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翩翩此時完全想不到她的師傅盡然跟在后面,要是知道的話定會又說他是個老頑童了。
路上坐在馬車和巫青談天說地,聊的甚歡,把燕瑾看的兩眼通紅,嫉妒的不得了。
在看另一邊柳塵云不知辛苦的和玄風(fēng)商量回去比武的事情,玄風(fēng)不耐煩的眼神一句話都不說,柳塵云就在他身后嘰里呱啦,倒是一副有趣的景象。
下一個村子是一個無名的村子,就跟良玉逍遙帶柳翩翩去的那個村子一樣,這里沒有幾個百姓,全是以農(nóng)忙為生,生活淳樸。
為了不打擾他們的生活,馬車車隊停在村外。
燕瑾和柳塵云玄風(fēng)訊問一下,柳翩翩和巫青巫老伯留在馬車上。
過了一陣柳翩翩許久未見燕瑾幾人出來,心里有些擔(dān)憂起來,“他們進(jìn)去這么久,怎么還沒出來。”
巫青左手掐指一算,“郡主不用擔(dān)心,皇子他們今日無性命之危。”
他這般說柳翩翩心下就放心了些,只是這村子人太少,也沒個人訊問,真不知道這里到底是個什么奇怪的村子。
現(xiàn)在只能等下去了。
又過一陣子,燕瑾幾人出來了,龐氏三兄弟一人拉著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人走來。
顯然是抓住的外邦人,村民對燕瑾幾人千恩萬謝的送至村口,柳翩翩看的一頭霧水。
燕瑾帶回來幾人正是合虛人裝扮的燕國人,他們這般就是為了在燕國邊境擾亂生事,蠱惑人心,先慢慢從人少的村子著手,在往燕國中心的百姓去造成人言混亂,讓燕王在百姓的心目中喪失信心,從而為推翻燕國做更好打算。
這是被抓的幾人交代出來的情況。
這幾個合虛人也是昨日剛到這個村子,這里人少,又沒有多少年輕人,中老年人居多,他們很快便取的了百姓的信任,本想今天去另一個地方,萬沒想到被燕瑾一網(wǎng)打盡。
柳翩翩對這種蠱惑人心的壞人最痛恨,幸虧燕瑾想的周到,將他們擒住,不然燕國民心所失,后果不堪設(shè)想,咬牙嘲笑道,“你們扮燕國人也要像些,一副外族人面孔,小孩子都看得出來。”
合虛人聽了她的話面色黑一陣白一陣,其中一人開口,“你們要?dú)⒕蜌?,說什么廢話?!?p> 淪為階下囚,氣焰還挺囂張,柳塵云立馬擼起衣袖就要揍他們一頓,來燕國亂說話還有理是吧。
不想活了。
玄風(fēng)一把提起柳塵云后衣領(lǐng),像提小雞一樣甩在自己身后,“往后邊站些,擋老子地方了?!?p> “……”
“玄風(fēng),皮癢了是吧。看招……”
兩人快速移開,打了起來,弄的黃沙飛揚(yáng)。
柳翩翩看著打架的兩人,歪著頭一臉疑惑,怎么訊問著合虛人就無緣無故打起來了。跑下車準(zhǔn)備去勸架,幾個回合下來吃了一嘴的灰塵。
燕瑾不想看自己的兩個手下,覺得有失顏面,對龐氏三兄弟命令道,“龐老三,把這幾個人綁緊點(diǎn),帶回瀚鬼城在審問,你們就負(fù)責(zé)看好他幾個,如果跑了,你三兄弟要在我這里打一輩子工來補(bǔ)償。管好了有賞,能夠得到早日離開的機(jī)會。”
燕瑾向來是個賞罰分明的人。
三兄弟一聽有機(jī)會早點(diǎn)離開,立刻齊聲稱是,他們巴不得早點(diǎn)離開,所以對這份工作特別上心,幾個合虛人除了腳,身上被繩子捆的密密麻麻,想解開都要用刀子來割。
巫青看了一陣,從懷里拿出一瓶藥給了燕瑾,說是里面的東西能夠讓人說出實話來。
“真有這般神奇?!毖噼行┎幌嘈?。
