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這間陰暗的囚室里有八具尸體,黃宸風也沒有辦法將之清理點。
當務(wù)之急,黃宸風得迅速恢復體力,將狀態(tài)調(diào)整到最后,以便隨時找機會逃走,或者應付之后可能遇到的戰(zhàn)斗。
或許此地有先天境界的高手,但黃宸風仍然有著求生的強烈意愿,沒有到最后關(guān)頭,絕不放棄。
就算此地充斥著霉味兒、惡臭氣息。
黃宸風也忍著,失手被擒,如今成了階下囚,吃點苦頭也是在所難免的。
半天之后,守衛(wèi)將鐵門上的小格子打開,將一桶如同泔水一般的東西放了進來。
“蠢材們,開飯了,還不快過來搶著吃。”守衛(wèi)不屑的道。
沒有任何的反應,這跟平時開飯時的情況完全不同。
須知在這囚室里,每天只吃一頓,而且是吃如同泔水一般的食物。
囚徒們相當?shù)酿噽海吹绞澄?,頓時就會發(fā)瘋般的來搶著吃。
“真是奇怪,也沒有任何響動,難道這些古怪的家伙已經(jīng)將那新來的小子給弄死了嗎?”另一個守衛(wèi)也很疑惑。
于是,鐵門被打開。
兩個守衛(wèi)見得這一地的尸體,頓時愣住了。
“哎呦,看不出你小子還挺厲害,將這些兇徒都給殺了?!弊筮叺氖匦l(wèi)說著就趕緊退出去。
另一個守衛(wèi)也連滾帶爬的逃走,唯恐這黃宸風發(fā)瘋將他倆擊殺。
兩個守衛(wèi)既害怕又好奇,將們虛掩著,偷看里邊正在盤膝打坐修煉的黃宸風。
這時,黃宸風睜開了眼睛,很平靜。
“你們的部落戒備森嚴,我就算逃出這個囚室也逃不遠。你倆不要怕,還是趕緊來將地上的尸體都抬出去吧?!秉S宸風微笑道。
“呃,小子你不要以為我們傻,你肯定是想著趁機暗算我倆,然后逃走?!逼渲幸粋€守衛(wèi)道。
黃宸風懶得多言,沉默了須臾,只能道:“既然你倆那么害怕,那我就將這些尸體都堆在門口,你倆趕緊拖走?!?p> “那你待會兒站在角落,不要亂動。”守衛(wèi)很慌。
另一個守衛(wèi)趕緊去喊了十個守衛(wèi)來一起守在門口。
黃宸風知道這并不是個好的逃走機會,只能將這些尸體扔在了門口,待在墻壁的角落里繼續(xù)盤膝打坐修煉。
守衛(wèi)們趕緊將這些尸體給弄走了。
“這小子厲害,你們說他能否被選拔為守護者?”其中一個守衛(wèi)道。
“并不是武功好就行,關(guān)鍵是要人格信得過?!绷硪粋€守衛(wèi)笑道。
守衛(wèi)們將鐵門鎖好,就遠去了。
黃宸風心道:“居然還有選拔守衛(wèi)這樣的事,若是被選上,不就成了這個部落的自己人了嘛。不過這所謂的看人格,應該不只是如同外邊那樣從俠義方面去看吧,這真是難以鑒別?!?p> 之前那個刀疤漢子所言,多年以來,只有極少數(shù)的外來者被選拔為部落守護者。
盡管很難,黃宸風還是要拼一下。一旦成功,倒不說有什么好處,至少能夠安全保命,而且不必冒著拼死跟這土著部落作對的危險。
然后,黃宸風就運轉(zhuǎn)天山玄陽功,渾身都覺得暖洋洋的。
就算有點餓,但黃宸風絕不會去吃那門口桶里邊裝著的泔水食物。
三天之后,黃宸風雖然內(nèi)力恢復了,但肚子餓得咕咕叫,黃宸風這才深刻認識到,就算是英雄好漢,也不得不吃飯的。
但黃宸風仍然不愿吃那泔水食物,心道:“難道我就這樣會被餓死嗎?”
