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塊星石一把?難道這些都是一品的法器?”
單涼聽了一驚,拿起一把展開,只見扇面上是一幅山水,意境倒也尚可。
輕輕扇動,涼風(fēng)習(xí)習(xí),畫中的山林似乎也跟著晃動,并伴有溪水之聲。
“年輕人,你眼光不錯,這扇面是用混入了寒石的松煙所畫,其中布置一個簡易的風(fēng)陣,有靜氣凝神的功效?!崩项^兒解釋了一句。
單涼點(diǎn)頭,又拿起一把展開,這次是一幅花鳥,畫面上繁花似錦,兩只鳥兒正自花叢中略過。
扇動兩下,暖風(fēng)撲面,百花更加?jì)善G,鳥兒也似活了一般扇動著翅膀。
“炎墨的好處想必你也知道,再加上聚火陣,便是在冰窟中修煉,也會讓你身周三米溫暖如春?!崩项^兒微闔著眼睛,似乎已經(jīng)有了幾分醉意。
“東西是不錯,但似乎也不值十快星石啊,這些扇子看著并不具備攻擊和防御的效果。”單涼說出了心中的疑問。
“嘿嘿,年輕人,看你身上的氣息,應(yīng)該是修煉不久,你可知道作為覺醒者,什么最重要?”老頭兒一笑就露出了一排大黃牙。
“法器?丹藥?境界?”單涼一連猜了三種。
老頭兒道:“法器和丹藥都是外物,有星石就能買到,境界是修煉的結(jié)果,需要看天賦和機(jī)緣,這些都不對?!?p> “那是什么?”單涼問道。
“是對星元的控制力!”老頭兒的眼睛比剛才清亮了許多,聲音也提高了些:“雖然有些人天生就對星元的感知極強(qiáng),具備著不錯的星元控制力,但仍然需要后天的練習(xí),而天賦不行的,就更要在這方面下功夫了,只要你的星元控制力強(qiáng),就可以輕松的使用法決,同時消耗也比別人更少,這樣才能在同境界的比斗中占上風(fēng)啊?!?p> 單涼聽了心中一凜,他現(xiàn)在苦惱的就是這個,星元控制力減弱,無法吸收星元,星紋中的星元減少,讓他的實(shí)力大打折扣。
只是,這和折扇有什么關(guān)系?難道這些扇子可以提高星元控制力?
老頭兒似乎是猜到了單涼的疑惑,慢悠悠的道:“這畫扇面兒嘛,最講究星元的控制力,畫的時候不但要在筆中灌注星元,還要把控好星元的釋放,這樣畫出來才能輕重有別,濃淡適宜。而在小小的扇面上施展陣決,嵌入陣法,就更需要功力了,否則一個不慎,就會前功盡棄?!?p> “我這些扇子,之所以賣這么貴,就是因?yàn)榭梢詮漠嬛懈惺墚?dāng)初作畫時的筆意,通過上面細(xì)微的星元波動參詳控制星元的訣竅,對增強(qiáng)控制力很有好處?。 ?p> 單涼恍然大悟,原來這些折扇就相當(dāng)于控制星元的模板,可以用來模仿和揣摩。
想到這里,他暗運(yùn)一絲星元,眼眸中閃過淡淡的藍(lán)芒。
再看手中的折扇時,畫面已經(jīng)迥然不同,從哪處起筆,哪處收筆,每一筆上星元的強(qiáng)弱,以及陣法的走勢,都顯現(xiàn)了出來。
他甚至可以看到一層稀薄的火屬性星元散布于扇面上的花朵中,舉而不散。
對于這一點(diǎn),單涼倒并不意外,他現(xiàn)在只是分辨不出自身發(fā)出的星元中蘊(yùn)含的五行屬性,對于其他人的星元,還是能區(qū)分出五行的。
“前輩,能否教我畫扇面?”單涼仿佛是找了一根救命稻草,所以當(dāng)然不會滿足于僅僅是揣測筆意,他要從頭學(xué)起。
“我只賣扇子,不教徒弟?!崩项^兒回答的很干脆。
單涼微微一怔,立馬會意:“前輩,我可以付給你星石?!?p> 聽到星石,老頭似乎是猶豫了一下,卻還是搖頭道:“星石是個好東西,但我的徒弟也不能是傻子啊,不成,不成,我丟不起那個人。”說完又往嘴里灌了口酒閉上了眼睛。