“殿下如若不信,可以一試,對人身體是無害的。這藥是我偶然從一位神醫(yī)那里得來,對我來說無用,我看殿下用得著,就贈與你用來審問犯人?!蔽浊嗪苁撬?,又拿出一些藥來送給燕瑾,都是他能派的上用場的。
“巫兄弟,這怎好意思,拿你這么多東西?!毖噼蛋迪?,果然沒看錯他呀,還沒半個時辰,巫青就起了大作用。
“那里,殿下,反正這些東西我也無用?!?p> 巫老伯看不見可聽得見,這兒子是把自己研究出來的藥都送人了吧,也不跟他說一下,你老爹我還沒死了。
巫青自然不知道自己親爹的吐槽。跟燕瑾有說有笑起來。
巫青視乎很會處理人際關(guān)系,誰都能和他聊得來。
不遠(yuǎn)處的沙包上露出兩個腦袋看著這里的一切,柳翩翩的師傅和師伯剛好趕至這里,良玉逍遙昂著腦袋看清楚了巫青的容貌,摸著下巴點(diǎn)點(diǎn)頭,“這個娃娃不錯,是快當(dāng)徒弟的材料。”
一旁的乾山老人瞇著眼睛忘,“那里,那里嘞!”他正愁缺個徒弟。
燕瑾一行人本來打算是想今天走完這些村子的,可沒想遇到這幾人,不能惹眼,讓人察覺,在行只能計劃就要耽擱下來,過幾天再行。
柳翩翩拉著柳塵云的頭發(fā),把他拉至馬車,“哥,你就好好給你呆在這里,不準(zhǔn)再跟玄風(fēng)大哥打架?!?p> “妹妹。?!绷鴫m云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可以清楚的看見他臉上一點(diǎn)紅痕和散亂頭發(fā)上的黃沙,而一邊的玄風(fēng)只是氣息有些微亂,其他根本看不出他剛剛打過架。
她暗暗嘆氣,真不知自己哥哥的執(zhí)著心如此強(qiáng),這究竟是不是好事了。
“哼,你不反省自己的過錯就不準(zhǔn)出來?!弊屛浊嗍刂鴫m云不讓他出來,便不在看她,跑去騎馬跟在燕瑾身邊聊天去了。
幾人馬車上路,午時剛過,正是太陽張狂的時候,沒一會柳翩翩就躲進(jìn)馬車?yán)铮懿蛔×恕?p> 見人走遠(yuǎn),良逍遙臉不紅氣不喘拉著師兄,“他們回瀚鬼城了,我們必須要在天黑之前趕回去,不然晚上我女兒找不到我怎么辦?!?p> 乾山老人捂著自己發(fā)抖的雙腿翻了個白眼,有這般欺負(fù)一個老人家的嗎!他要出去游山玩水,不要待在師弟身邊。
太陽剛落,他們趕到了瀚鬼城,福女和梅兒,柒安幾個早早就在城門等候,柳翩翩下車,福女梅兒上前攙扶,“小姐,一路辛苦,我們回府梳洗一番吧,你看你身上的土?!?p> “好,我正想沐浴一下,一天下來還是有些疲勞。”
柳塵云在后面幽森森道,“你還知道累?看你下次還跟不跟?!?p> 福女一見柳塵云狼狽的模樣就尖叫起來,“呀,少爺,你是碰到劫匪了嗎。”
“哼,”柳塵云斜了一眼從他身邊走過的玄風(fēng),“福女梅兒,你們家少爺要沐浴,快快給我準(zhǔn)備熱水?!?p> “我先?!绷骠婧鸬?。
“我是兄長,當(dāng)然是我先?!绷鴫m云不肯退讓。
福女和梅兒兩邊為難,到底先為誰準(zhǔn)備熱水了。
真是頭疼。
燕瑾扶著額頭,帶著犯人靜悄悄從兩兄妹身邊離開。
他晚上還要連夜審訊犯人,沒時間聽兩位在路邊很沒頭腦的爭吵,他的面皮很薄。
城門口的百姓看著為誰先洗澡而吵架的兩兄妹,誰先洗澡又可誰先誰后的可比性嗎?
都是分開洗,又不是兄弟也不是姐妹的,能在一起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