總算到第五天清晨,鐵門打開了。
是黑臉高瘦的李天寶親自前來,他見黃宸風很平靜的打坐,而地上桶里的泔水食物未曾動一下。
“看樣子你把這囚室的其他人都殺了,夠狠。我喜歡這樣的!不過你不肯吃東西,想必體力下降太多了?!崩钐鞂毜?。
黃宸風微笑道:“好說?!?p> 本來黃宸風以為李天寶這就要去帶他先吃飯,豈料,李天寶道:“就算你是個人才,但我們部落也絕不會慣著你。給你一盞茶的時間,吃點東西,然后我?guī)闳ミM行選拔廝殺!”
黃宸風心里在怒吼,但表面仍然很平靜,道:“這泔水食物不必吃了,天寶兄還是趕緊帶路吧?!?p> 李天寶略微有些詫異,深深的看了黃宸風一眼,道:“好小子,你果然有骨氣。不過,我提醒你一句。
你的對手也都是外來者里的斬金境界佼佼者,這次選拔廝殺是爭奪成為部落守護者的機會,他們肯定是吃飽喝足的,絕對會跟你拼命?!?p> 黃宸風當然知道這所謂的“吃飽喝足”,應該就是吃著泔水食物。
李天寶見黃宸風的眼睛如此平靜,仿佛沒有遇到任何麻煩,不由得在心里暗自佩服了黃宸風一下。
“好吧,我先將你捆住,到了選拔之地再放開?!崩钐鞂毜?。
黃宸風的巨力隨時可以掙開繩子,只是掙不開那特殊材質(zhì)制成的漁網(wǎng)而已。
被捆住后,黃宸風就跟著李天寶向前走著。
所謂的選拔比試場地,不是在部落的建筑群里邊,而是在后山的叢林里。
這里的古樹仍然高聳入云,也不知存活了多少年。
其中的銀杏樹看起來特別的有韻味兒,古意盎然。
在林子的中間是一個開闊的場地,周圍都有守衛(wèi)。周圍都擺放了石頭凳子,而在這場地的中間,則是一個凹陷下去的平臺。
周圍用鐵鎖鏈捆著柵欄,這凹陷的平臺應該就是所謂的比試場地,只有五丈見方。
外邊的石凳子之上,已經(jīng)有很多人坐好了。
幾乎連老弱婦孺都來了。
“既然這是選拔廝殺,應該會很慘烈,你們?yōu)楹巫尯⒆右瞾砜慈绱藲埧岬膹P殺?”黃宸風皺眉道。
“無妨,只有讓孩子們看到廝殺的殘酷,才會知道守護此地的重要。嘿嘿,試問若是我們部落的人,被你們給擒住,是否下場更凄慘呢?”李天寶轉(zhuǎn)頭盯著黃宸風,冷笑道。
黃宸風本來很有感慨,覺得這樣很不對,但聽李天寶這么說,略微思索,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
“雙方的想法都有道理,但究竟問題出在哪里呢?難道這樣殘酷的廝殺,真的適合小孩子觀戰(zhàn)嗎?”黃宸風心里很疑惑。
李天寶走到妍兒身邊坐下,而黃宸風就只好蹲下來。
這時,已經(jīng)有兩個衣衫襤褸的武者被解開了繩子,他倆被驅(qū)趕,躍入了下邊的平臺上。
他倆剛一落地,都如同發(fā)瘋的野獸,沖過去就拔出刀一陣瘋狂的劈斬。
這兩人的刀是一樣的,刀法也是如出一轍。
黃宸風恍然,看出這倆人施展的是王者刀域的刀法,看樣子是同門師兄弟,沒想到此刻卻要生死拼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