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晟以為他要害自己劇烈的掙扎了起來,那團黑影變得清晰了幾分,就好像是一團煙霧在胸口的位置聚集不散。
葉子顏微微的閉上眼睛,仔細的感受了一會兒,站起身說,“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p> “是怎么回事?”
唐政開和林樂樂異口同聲的詢問。
葉子顏盯著地上的人說,“原本他的記憶只是恢復了一些碎片對不能確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也沒做出害人的事來?!?p> “現(xiàn)在她的情緒變得如此激動,完全是因為胸口這個東西影響了他的情緒過渡的擴大了他內心中的負面情緒,所以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p> 原先水靈珠也說過。
小妖分很多的種類,其中一種沒有實體的妖魂就是專門附在人體上,擴大人類新的負面情緒,從而來修做出一些過分的事情,增長自己的修為。
鄭晟就是被這一種類似的妖精魂魄給附體了,所以才會突然變成了這幅樣子。
唐政開雖然也能看出來他身上有些不對勁兒,但是并不能看出就是胸口的那一團氣體導致的。
聽了這話恍然大悟,連忙詢問,“那要怎樣取出來那個害人的東西呢?”
葉子顏說,“這東西取出來倒也簡單,就是過程會痛苦一些?!?p> “他都是一具尸體了,管它痛不痛苦的,既然有辦法那就趕快做吧?!?p> 為了以防萬一,又找來了兩根粗繩子把鄭晟手和腳死死地束縛住了。
確定萬無一失葉子顏就開始做起準備來。
他說過程會痛苦一些,但是卻是難以想象的折磨。
大家只是看著就覺得疼。
有一種說法,如果把人類所能感知的痛苦分為12個等級,女人生孩子便是第12等級最痛苦的事情。
如果來形容的話,鄭晟的樣子比生孩子還要辛苦,雙手雙腳都被繩子死死地束縛住了,可是他仍然能夠移動那句不知道死了多少多久的尸體滲出了不明液體。
他的喉嚨里更是發(fā)出了像是野獸一般的嚎叫聲,如果不看人的話,還以為從哪里跑出來了一堆兇猛野獸。
那吼叫聲一聲高過一聲直入心扉,聽得讓人心底生寒。
甚至是連整個房子都好像因為這個喊叫聲而震動了起來。
大家實在是于心不忍,紛紛退到了外面。
到了外面即使是距離了幾十米遠,仍然能清晰的聽到那個痛苦的喊叫聲。
并且這個聲音已經(jīng)給附近的人造成了很嚴重的噪聲干擾。
還有一群大媽站在一起聲討此事。
“哎喲,這是誰家養(yǎng)的狗哇,叫的這么凄慘。”
“這個人也太黑心了吧,竟然這樣虐待小動物,不行我要舉報!”
林樂樂他們在外面一陣的焦急,要是這件事情鬧大了,真的有人來調查出了什么亂子的,到時候不太好收場。
林樂樂皺著眉頭詢問,“葉子顏,你看他叫也有一會兒了,大概什么時候才能停止???”
葉子顏說,“剛才我看他的反應很快了,最多再過一刻鐘的時間?!?p> 過了大約一刻鐘,屋子里果然漸漸的沒有了動靜。
夢夢第一個沖了進去,大家隨后。
直接鄭晟躺在地上,緊閉的嘴巴一動不動,他是一具尸體,原本也沒有呼吸,這樣一趟不知死活。
夢夢的眼眶一紅,急忙詢問,“葉子顏,他的情況怎么樣了?該不會這樣就死了吧。”
葉子顏蹲下來查看了一陣子說,“他的氣息雖然變得很微弱,但是那個妖魂已經(jīng)消失了,應該不會有什么問題了。”
過了一陣確認鄭晟沒有事情了大家紛紛離開去做自己事了。
唐政開來回的在房間里轉了幾圈,又回頭盯著地上的那具尸體說,“夢夢,我覺得應該趕快想辦法把這家伙給處理了,既然她是受了幽魂的影響,現(xiàn)在又魂也沒了,不如隨便找個地方扔出去得了。”
“不行!”夢夢卻是緊張的大叫了一聲,仿佛他要真的那么做就要跟他急。
唐政開皺起了眉頭,剛才就覺得夢夢的反應有些不對勁,這下子心一下沉到了谷底。
那天狐貍精單獨跟他說的幾句話。
內容就是說夢夢跟這具尸體有一段前世的情仇。
他們前世應該是經(jīng)歷了不少的挫折。
尸體的前世記憶沒有完全消失,并且漸漸有了恢復的,其實很可能還要繼續(xù)的前世的糾葛。
唐政開并沒有把這話告訴大家,就是生怕夢真的還會跟這具尸體再續(xù)前緣,他豈不是就涼了?
如今夢這幅著急的模樣,似乎已經(jīng)想起了什么事情。
他動了動嘴唇,艱難的詢問,“夢夢,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沒有跟我說?”
夢夢連忙搖頭,露出了一副疲倦的模樣說,“他都被綁成這個樣子了,也做不了什么事情,剛剛那樣痛苦,還是先讓他在這里休息一陣兒吧。我也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這里不會再有事情的?!?p> 唐政開知道這件事情已經(jīng)無法阻止,但是也沒有多說什么,只是轉身離開了,沒有人會注意到她那眼神之中的落寞。
等他離開了夢夢回到了自己的臥室里。
這幾天經(jīng)歷了不少的驚嚇的確是有些累了躺在床上很快。
但是這一覺睡得很不安穩(wěn),在夢里不知道夢見了什么,眉頭始終緊緊的皺了一皺在了一起,最后大叫這一聲睜開眼睛從床上做了起。
而夢夢的眼神中并不是做噩夢后的驚恐,而是一種絕望,眼淚就順著眼眶流淌了下來。
夢里具體是什么內容?已經(jīng)記不得了,只剩下了一種憂傷,各種憂傷,好像是從前世而來穿越了一切直達心底。
覆蓋住了現(xiàn)在所有的情緒。
不管是現(xiàn)在的父母家人朋友,還是那個男朋友,似乎都已經(jīng)不重要了。
她的前世究竟是一個怎樣的人?做錯了什么事情,讓外面的那個人死后還不肯放下那深深的報仇的執(zhí)念?
夢夢坐在床上發(fā)了一會兒,緩緩的穿上了鞋子像外面的那具尸體走去。
鄭晟已經(jīng)醒了聽到了聲音睜開了眼睛那雙眼睛還有些迷芒。
一個畫面從夢夢的腦袋里一閃而過,卻好像是一對男女站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