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看著黑著臉走進(jìn)來的耶律隆緒,顯然狀已經(jīng)告到某人那里,但李清惜根本就不在乎,甚至連起身的意思都沒有。
“可汗。”阿娜行禮請安。
瞄著她,“你先下去?!甭曇袈牪怀鋈魏吻榫w。
待阿娜退下,順勢將門也帶上,李清惜目光微瞇,但一瞬間即逝,連眸子都懶的再看對方一眼。
見他慢慢的朝自己靠近,周身不可忽視的王者氣息總是能干擾到她堅(jiān)定的偽裝,但她不會認(rèn)輸,暗咒自己的沒用。
“你不打算跟我解釋到底怎么回事嗎?”聲音平靜,讓人聽不出情緒,卻也讓人不敢絲毫懈怠。
見她仍舊紋絲不動甚至連轉(zhuǎn)身都懶的,目中無人,耶律隆緒頓時情緒上來,上前一把攫住她的手,強(qiáng)硬的拉起,逼著她與自己對視,但李清惜根本就不怕,毫不畏懼的回視,瞪視良久,她還是率先轉(zhuǎn)開了。
“可汗是來跟我大眼瞪小眼的嗎?如果是,本姑娘沒心情奉陪,可汗還是去找別人吧。”
“你在吃醋。”仿佛聽出一絲別的意思。
但很快李清惜的舉止就告訴他,是他想多了。
李清惜嗤笑一聲,抽回自己的手,仿佛聽到什么天大的笑話,連回答就懶的。
“你為什么那么做?”
“我看可汗更想問我到底在打什么壞主意吧?!焙敛涣羟?。
耶律隆緒目光微瞇,盯著她并沒有回答。
但在她看來,等于默認(rèn)沒有什么區(qū)別,“能打什么主意?本姑娘就是想讓你寢食難安,盡失人心,然后一刀殺了你?!?p> “你就那么恨我?”
李清惜懶的回答這般白癡的問題,她能活過來就是夢中額娘全身是血的躺在那里,仇恨讓她絕不能就這樣死去,而兇手與那些劊子手卻活的自在。
“既然那么恨我,就該留著命來日方長,不然你還沒殺了我,就已經(jīng)將自己送到刀口上了。”
“~~~~”
良久,見他只是盯著自己并沒有離開的意思,李清惜眉頭微擰,顯然不悅,但更像局促。
“你不走嗎?”見對方?jīng)]反應(yīng),“你不走我走?!?p> “你不是想殺我嗎?我留在這,你不是更有機(jī)會些?!?p> 李清惜停住腳步,白了對方一眼,“我寧愿跟豬跟狗呆在一塊,也不想看到你?!?p> 豬狗?她居然拿他跟畜生比?她是在暗示自己豬狗不如嗎?
耶律隆緒眸光一絲火苗,在她快要打開門之時,憤怒的壓住門,發(fā)出一陣巨響,屋外的人個個神色緊張到極致,嚇個半死,卻沒人敢上前。
“你~想干嘛?”震耳欲聾的聲音讓她有些結(jié)巴,她不想承認(rèn)她是在有些緊張。
“你不是醒來后天不怕地不怕嗎?緊張什么,難道還怕本汗吃了你不成。”顯然她所有行為舉止都逃不過的他的眼睛。
“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對你不客氣?!本?。
但顯然對對方來說一點(diǎn)作用都沒有,“你不要再過來了,不然我殺了你?!闭f著,碰到什么就拿起什么砸了過去。
屋內(nèi)‘砰砰’乒乒乓乓,下人們各個面面相覷,大眼瞪小眼,不知發(fā)生什么事,也沒人敢在這個時候闖入,除非不要命了。
“啊,你走開。”
他顯然已經(jīng)將她逼到墻角,鷹鷙的眸在盯著獵物一樣,深邃且冷噬,讓人透不過氣,尤其此刻正高度緊張的李清惜,胸口劇烈的起伏顯然她并不像她表面看起來那么冷靜。
“我不走開你又能拿我怎么樣?”
拿她在蕭綽寢殿大同小異的話回斥著她,顯然沒將她的威脅放在眼里。
他突然伸手,將她局控在他的雙臂與墻壁之間,身體與峻臉就差幾分的距離就要與她完全貼上,曖昧的姿勢讓人又氣又羞卻還不敢輕舉妄動,一不小心就成她又主動投懷送抱給對方有機(jī)會冷嘲熱諷自己了,只能干瞪著他。
“答應(yīng)我,別去招惹太后,嗯~~”語氣緩和,溫柔的像是在說情話,但只有李清惜感覺到那話里的命令與吞噬,他在警告她。
“我不答應(yīng),你是不是準(zhǔn)備殺了我?還是將我打一頓?”反問。
“我怎么舍得讓你死?我還沒玩夠了,這場游戲還沒結(jié)束,我說過我一定不會放過你。而且~~~”故意貼近她敏感的耳垂小聲的說著,“只有我才有資格喊結(jié)束。”故意朝對方耳朵吹氣,看著她滿身顫栗,唇角揚(yáng)起一絲邪然的笑容,刺激著對方的感觀。
“原來你救我是為了折磨我,你不允許任何人破壞你的規(guī)矩,我也不例外。”這個答案她不知道她是什么感受,只知道此時此刻她只想對方馬上離開她的視線。
“明白甚好。跟聰明人說話就是好,一點(diǎn)就通?!闭f完毫不留戀的退開,冷漠的像剛才的曖昧從未發(fā)生過。
“~~~~”
“本汗才不希罕留在這里陪個既冰冷又火爆的美人,愿意伺候本汗的女子多的是,你根本不算什么。往后的日子還長著了,本汗等你自動屈服的那一天,到時候本汗還要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寵幸一個年老色衰的女子?!陛p蔑,“對了,你可要將你的驕傲撐久一點(diǎn),命也活久一點(diǎn),不然仇還沒報就死了,本汗一定瞧不起你?!碧翎?,“哈哈~~~~”揚(yáng)長而去。
李清惜拽緊的拳頭,指甲嵌入血肉里也感覺不到,顯然憤怒至極,成功被激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