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德宮。
一位雍容富貴,身著精美宮服的女子正品賞花卉,眉宇艷麗,妝容得體,顯然一位美貌佳人,只奈眉宇間的驕恣,并不親和。
“那古?!?p> 對方匆忙前來,“王后。”
“這么急匆匆又去哪了?”隨意一問,手中把玩著鮮紅的花苞。
但對方一點也不敢馬虎對待,“奴去幫娘娘監(jiān)視那個受冷落的大宋公主了。”
對方淡瞟了一眼,“她怎么了?”一絲無意閑問。
“今天恒王又去看她了。”
“說說,這是第幾次了?”心知肚明的問著。
“算算,這該是第五次了,恒親王好像從來沒有對哪個侍女如此上心過?!?p> “她可不是侍女,她是和親的公主?!?p> “呵,什么公主,還沒和了就被可汗降為侍女,冰清公主,奴看是冷清公主才對。”冷諷。
“瞧你這張嘴,就不能嘴下留點德嗎?人家現(xiàn)在雖受冷落,看似一成不變,誰知哪天不會鯉躍龍門,咸魚翻身,到時候就沒有我們的立足之地了?!?p> “怎么可能?她就算長的再美再動人,就光大宋公主這一條,可汗就永遠(yuǎn)不可能信寵她,永遠(yuǎn)對她心懷芥蒂,她最多也只能是一個居心叵測的蛇蝎美人罷了。”嘲諷,貶低。
雖正中蕭王后意,但一想到那張連女子見到都要自愧不如的容貌,她就不得不防,讓她忌諱。
見對方若有所思,那古察言觀色,“如果王后娘娘還是對她不放心,要不奴找人毀了她的容貌,這樣一來就算她想以美色得可汗垂憐,也是癡心妄想?!?p> 思忖,阻止,“再看看吧。恒王對她另眼相看,我們?nèi)绻Q(mào)然動手一旦事情敗露,我們豈不是樹下恒王這個勁敵,他也是太后親生的兒子,你說到時候我與他不睦,可汗是會幫我還是太后會站在我這邊?”顯然都不可能,那她豈不是得不償失。
“王后現(xiàn)在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后宮中誰敢與娘娘爭鋒,誰又能與娘娘姿色容貌相較,大可不必為了一個外族女子冒險。”
“就你會說話。”
“不過娘娘放心,奴找人盯著了,她要是敢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奴一定第一時間稟告娘娘知,絕不讓她有機會興風(fēng)作浪?!?p> 紅唇上揚,顯然滿意對方的揣度主張,“我不會虧待你的。”
“謝娘娘?!?p> “我有些累了,扶我進去休息?!?p> “是?!鄙焓肿寣Ψ酱钪?,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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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惜抬眸,梅清宮,她來幾個月好像從未走到過這里,也怪她平日‘太懶’,總是行色匆匆,去該去的地方,走該走的路,說該說的話,做該做的事。
“這里不能進去?”
她剛想進入,就被阻止,看向來人--阿娜。
“為什么?”不解。
“因為~因為這里死過人?!?p> 轉(zhuǎn)眸,看著門上脫落的漆面,難掩歲月腐蝕的痕跡,顯然的確一直荒蕪,無人道津,但不代表這里不能進,平日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她李清惜不忌諱那些。
見她堅持走進,阿娜想要再次阻止,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只能跟了進去。
看著里面的斷壁殘垣,零亂而敗落,滿地的殘枝斷葉顯然荒廢已久,呼然的風(fēng)更是吹殘一地清冷,但從仍舊依稀可辨的精美裝修來看,顯然曾經(jīng)的風(fēng)光旖旎,“雕欄玉砌應(yīng)猶在,只惜不是故人來?!备袊@物似人非,有感而發(fā),轉(zhuǎn)眸間,見對方早已淚流滿面,不禁詫異,“你怎么了?”對方有些奇怪。
阿娜見對方睇著她,連忙胡亂的擦掉眼淚,“沒事,你說的~太傷感了?!被謴?fù)原狀。
“你懂中原詩詞?”
點頭,“略知一些,不過只是些皮毛罷了,阿娜讓你笑話了。”
李清惜睨著一眼,微笑不語。
“冰清,我們走吧,如果讓人看到了,我們就要遭殃了?!碧嵝?。
點頭,轉(zhuǎn)身。
阿娜拉好門,“走吧?!?p> “等一下?!?p> “怎么了?”
見對方一直盯著她,清然的目光帶著一絲少有的深厲,讓阿娜有些心虛,不自然。
李清惜微笑,“愿意跟我說說這里嗎?”看著旁邊的破敗宮殿,意有所指。
“~~~”
“我只是有點好奇,沒有別的意思?!贝蛳麑Ψ降念檻]。
“冰清公主,有些事情您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免得為自己找麻煩?!?p> 突轉(zhuǎn)的生分,李清惜微笑,對方不說,她也不勉強。
“阿娜還有事,先告辭了?!钡绖e,轉(zhuǎn)身。
如果她的直覺沒錯,這個阿娜與這所宮殿的前主人應(yīng)該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有種預(yù)感,對方會告訴她的。睇著旁邊零凋的故址,她不急,不知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