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一揮手,不知道是憨厚還是機智,卻也有著他們小人物生存的道理,道,“今是當著李帥您的面,我出才說得酒話,出了這酒樓我就不人認了?。 ?p> “的確,你是沒喝多!”李適聽到趙明的話,不由笑著說道,“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情!”
“李帥,當初我們打完海族,因為奪了幾個海族人頭,也算有幾分功勞,就不想要再在戰(zhàn)部里過刀口舔血的生活,哥們幾個便選擇了解甲歸田,靠著這份功績也想弄個混口飯的職業(yè)?!壁w明道,“然后我們便是來到這劍心關(guān),這里雖是關(guān)口,但到底處于昆侖界,勝在安穩(wěn),若積累積累,說不定就能夠到達筑基期,成為一名筑基期修士?!?p> “嗯,這的確是個出路,戰(zhàn)部雖然容易搏出個大富貴,但也很容易把命給搭上!”李適點頭,非常理解的趙明張風等人的想法,贊美道,“你們見識不錯!”
“還是李帥您知心!”趙明道,“但我們來到了這劍心關(guān)之后,才知道這里就是個坑??!”
“都說說,這是怎么個坑法?”李適聽到趙明的話,不由好奇的問道。
“這劍心關(guān),其他的都好,但作為城守白念心,卻會用各種理由,把原本屬于我們戰(zhàn)部修士的血汗錢給調(diào)走,并且還不斷的變著花樣來裁剪掉我們戰(zhàn)部修士。我們哥幾個來的時候,還有千余戰(zhàn)部修士,但現(xiàn)在這整個劍心關(guān)的戰(zhàn)部修士都已經(jīng)不到三百人了!”趙明道,“不過這昆侖還是會撥給大約每年三千人份額的靈石。多出來的,都被白念心郡守給吃下了!”
“他這是準備吃空餉?!”李適聽到這話,還真是大開眼界,沒想到在修真界也有這操作。
“也不能夠算是吃空餉吧!”張風解釋說道,“因為城守自己也沒有貪污這些靈石,只不過把這些靈石都砸在了這護城大陣上。”
“城守始終認為,我們這些戰(zhàn)部修士沒有那護城大陣來得有用?!?p> “而且要說這白念心大人的陣法也的確是神奇,很多我們戰(zhàn)部修士都未必能夠做得過來的職責,只要靈石充足它都能夠做得過來,所以這劍心關(guān)的戰(zhàn)部修士就一點一點被裁了!”
“這陣法是神奇啊,但還不是要我們戰(zhàn)部修士提供靈云庇護整個關(guān)卡,否則就我們這三百老弱殘兵,怕是我的郡守大人也不會放過!”趙明此刻卻是忍不住接了一句!
“也因為這事,后來甚至鬧到上了昆侖。不過上面來人調(diào)查之后,城守因為是白家出身,卻是半點的事情都沒有。所以這一件事情也漸漸成了慣例!而且白城守,還變本加厲,哥幾個干干城門的活計還好,多少有點油水,但是其他街上巡邏的同僚,那日子叫苦?。 ?p> “我們這些戰(zhàn)部修士在這劍心關(guān)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慘,再過一段日子,我們怕連守城門這活都要被這整個陣法給搶了!”趙明說道了這里,感覺到了幾分說不出的唏噓!
“這是個天才?。 崩钸m聽到了張鳳與趙明的話,不由兩眼放光。
對這個世界的很多人來說,用陣法來替代人力資源,這種人就是瘋子,尤其是在昆侖這一個劍道為尊,陣道沒落的社會中,如果不是白家的庇護,白念心怕是更不被世俗所容!
但李適卻非常清楚,這種極其富有創(chuàng)造力的修士,絕對是這個世界最重要的人才。
能夠想到用陣法來替代人力資源,這本身就是生產(chǎn)力與創(chuàng)造力的體現(xiàn)。
畢竟修真的目標絕對不只是單純成為修改功法,研究神通的修道機器。
更重要得是能夠讓修真文明變得普及化與高效化,而白念心便是當今修真界非常典型的主流偏科人才!
這種人在主流的修行世界中,并不被主流社會所承認。
或者說他們所獲得的成果沒辦法直接體現(xiàn)在修為境界的成長上,所以對主流社會來說,這種人物根本沒意義!
但這種人物,若是在李適上輩子的世界中,那絕對是推動社會生產(chǎn)力發(fā)展的偉人。
至于在這個世界,這種人物反而因為太過另類,而顯得與整個世界格格不入!
因為不是誰都能夠看出這種陣法的出現(xiàn)實際上加強了生產(chǎn)力,提高了勞動效率。
在他們看來,這種東西出現(xiàn),反而讓人口剩余過多,從而讓整個社會變得更加不穩(wěn)定了。
對于宗門統(tǒng)治而言,這更多的是件壞事,而不是件好事。
李適繼續(xù)同這兩人聊天有意無意的打聽白念心少許曾經(jīng)的過往,從而了解這人。
李適知道白念心曾經(jīng)也想要重立昆侖陣道,但非??上?,昆侖劍道當權(quán),昆侖陣道被打壓得無以復(fù)加。
白念心的陣道理想,直接被無情碾壓。
但身為昆侖世家之一的白家,想要保住一名元嬰期修士還是有能力的。
在白家自身,以及盟友藍家和其他世家的一同努力下,白念心雖然重立陣道失敗,但終歸活了下來,并且被流放到了這劍心關(guān)做城守。
是的,對世家大族的元嬰期來說,基本上下了昆侖山的政權(quán)中心就算是被流放了。
等這一趟酒水吃了下來,張風與李明兩人吃得滿嘴油水的卻才進入了尾聲,相繼告辭。
涂山慕白目光看了一眼李適,說道,“怎么了,你又想到了什么壞主意。”
“我感覺不論這個護城陣法,是不是沖我們來的,至少對我們來說,這位白城守都是屬于可以爭取的人!”李適聽到涂山慕白的問話,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你是認真的???”涂山慕白聽到了李適的話,微微瞇起了眼睛,開口說道。
“那是自然!”李適說道,“雖然不敢保證這兩人的話,是否真的是準確無誤,但至少可以肯定,白念心是不容于昆侖體系的異類,而我們青蓮本身就是不受昆侖主流待見!你不覺得,我們與那白念心,其實有著很多可以談的話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