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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隕凡塵

第三十九章:無法回頭,墮落無盡的悲哀深淵

情隕凡塵 玉水云天 2222 2021-08-30 00:20:24

  收獲和付出永遠(yuǎn)是等價的,感覺劃算那是還沒有到償還時,免費(fèi)的可能才是最貴的。大限之時的吉巧已經(jīng)明白,但為時已晚,她好想趕快進(jìn)入天堂,早點(diǎn)重新開始。她努力想要擠出兩滴濁淚,可是淚已枯竭,剩下的只有隱隱的心痛,就像剪子裁剪著破碎得不能再穿的衣服……

  再后來的日子,吉巧成了邱雄的地下情人,是的,不錯!邱雄兌現(xiàn)了自己的承諾,甚至比承諾的還表現(xiàn)得好。吉巧父親的病得以醫(yī)治,幾個月就出院了,可留個吉巧的創(chuàng)傷,卻用一生都無法醫(yī)治。

  看到女兒突然間這么有出息,二老甚是高興,但他們哪里知道,每一次的見面,吉巧為掩飾悲痛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此菩腋?鞓返男θ莼ǘ涓?,一縷包含悲催與罪惡的黑血正撲哧撲哧流淌在廣闊無邊的大地,世界太大,她這一滴血微小的幾乎沒有。天還是那天,地還是那地,絲毫沒有因?yàn)樗母淖兌淖儯驗(yàn)樗谋瘋掠辍?p>  她毫無選擇,或者說不選擇就是最好的選擇。就這樣,她逐漸失去了曾經(jīng)的夢想,連同一顆倔強(qiáng)反抗的心。她覺得每一天的日子都一樣的,早上太陽出來,晚上街燈亮起。她好像被禁錮在一灘看似波光粼粼實(shí)則腥臭無比的水中,別人能看到她的容光煥發(fā),卻體會不到她渾身上下的腥臭味。

  她依稀記得,第一次是邱雄和一個外省的老板談一個項(xiàng)目,那人姓賈,邱雄稱呼賈哥,那是個身材魁梧,渾身橫肉,眼睛像個玻璃彈的大漢,從一開始吉巧就感覺對方是只色狼,因?yàn)閺囊灰娒?,對方那雙眼睛就像饞貓見到魚兒一樣,不停在她渾身上下游走,仿佛在找一個下手的位置。晚間接待推杯把盞那是自然的事,當(dāng)?shù)弥芍皇乔裥鄣膯T工時,對方的舉止變得有些輕浮,拼命勸吉巧喝酒,嘴上冒出了混合著酒味的葷話。當(dāng)聽到邱雄一句:“哥,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就像我的,喜歡嘛,就讓吉巧陪你”時,那畜生臉上露出詭秘的笑意。

  晚飯后,送對方回到酒店房間,吉巧剛和邱雄剛下樓欲返回住處時,對方給邱雄來了電話:“兄弟,你酒桌上的話當(dāng)真!”邱雄忙回話:“當(dāng)然!我怎么敢和哥哥開玩笑呢!”“那就讓她到我房間來?!睂Ψ秸f完掛了電話?!盎剞k公室拿個合同,你送去!這可是幾千萬的合作項(xiàng)目呀,絕對不能搞砸了?!鼻裥壅f著,也不征詢吉巧的意見,開車徑直回到辦公室,從抽屜里拿出一份文件遞給吉巧,開車把吉巧送回酒店?!叭グ桑∥以诰频瓴枋业饶?,事成了我會重重獎你的?!鼻裥勖鏌o表情。

  吉巧沒有說什么,她已麻木到按照邱雄的指令辦事,不管那指令是對還是錯。她感覺自己就像行尸走肉,感覺是個人是因?yàn)榇竽X還有點(diǎn)人的意識,至于身體,早就被她擯棄了,因?yàn)樘a臟。

  她拿著文件敲門進(jìn)了對方的房間,對方好像知道她會來,開門笑笑示意進(jìn)去,并順手關(guān)上了房門。就這樣吉巧把自己的軀體又給了這個陌生的男人??粗蛔约赫勰サ秘i一樣喘息的男人,她不覺羞恥,倒像是在欣賞一出無聊的鬧劇。

