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那藍衣姑娘怎么處置?”韓林站了起來,問著主子的意見。
“你且什么都不必過問,就當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切如常便罷?!表n玉心里盤算著,韓府的一個小丫鬟竟然都算計到本公子身上了,看來是不是本公子太好欺負了。
韓林郁悶的退了出去,這主子的心思可不是自己一個奴才可以揣測的。
藍衣姑娘心緒不寧的等在一旁,看到韓林一個人出來了,趕緊走上前去,“韓總管,公子有沒有什么要交代的?”
韓林不耐煩的停下了腳步,原本還對藍衣姑娘有幾分敬重,沒想到也是一個想爬上主子床的一個奴婢而已。
“藍衣姑娘指的是何事?”韓林反問著。
“沒,沒什么?公子有沒有說有關于奴婢的事?”藍衣姑娘厚著臉皮繼續(xù)問著,對于現在的處境,公子的心思她完全琢磨不透,不知公子有沒有相信自己。
韓林走過她的身邊停了下來,側身在她耳邊輕輕的說著:“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完他就大步流星的走開,對著家丁,“快點收拾,一會公子就要出發(fā)了?!?p> 藍衣姑娘聽完韓林的話,身體踉蹌幾步,差點摔倒了,她扶著旁邊的一顆松樹,精心打扮過的俏臉此時面無血色。
難道公子知道是自己算計了他,不可能,怎么可能,昨晚公子醉的不省人事,他想必只是懷疑而已,并沒有根據。
“藍衣,你一定要挺住,是一生凄苦做奴做婢還是享受榮華富貴做主子都在此一舉了”,藍衣心里暗暗給自己鼓勵著,不容自己有任何退縮,挺了挺纖細的腰身面色歸于平靜。
話說楚天闊一行人連趕慢趕還是在天黑之前到達了臨泉,這幾日的行走在荒山野嶺的小道上,連只畜牲都很少見到,更別說是人了。
臨泉城里的街道兩旁,商鋪林立,人聲鼎沸,來來往往的人群更是不少。
突然來到這么熱鬧的地方,葉暮還有些不習慣,翠娥顯然不像主子這般拘謹開心的掀開簾子的一角往外面看去,“哇,好多人,這今天是什么日子嗎?這么多人?!?p> 王福正牽著馬走在馬車旁邊,聽到翠娥這么一問順口答到:“這條街道是臨泉城里的主干道,商鋪大抵都聚集于此,久而久之這里就這般熱鬧了?!?p> “哦,原來如此?!贝涠鸹腥淮笪虬愕膽椭?。
“王總管,我們這是到哪去?”翠娥看著馬車在這熙熙攘攘的街道緩慢的行了半天也還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公子的幾家米酒商鋪也都在這條街上,公子想著先去查看一番?!蓖醺=忉屩f是和翠娥說著話其實是解釋給暮姨娘聽的。
葉暮坐在馬車里,聽到王福的話也知道這次楚天闊這么焦急趕過來是為米酒鋪里的事,希望一切安好。
“暮姨娘,到了?!瘪R車停了下來,王福對著馬車里的葉暮說著,把手里的馬匹交給了小廝。
“暮姨娘,我扶你?!贝涠鸱鲋南铝塑?,長時間坐在馬車里,腿腳難免都有些不利索,過了好一會才緩了過來。
馬車停在一座酒樓前,王福走上前解釋著,“暮姨娘,公子讓您先行休息?!?p> “那公子呢?”葉暮一邊向里走著一邊問著。
“公子說待他辦完事立刻過來,讓奴才陪著您?!蓖醺Uf完立刻對著前來迎接的店小二說道:“有沒有上等客房?”
“有的,客官這邊請?!钡晷《崆榈淖咴谇懊骖I著路,葉暮跟在后面。
店小二來到了酒樓的第三層最里間一間客房停了下來,打開門,“客官里面請?!?p> “好了,你去讓人把沐浴的東西送過來,再讓廚房做幾樣菜肴過來?!贝涠饘χ晷《愿赖?。
“好嘞,小的這就去準備”,店小二說完就立即迅速的忙去了。
葉暮躺倒在床上,吁了一口氣,“真舒服啊,我久違的床??!”
不知天闊現在怎么樣了,葉暮整個人沉浸在湯浴里,舒服極了,這幾日風餐露宿,哪里還有洗澡的地方,夏天,天氣又熱,一身臭汗,哪個古人說女子身上出的是香汗,簡直就是胡說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