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葉暮魂不守舍的進了屋里,關(guān)上門。
“暮姨娘,你怎么了?”翠娥聽到關(guān)門聲嚇了一跳,轉(zhuǎn)身看到臉色蒼白的暮姨娘迅速走了過去。
“沒事”葉暮無力的扶著桌子緩緩坐了下來,“翠娥,給我倒杯水。”
“是”翠娥拿起桌子里的茶壺倒了一杯八分滿的溫水遞了過去。
葉暮接過,一口灌了下去,一杯溫水下肚,心神不寧似乎也減輕了不少。
這韓玉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看著今日天闊的樣子也不像知道自己與他之間的過往,那他只是無意出現(xiàn)在這里,大家只是巧遇而已。
葉暮想著韓玉那廝心里越來越不安寧,自己和韓玉那些雖是往事,可是自己畢竟和他定過親,現(xiàn)在自己是天闊的妾室,自己到底要不要告訴他這件事?
葉暮心里萬分糾結(jié),她不知道該怎么辦,且見機行事吧,待一會見到楚天闊看他反應再最做打算吧!
正在葉暮胡思亂想之際,楚天闊推門進來了,他走到葉暮身邊坐了下來,“暮兒,你怎么了?臉色這么蒼白?!?p> 葉暮避過他伸過來的手,看著他溫和的笑著,“沒事,可能昨日吐的太厲害了?!?p> “暮兒,你今日還能坐馬車嗎?”楚天闊擔憂的看著她。
“沒事,你的事要緊”,葉暮看著楚天闊好奇的問著:“對了,天闊,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口中說的要事到底是何事?”
楚天闊神色凝重的說了起來,“這次去的臨泉是我故去母親的舊地,我母親外家是吏部侍郎的嫡女,所以當年陪嫁了許多莊子鋪子,母親去世后,這些莊子鋪子都歸在我名下?!?p> “那你這次去是?”葉暮疑問。
“昨日有人送了封信,說近幾日我在在臨泉所經(jīng)營的幾家米酒鋪會鬧出人命案”。
楚天闊愁眉不展的敘述著那封匿名信,也不知是惡作劇還是好意提醒,這事都不能大意,還是自己去一趟親自看看才能放心。
葉暮聽到這里才明白,“那你知道是誰送來的嗎?”
楚天闊搖搖頭,“就是不知道才覺得事出蹊蹺,我那幾家米酒鋪都是交于我舅父打理的,這幾年我也很少過來,也不知道具體什么情況?”
葉暮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怪怪的,可是又害怕楚天闊怪自己多心按下不表,“天闊一定會沒事的,定是有人故弄玄虛?!?p> “嗯”楚天闊點點頭,不再糾結(jié)于此事,想的再多也沒用,船到橋頭,自然直。
“暮兒,剛才我和你介紹的韓公子也要同我們一起結(jié)伴而行。”楚天闊看著正在給自己倒水的葉暮隨意的提著。
“嘭”的一聲,葉暮手上一滑,茶壺不小心的從手中脫落,“啊”的一聲叫了一下。
“你沒事吧”楚天闊拉過她的手捧在手心里仔細的看著,“翠娥,快進來?!?p> 立在門外等候的翠娥聽到公子的叫聲立刻推門走了進來站在那里看著眼前。
“還愣著干嘛?快給你家主子拿套干凈的衣服出來?!背扉熆粗嫡驹陂T邊的翠娥大聲訓斥著。
“是”翠娥趕緊跑到已經(jīng)打包好的包袱前拿出一套衣裙來。
“沒事,就是濕了一點而已,這大夏天的不冷”葉暮看著緊張不已的楚天闊心里像是澆灌著濃濃的蜜糖。
“胡說,快點換了”楚天闊催促著她去換衣服,“暮兒,一會我來接你,我們這就出發(fā)?!?p> “嗯”葉暮點點頭到了里間,任由翠娥替她換著衣服。
她一想到楚天闊剛才說的,韓玉竟然要與他們同行,心里更加不安了。
從剛才天闊的言語看來,韓玉并沒有把他們之前的親事說出來,可是現(xiàn)在他又如影隨形這又為何?
葉暮總覺得韓玉并沒有表面看起來那么無害,上次在寺院明明說的那么清楚了他還想干嘛?一想到這些心里就像千萬只螞蟻爬過般難受。
“暮姨娘,好了”翠娥看著一直發(fā)呆神游的葉暮小心翼翼的提醒著,自家主子自從吃了一頓早飯回來整個人就不對勁了。
“哦哦,所有東西都收拾好了嗎?”葉暮隨意撿著話題問著。
“都收拾好了”翠娥應著。
“嗯,那就好”葉暮惜字如金說完,依在窗前看著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充斥著人聲喧鬧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