  她拿著對方簽好的合同下樓到茶室,把合同扔給邱雄疾步走出酒店,在一個窄窄的小巷消失。

  她一口氣跑到返回老家的山腳,不由自主停了下來,她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回不去了。老家的路看似不遠(yuǎn),可已經(jīng)屬于兩個世界,她已無法走回去了,可是她也不情愿這樣下去呀。

  她獨(dú)自在夜風(fēng)中徘徊,臉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扇了幾十個耳光。她清醒地知道,邱雄不但把自己作為泄欲的工具,而且還作為謀取利益的工具。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簡直狗屁不如,自己曾今幻想苦盡甘來的美夢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她開始進(jìn)一步看清了邱雄的嘴臉,那嘴臉甚至比那大漢還丑陋和惡心。

  但她有沒有辦法,普天之大,卻容不下她一個弱女子,她不知道何去何從,甚至連那夜也不知道要去哪里。

  就在這時,邱雄的電話打過來了,吉巧苦笑了一下,沒有接聽,一個、兩個、三個……

  任由對方撥打。

  電話停止了一會兒,突然冒出一頁短信:

  “吉巧,兩萬元獎金明早打你存折上。

  原諒我的無情。我喜歡你!但為了生活我不得不出賣你,因?yàn)檫@樣我們才能更好地生活。也許,你怪我如此無情,但世間的好多事情,大抵也如此,你看到的都是幻美的一面,真實(shí)的另一面往往充滿了血腥。

  也許是我錯了,我覺得女人的身體是一座不可再生資源,要及早用足用好。我僅僅是和你一起開發(fā)利用了這一資源不讓它白白浪費(fèi)而已。

  回去吧!門開著的,今晚你就一個人冷靜冷靜。”

  想想邱雄對自己的好,以及平時忙得像條狗,在大官面前像孫子,在大老板面前向兒子卑躬屈漆樣子,吉巧竟心里產(chǎn)生了一縷同情,有時覺得他更比自己活得卑微和幸酸。

  這樣想著,吉巧心里舒服了許多,走了回去……

  第二次,吉巧至今都沒有想明白是怎么回事。那一晚,邱雄遠(yuǎn)方來了幾個朋友,大家一起吃吃喝喝,又到KTV唱歌。為了活躍氣氛,邱雄要幾個陪唱的小姐給他的朋友。完了剛一會兒,邱雄突然接到一個電話,是個局領(lǐng)導(dǎo)打來的,要他連夜趕到市里,說是幫助協(xié)調(diào)個項(xiàng)目。臨行前,邱雄跟朋友們打了招呼,讓吉巧全權(quán)招待。

  邱雄走后,他的一個朋友就纏著她非要跳舞,那還是一個長得還算英俊的男人。吉巧抵擋不過他的固執(zhí),陪了一曲,也干了杯紅酒,誰知那人竟迷上了吉巧,不停邀請吉巧,且一次摟得比一次緊,緊的吉巧都快窒息。

  不知誰突然關(guān)了燈,對方把她推到了小包間,不知是酒的作用,還是欲的宣泄,在天眩地轉(zhuǎn)強(qiáng)大磁力間,吉巧淪陷了。

  事后,她感到一種深深的負(fù)罪感,但又不知為誰負(fù)罪。這種矛盾在她心里游離了好長時間,她甚至都害怕見人,但同時心里又渴望再一次的艷遇。在這種矛盾中,她掙扎、徘徊,又一次又一次被迫或自愿地淪陷……

  也許,做什么都會上癮,會變成一種不自覺的習(xí)慣。她慢慢覺得自己就像一個公共男廁所的便池,男人只要支付一元錢,就可以自由愜意地撒上一泡憋得難受的尿。她開始用自己的身體懲罰罪惡的男人,也用來安撫可憐的失敗者,在此過程中收獲滿足和虛榮。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吉巧從最初的掙扎反抗,到認(rèn)命,到麻木,到游戲人生,到玩世不恭,一步步墮落悲哀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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