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你這家伙打的這個算盤,讓我贏家替白鹿武院擋刀子?”
季天哈哈一笑,倒了杯茶殷勤地遞到嬴千雪手上,故意深深一禮。
“夫人錯怪小生了,我并非讓你爹去擋刀,只是讓他砍掉拓跋家伸出來的爪子罷了。”
這有趣的一幕看的眾人都笑了,就連唐十八也不禁心中感慨。
哎,又一個純潔的美人就這樣淪陷了。
老大泡妞技術(shù)真高!
“夫人?你們聽到了嗎?季哥哥叫大小姐夫人?難道我們又要多出一個姐妹了?
季哥哥太狡猾了,這都不跟我們說一聲?!笔捬潘坪踹@才反應(yīng)過來,撅著小嘴,在一旁大呼小叫。
夜靈仙心中雖然有一剎那的不痛快,但很快便消失了,低聲說了句。
“女人沒有錯,都是男人惹的禍,男人呀!”
傾云歌的秀眉僅僅顰了一下便松開了,自我安慰道,公子乃是當(dāng)世奇人,要是沒有女人喜歡才怪了,這不正驗證了他的價值么?
云歌,你大度點吧!無論他有多少女人,只要他心中還有你,就該知足了。
........。
當(dāng)天夜里紅燭高堂,習(xí)習(xí)秋風(fēng)吹動垂簾,季天正坐在書案上翻閱著一卷卷陣法圖卷。
這是林不愁派人送來,得知他‘喜歡’陣法圖卷,所以林不愁為了拉攏季天便動起了心思,令周不疑和武鳴,方城他們私下收購陣法圖卷,然后統(tǒng)統(tǒng)給季天送來了。
不過翻閱著這些狗屁不通的所謂的牛氣陣圖,季天感到有點哭笑不得,
這哪里是什么陣法,分明就是一些贗品假圖,不過是用來騙騙林不愁這些對陣法沒什么研究的門外漢罷了。
其中竟然還夾雜著一封以圖畫形式畫出來的‘書信’。
“一個猶如月亮似的大圓中有個心性的小橢圓,然后下面是一個背著書柜的行路書生?!?p> 意思就是說,‘我心似明月常伴在君旁!’
看到這封圖畫形式的書信,季天不禁微微一嘆,想起了遠在問天城的季風(fēng)。
心說不知道,那老頭現(xiàn)在怎么樣了?
雖然他對季風(fēng)沒什么感情,但畢竟自己的肉身是人家的兒子,名義上他季天是季家的長子。
然而他卻不知道,季風(fēng)這位名義上的父親已經(jīng)某個神秘勢力給擄走了,整個季家已經(jīng)不復(fù)存在,只有瘸著一條腿的王澤天佑在仇恨的驅(qū)動下,還在堅韌地活著,沿著他的足跡一瘸一拐的一路苦苦尋覓!
這位衣衫襤褸折磨的猶如乞丐一樣的季家忠仆,此刻正紅著眼睛堅定地望著遠處,嘴里依舊嘟囔著那句話。
“少爺,我一定要早到少爺,為季家為老爺為翠柳復(fù)仇!一定!”
此刻支撐他活下來的只有仇恨,季家以及那位死去的,心愛女人的刻骨銘心的仇恨!
…….。
突然門外傳來了‘剝剝’的敲門聲,將季天從沉思中驚醒。
只見他微微皺眉,問道。
“什么人?”
只聽門外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公子,是我,唐十八!”
“這么晚了,什么事?”
只見門外沉默了一下,才開口說道。
“公子,我聽說......‘八臂云龍’呂不凡....敗了。”
季天輕‘哦’一聲心中似乎沒有絲毫波瀾,淡淡問道。
“敗給月孤城了?”
然而門外的唐十八卻搖了搖頭。
“不,敗給他的徒弟‘天刀’巴圖猛了,月孤城甚至都沒出手!”
意外,有那么一點意外。
但唐十八又補充道。
“就連‘蒼穹劍主’葉步凡也受傷了,據(jù)說眾人都沒看清月孤城是如何出的手,葉步凡就.....倒下了,所以我覺得.....?!?p> 見唐十八似乎欲言又止,那一刻季天終于瞇起了眼睛,淡淡說道。
“說下去?!?p> 只見唐十八猶豫了一下,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屬下覺得....公子還是.....到外面避一避風(fēng)頭為好,俗話說識時務(wù)者為.....為俊杰?!?p> 然而季天卻半晌沒有反應(yīng),正在唐十八忐忑不安的時候,只聽‘噗嗤’一聲,季天卻笑了,仰天大笑。
“逃?你這蠢貨竟然讓小爺逃?
不過是一條微不足道的老狗而已,他月孤城配么?”
苦笑,唐十八除了苦笑就是苦笑。
假如在之前,在沒有聽到‘八臂云龍’呂不凡敗陣的消息之前,他絕對不會說出這種話,
然而就連身為六大家族的葉家家主,聲名赫赫十幾年的’蒼穹劍主‘都不是人家對手,他季天又有多少勝算?
恐怕一成都沒有,要知道月孤城可不是白無敵,而他季天也不是六大家族排名第一的獨孤家第一高手‘劍魔’獨孤西風(fēng),更不是神明,然而他并不知道這次-----他錯了!
季天非但就是神明而且是神明中的神明!
正當(dāng)季天不耐煩的揮手讓唐十八退下的時候,就聽‘砰’地一聲院門被人踹開了,將傾云歌等三女嚇了一跳,就連唐十八也臉色一變,扭頭望去。
隨著囂張的笑聲,只見身高丈許的巨漢巴圖猛扛著斬馬刀闖了進來,帶著一種嘲諷的語氣沖里面喊道。
“姓季的,你給我聽好了,城外三十里闕月山,老子師尊在那里等你,馬上過去送死,否則你還有你的這些小娘們都是這樣下場,哈哈。”
隨著‘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聲響,整個小院的門樓被人一刀劈開了。
挑釁,這是赤裸裸的挑釁,那一刻季天瞇起了眼睛淡淡說道。
“看來不給你點顏色瞧瞧,還真把自己當(dāng)根蔥了?”
門突然開了,季天走到門前負(fù)手而立。
那一刻巴圖猛一臉獰笑,盯著月光下的季天不屑的說道。
“怎么,想跟我動手么?
也好,雖然師尊再三叮囑,讓我完好無損的將你這廢物帶到他老人家的面前接受懲罰,
但是既然你逼我,那就怪不得老子了。給你留口氣恐怕他老人家也不會怪我吧,哈哈?!?p> 囂張,這家伙的確很囂張,然而可惜在季天眼中巴圖猛并非太過強大而顯得囂張而是因為-----太過弱小!
此時的季天已經(jīng)招來無敵金身,金身降臨,此刻夜間已經(jīng)成為他的天下!
在一個十萬滿級的至強存在面前,巴圖猛不過是神明腳邊一只張牙舞爪的小螃蟹罷了,
他的囂張顯不出強大只能顯出可笑!
不,他并非一只小螃蟹,而是比螃蟹更為渺小更為微不足道的存在-----就像一粒可以無視的塵埃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