挺著肚子,顯然是想堅持心中的美食信念。
天色不早了,此處距離影月宗不過兩千多千米,飛梭飛過去不過是兩個小時的時間,然而王不凡卻是選擇讓弟子們走過去。
“出來歷練,怎么可能一直安逸的躲在飛梭里!兩千多千米,也不過是走個一兩天天的事,雖然時間緊迫,但是這點時間還是耗得起的?!?p> 王不凡說的輕松,按照那些最低洗垢境圓滿的精英弟子,雖然有點辛苦卻也不難。卻是忽視了那二十余名修為最高不過筑基的弟子們。
“王教習(xí),我們雖然可以御風(fēng)而行,可是真元并不雄厚,怕無法持久,怕是難以跟上諸位師兄師姐?!币幻车牡茏犹岢鲆庖姟?p> 王不凡懶洋洋的瞧了他一眼,摸著自己圓圓地肚子說道:“那就讓陸羽他們帶著吧?!?p> “既然你們大部分的人修為不夠,那么就早些出發(fā)吧,免得時間不夠。”說著,王不凡便帶著眾人向著西城門走。
王城設(shè)有有禁飛禁制,雖然對于王不凡而言,這種禁制形同虛設(shè)。
畢竟是在人家地盤。
“教習(xí),影月宗不是在東邊嗎?”有弟子低聲說了句。
王不凡嘴角抽動,這群兔崽子,一點面子也不給的嗎?
經(jīng)過這些插曲,一行人總算出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