“呃……前輩,我……我自覺天賦還不算差?!眴螞鲇行擂?。
“呵呵,哪個小子會承認(rèn)自己天賦差了?你到底買不買扇子,不買的話就請走吧。”老頭兒有些不耐煩了。
“前輩,我……”單涼的話剛說到一半,就見老頭從幾把扇子中拿出了一把丟給了他,然后道:“照著這個畫一幅,畫成了再來找我。”
單涼將扇子打開,就見這還是一幅山水畫,背景是濃墨渲染的群山,山間梅花盛開,漫山遍野,山腳下有處涼亭,而在涼亭中間站著一名長衫少年,腰懸寶劍。
和前兩次一樣,單涼試著扇了兩下,那畫中的少年竟然動了,他從涼亭上邁步而出,然后沿著山道拾級而上,很快就消失在了梅林之中。
單涼注意到,在扇面的邊緣還有三個小字:梅山行。
“可是,我沒學(xué)過陣決。”單涼有些為難,對于水墨畫,他前世有些基礎(chǔ),無奈陣決他可是一竅不通,所以照貓畫虎問題不大,但是要讓畫動起來,卻不得其法。
“沒事兒,你只要模仿出筆鋒所攜星元的強(qiáng)弱就可?!闭f完老頭兒仰著脖子將葫蘆里最后一口酒吞下后,就開始收拾攤位,很快就打成了一個包袱,然后又看了單涼一眼道:“畫完了就來找我,我住在梅山?!?p> “梅山?梅山在哪里?”單涼問道。
老頭兒站起身來便走,頭也不回的道:“等你畫出來了,自然知曉梅山在哪里?!?p> ……
“單涼,你在這傻站著干什么呢?鷹揚(yáng)榜就要放出來了,咱們快去瞅瞅?!狈骄_不知何時來到了單涼身邊,拉著他向城門的方向走去:“我剛才聽說了,那榜單上都是這次參加皇城甄選的年輕人,也不知有沒有咱倆。”
“鷹揚(yáng)榜?那是什么?”單涼不明所以。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狈骄_沒有做解釋,只是腳下步子加快,也不管身后的家丁們有沒有跟上。
很快兩人就來到了城門前,只見這里已經(jīng)聚集了數(shù)百人,一個個都焦急望向城門之內(nèi),好像是在等著什么人的到來。
不一會兒,兩個身著官衣的中年人從門中走了出來,登時引來了在場眾人的騷動。
隨著二人走出,人群自然而然的向四周散開,將城門前的兩側(cè)讓各出了一塊空地。
二人分別走到城門兩側(cè),同時掏出一枚玉簡拋到空中。
呼啦,兩枚玉簡瞬間化為兩塊十?dāng)?shù)米高,四五米寬的巨大幕布,輕飄飄的掛在了城門兩側(cè)的城墻上。
又過了幾息,銀光閃閃的幕布上出現(xiàn)了三個金色的字體“鷹揚(yáng)榜”,下面用稍小一些的字體顯示“一甲”,再往下是三個人的名字和他們所屬的州郡以及城市家族。
這三個人的名字顯示了幾息后便暗了下去,隨后顯示的是“二甲”,然后是整整一百個人的名字和家鄉(xiāng)籍貫滾動顯示。
同樣幾息后,字體又是一暗,隨后便是“三甲”二字和另外一百個人的身份信息。
“那是我!單涼你看,我在上面呢!”方綺在二甲第五十二名的位置找到了自己,一張小臉激動得通紅,拍著手歡呼雀躍。
“方妹,我也在呢,我是二甲第七十名?!表n康一直跟著方綺,這時看到自己的名字后也難掩激動之情,高聲叫道。
單涼看了兩眼,并沒有在榜單上找到自己的名字,卻也不覺得如何失望,倒是開始揣測起這鷹揚(yáng)榜的意義。
對于這種放榜的場景,他并不陌生,前世的科舉放榜大體就是如此,但那需要經(jīng)過殿試,然后按成績放榜。
而現(xiàn)在甄選并未開始,這鷹揚(yáng)榜又是干什么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