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姐姐你看
夏安然想笑,但是畏懼于厲莫北的威嚴,就忍住了,沒有笑出聲,身體抖動了兩下,很快就忍住了要笑出來的聲音,被厲莫北的眼神一盯,淡定回望。
這一刻居然覺得厲莫北有些可愛……可愛?可能嗎?行了,就當是這個少爺大發(fā)慈悲做了一次慈善。他一生中這樣的時刻可是不多的,這么一想,囡囡還算是小英雄了。
囡囡盯著自己的小手指和厲莫北的小指勾在一起的部分,破涕為笑,“一百年,不許變!”
厲莫北迅速將手指收了回來,站了起來,將囡囡放在餓了夏安然的懷里,看了夏安然一眼,轉(zhuǎn)身離開。
夏安然理解了厲莫北最后走開的時候的表情,意思是讓她最后收個場。于是,撇了撇嘴,對著厲莫北的背影張嘴輕聲罵了一句,轉(zhuǎn)頭看向了囡囡。
囡囡已經(jīng)恢復了開心的笑臉,將夏安然的頭發(fā)輕輕抓了起來,放在小手上歡快地搖著,“姐姐你看,以后厲爸爸是不是都會守承諾了?”
“是……”夏安然安慰著她,開口道:“現(xiàn)在開心了?”
囡囡瞇著眼睛笑了起來,“恩!”
“鬼機靈……”夏安然將囡囡的被子給蓋上了,開口道:“準備睡覺了。”
囡囡摸著自己的小肚子道:“我剛吃完飯呢,現(xiàn)在睡不著……”她話里有些撒嬌的意味。
“那你下來走走,我們?nèi)ネ饷嫦常貌缓??”夏安然憐愛地看了囡囡一眼。今天是她的生日,但是只有她們兩個人簡單吃了一頓飯,過得十分簡陋,又因為一直在等待著厲莫北所以兩人都沒有什么心情多吃,怕破壞了菜色的模樣,厲莫北回來之后會沒有胃口。
結(jié)果到最后厲莫北還是沒有回來,小家伙傷心難過也是有理由的。
“好啊!叫上厲爸爸!”囡囡開口道。
“他不去?!毕陌踩华q豫了一下,開口道。厲莫北那個性子,不要阻止他們出去就好了,怎么可能還陪著去?所以肯定又要讓囡囡失望了。
“我去叫他!今天囡囡生日!他已經(jīng)不陪囡囡吃飯了,怎么可以不配囡囡散步?”囡囡從夏安然的懷里跳了下來,夏安然攔都攔不住,伸手想要拉住囡囡,但是囡囡這一次跑得比誰都快。
夏安然張了張嘴,急忙站了起來,跟著囡囡的腳步往上走。
囡囡直接就沖到了厲莫北的書房,看見了書房外頭有燈光,立刻就敲敲門,見門是半掩著的,敲門之后就輕輕推開了,探頭道:“厲爸爸,你在干嗎?”
厲莫北對于這個稱呼還是有一絲惱火的,叫個什么不好,偏偏叫一個最難聽的……聽著就上火,但是看著囡囡的臉,有火也發(fā)不出來,只能將這筆賬記在夏安然的頭上。
“有事嗎?”厲莫北道。
囡囡開口道:“我們?nèi)ド⒉胶貌缓茫俊?p> “散步?又是你姐姐給你出的主意?”厲莫北眉頭一皺,看著堆在自己面前的文件。這文件是加急的,今天晚上需要都看完。
夏安然的腳步聲在樓梯口響了起來,急匆匆的。
她一看見厲莫北的房間燈光亮著,心里就是一沉。厲莫北很少待在書房里,但是一待在里面就是一定要處理什么事情的,所以今晚他應該是有緊要的文件要處理,囡囡這時候去打擾他……
“對啊,囡囡說自己吃撐了,所以姐姐陪我去散步的。”
“你姐姐沒有叫上我。”厲莫北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看著囡囡道。
夏安然正好聽見了這一句,一愣。
囡囡開口回道:“有??!姐姐讓我來叫厲爸爸的!”
夏安然目瞪口呆地站在了樓梯口,看著里頭投射出來的燈光和映在地板上的小小人兒的影子,咬牙切齒地看著——這個囡囡!居然說謊……這樣厲莫北不會是以為自己想要……他了吧?
“是嗎?”厲莫北的聲音響了起來,低聲磁性,似乎還有一絲愉悅。
夏安然立刻搖了搖腦袋,愉悅……她一定是聽錯了,現(xiàn)在的厲莫北不諷刺已經(jīng)算是最好的結(jié)果了。
她立刻走了進去,卻在剛好在站在門口的時候看見了厲莫北從椅子上站起來的動作,“走吧?!?p> 她盯著厲莫北的動作,半晌,才確定剛才那一句“走吧”確實是從厲莫北的嘴里說出來的。
他答應了?和她們?nèi)ァ⒉??這么有閑情逸致的飯后活動,怎么看起來就是和厲莫北這么有違和感呢?
她突然不敢直視那一道冰冷而頎長的身影,心底里有什么感覺突然變化了一下,她努力壓抑著,開口道:“厲少要是忙的話,就不用和我們一起去了?!?p> 厲莫北的腳步一停,轉(zhuǎn)頭看著夏安然,眼神里出現(xiàn)了一絲壓迫性的威脅。
囡囡眼睛一轉(zhuǎn),將夏安然的手一牽道:“姐姐走吧!厲爸爸已經(jīng)答應了!他有時間!厲爸爸,你要是不陪囡囡,囡囡可要生氣呢……”
半晌,厲莫北才抬腿走到這邊,將囡囡的手一牽,盯著夏安然看了兩秒,“走。”
夏安然咬唇,看著厲莫北的背影,有些不解了。
這是什么情況?他為什么要放下手里緊急的工作來陪她們散步,要是不放心的話直接叫兩個保鏢跟著就行了,她記憶里可沒有厲莫北對這種瑣事上心過的印象。
夏安然還是跟了上去,但是不斷地抬眼看著厲莫北。
厲莫北的冰涼的聲音響在了她的頭頂,“你胡思亂想什么?”
“啊……沒有?!毕陌踩粚⒀凵褚崎_,看著前面。
月色真好,就像是配合著他們的步伐一般,走到哪里就照在哪里,皎潔亮堂。
沿路的樹木斑駁地投影在地面上,厲莫北緩緩轉(zhuǎn)頭看著夏安然,月色照在那張清純動人的臉上,他看清楚今天的夏安然沒有化妝,只是穿著日常的家居服,顯得格外慵懶而純粹,此刻的月光更為那張臉增色不少。
他身邊的女人,要不就是脂粉氣十分濃重,要不就是妖冶動人但無法抵達心底最深處的那一處真正容易被觸動的地方。大師夏安然仿佛生來就自帶這樣的功能,可以撩動人心,也可以純粹到讓人覺得清冷優(yōu)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