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第七十九章
你會不會突然的出現(xiàn)?在街角的咖啡店……
她想,她還是沒有勇氣說一句好久不見的,其實才不過大半年的時間,那個時候她和他賭氣,不僅放棄了升研的機會,甚至是連這一段感情都要放棄了。
因為是真的累,大學(xué)最后那段時間無休無止的爭吵,讓她一度懷疑自己的更年期提前,甚至為了走哪一條,為了回家坐飛機還是坐高鐵,吵得不眠不休。
結(jié)果是如何,她這里還在過去的泥濘中無法自拔,但是他明天以后就是別人的丈夫了,都說好馬不吃回頭草,盡管這回頭草的品質(zhì)實在是很優(yōu)等,但是他也是別人的草了。
反復(fù)的深呼吸和這冬日里的寒氣,終于讓她稍稍的恢復(fù)了一些理智,她看似不經(jīng)心的躲開他攙扶她的胳膊,除了一句“謝謝”之外,就是“我沒事”。
但是他全然好像是聽不見的,先是摸了摸自己的額頭,然后又試了試她的,“你在發(fā)燒?!”他語氣有些不好。
她象征性的摸了摸,然后若無其事道:“是有一些熱,回去吃點退燒藥就好了……”不和他在一起之后,她一直是有一頓沒一頓的,自然不會那么注意,身體本來就虛的很,剛下了飛機時差都沒倒過來。
“我先送你去醫(yī)院!”他的態(tài)度很堅決。
但是她的態(tài)度更堅決,在她看來發(fā)燒在眼前不過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她打開他的手,“不用去醫(yī)院,你怎么會在這里?”她可不可以自作多情一下,但是現(xiàn)實卻告訴她不可以,他不是跟著她來的。
那原本在這個最后的單身狂歡夜,他至少應(yīng)該是和他的那一群兄弟在一起。
他今晚上出現(xiàn)在這里,是來追憶逝水年華,還是來徹底的埋葬過去,擁抱未來的?但無論如何,一切都和她再也沒有關(guān)系了,她知道他最不喜歡拖泥帶水……
“你在發(fā)燒!”他又強調(diào),但是明知道自己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齊悅的臉蛋紅紅的,因為是一個人偷偷跑出來的,所以臉上除了白天擦得那一點粉底之外,幾乎可以說是蓬頭垢面,只是那記憶中的眉眼已經(jīng)由青澀變得成熟,平時明凈清澈的晶亮眸子此時卻是迷迷糊糊的,她想自己定是燒糊涂了。
但就算是燒糊涂,她還記得正經(jīng)事:“陸冬臨看你的面子真大,就是結(jié)個婚都要我飛回來參加你的婚禮,放心明天份子錢一定少不了你的~”
說完她還煞有其事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他們不是分手的前男友和前女友,而是故地重游的好兄弟。
陸冬臨眉頭微皺:“齊悅,你是在故意在氣我!”
齊悅這個時候倒是不認(rèn)賬了:“都說給你包個大紅包了,還覺得我不講義氣呢!”她死皮賴臉的功夫,他又不是沒見識過。
“你……”他到底是長嘆了一口氣,語氣軟了下來:“咱們先去醫(yī)院好不好?”
“陸冬臨,你明天就要結(jié)婚了,就不要再管我了,你去管你的新娘子好了!”她也不知道是無意,還是在故意刺痛他。
陸冬臨的那一雙上挑的桃花眼有些慍怒,像他這樣從容自若的人也只有齊悅可以把她逼瘋。
最后雙手握著她的肩膀,忍不住吼了出來:“你這個小沒良心,當(dāng)初說分手的是你!”
***
高一的學(xué)習(xí)生活正式步入了正規(guī),語數(shù)外史地生政物化九門課程的輪番轟炸,讓大家都是心有戚戚焉,而齊悅繼續(xù)在史地政這幾門上一枝獨秀,而在物理這門上折戟沉沙,所以陸冬臨晚上的補課已經(jīng)在繼續(xù)。
“巧克力事件”似乎對他們兩個人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影響,但是齊悅這個不正經(jīng)的未成年少女,卻從那天那件事的靈感中,完成了《秋菊有佳色》攻和受感情上的升華,大致意思上就是受受是個饑渴受,而攻則是一個不近女色也不近男色的禁欲攻,所以受受在不小心看見禁欲范十足的帝王,那美好的果體之后,就想出了一千種的方法想要撲倒他。
她是未成年少女沒錯,但是卻是一個已經(jīng)見過世面的未成年少女,有時候比社會你晏姐還要社會。
緊鑼密鼓的學(xué)習(xí)生活總是要有一些調(diào)劑的,所以在十一長假之后,臨川一中一年一度的秋季運動會拉開了帷幕,她是個有心無力的,所以連個陪跑的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是晚自習(xí)之后陪陸大神在操場上走走。
陸冬臨跑,她走。
他們班這么多大高個,但是耐力好的卻沒有幾個,身為體委的崔蓬勃在教室里鬼哭狼嚎了三天,男子1500米都沒有人報,最后實在沒有辦法交差了,只能是把自己的兄弟賣了,除了他們宿舍的佟元嘉和那位趙兄之外,陸冬臨的大名自然也是被他報了上去。
陸冬臨是最后才知道消息的,崔蓬勃負荊請罪再加上簽了三年的“賣身契”,才換來了陸大神的一個點頭,這份“賣身契”包括打水打飯打掃衛(wèi)生,可以說陸冬臨在學(xué)校里給自己找了一個免費的大個保姆,不,不是個他自己,而是給他們宿舍,齊悅原先的那本小暖壺,他是不讓任何人碰的。
而在那次手忙腳亂的哮喘發(fā)作之后,齊悅就從陪跑的,變成了陪走鍛煉身體的,陸冬臨跑四圈,她正好走兩圈,他1600米,她800米,差一米都不行,這個習(xí)慣持續(xù)了高中三年,結(jié)果他的身體更好了,但是她還是一樣的不爭氣。
陸冬臨的1600米跑下來,說不大喘氣那是不可能的,可能是最后沖刺的太過了,所以呼吸很是急促,這個時候她倒是氣定神閑的走過去,“你是真的要參加1500米的長跑?”
之所以會有這會心一問,是因為秋運會的同志剛下來的時候,她曾經(jīng)興沖沖的去問過他要不要參見項目,但是當(dāng)時陸冬臨很高冷的丟給她三個字:“沒興趣?!?p> 這算是打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