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天上那股無比可怕的壓迫感消失,眾人終于松了口氣。
眾人抬頭看去,只見一道黑影從天上墜落。
風(fēng)掀走了李沉淵頭上戴著的斗篷,黑發(fā)拂面,遮住了他的面容。
在李沉淵墜落的期間,一道大紅衣裙的身影在屋檐上幾個縱越,一把接住了李沉淵。
“你發(fā)什么瘋?”
白雅南低頭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無比的李沉淵,眼里有些怒意。
這人,真不讓人省心,居然敢去追擊兩位神話之境的強者!
若不是對方不能久留,恐怕李沉淵的下場可就不僅僅是受傷而已了。
李沉淵臉色有些蒼白,輕輕的咳了一聲。
這次施展【神涅】的后遺癥,比李沉淵想象中還要可怕!
當(dāng)初,他就算虛弱,可也還有一絲余力。
可現(xiàn)在,他感覺命宮之中的精神力已經(jīng)完全枯竭。
甚至因為【神涅】的后遺癥,連同他的意識都變得有些模糊,無法動用靈元。
這次,他真的是托大了。
“又讓你費心了?!崩畛翜Y苦笑了一聲,頭一偏,埋進了白雅南的柔軟之地。
李沉淵發(fā)現(xiàn),他欠白雅南的越來越多了。
白雅南身體一僵,旋即瞪了李沉淵一眼,下意識的想要把這混蛋給扔出去。
不過讓白雅南有些意外的是,李沉淵已經(jīng)沒了動靜,看樣子是意識陷入了沉眠之中。
感受著李沉淵均勻的呼吸,白雅南輕輕搖了搖頭,抱住李沉淵幾個閃爍消失在了空曠之地。
畢竟,這里已經(jīng)不能久留了。
剛才李沉淵和另外兩位神話之境的交手,顯然是引起了楚國那些大人物的注意。
...
就在白雅南消失在屋檐上時,遠(yuǎn)處的天際,數(shù)道璀璨的流光急掠而來,停在了之前李沉淵所在的地方。
“兩位有什么看法?”一位老者開口問道。
這老者隸屬于楚國王室,很少在外露面。
若不是楚國境內(nèi)突然出現(xiàn)了兩股陌生的神話之境氣息,老者也不會來探尋。
“應(yīng)該不是鄰國的人?!币幻麑m裝美婦輕輕搖頭,“鄰國的那些神話之境強者,我們都應(yīng)該認(rèn)識?!?p> 而這眼下這里留下的氣息,顯然不是那些人的。
“楚院長的意思呢?”老者又看向了最后到來的楚正南。
楚正南看了一眼那被削平的峰巒,隨后視線微微上移,看向天空,伸出兩根手指捏住了一片從天飄落的霜花,眼神微微一凝。
“楚院長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宮裝美婦問道。
楚正南盯著手上的霜花過了許久,才緩緩搖頭,“只是有點奇怪,這種天氣,居然會下雪。”
老者輕輕的點了點頭,看著另一個方向,“我追過去看看!”
楚國被神話之境的強者入侵,是一件極其嚴(yán)重的事情,他必須調(diào)查清楚。
“我也去。”宮裝美婦看了楚正南一眼,隨后隨著老者追了過去。
等到兩人離開,楚正南眼神才微微一沉,“是你么?你居然出來了?”
在楚正南來到這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看到了浮現(xiàn)在空氣之中的冰藍(lán)色彩。
雖然那些冰藍(lán)色彩消失得足夠快,可還是被楚正南發(fā)現(xiàn)了。
能夠造成這種異象的,也就只有那名從水晶棺里蘇醒的女人!
楚正南眼神微微閃爍了一下,感知放開,朝著下方鋪天蓋地的涌去。
片刻之后,楚正南身影一動,朝著祁南墨家的飛了而去。
...
...
祁南上空所發(fā)生的那場神話之境的戰(zhàn)斗,震驚了整個楚國。
楚國也不知道多少年沒有發(fā)生過這個級別的戰(zhàn)斗了。
也幸好,那場戰(zhàn)斗結(jié)束得足夠快,并沒有造成多么大的破壞。
而更讓人津津樂道與好奇的是,那位闖入祁南墨家,把墨千玨凍成冰雕的五品精神師到底是何人?
要知道,在楚國,精神力達(dá)到五品的人,屈指可數(shù)。
本來應(yīng)該很好認(rèn)出才對,可是那些人,對于墨家一事,全都進行了否認(rèn),這更是勾起了眾人的好奇心。
...
一個月之后,距離祁南城有些距離的一處農(nóng)家,李沉淵躺在竹椅上,在院子里曬著太陽。
空氣已經(jīng)有了涼意,在這個時候曬太陽,那是很恰意的一件事情。
而李沉淵因為【神涅】透支了精神力的后遺癥,在這一個月里也是逐漸好轉(zhuǎn)了一些。
唯一的遺憾便是,他短時間內(nèi)肯定不能施展秘術(shù)【神涅】了。
...
白雅南提著個竹籃從外面走了進來,身后跟著個騎青牛的男人。
男人叫李長青,大概四十歲左右,胡子拉碴,頭發(fā)黑中摻白。
這一個月里,李沉淵也是多虧了這個男子的藥材,才能夠這么快的好轉(zhuǎn)。
白雅南一進來就看到懶洋洋曬著太陽的李沉淵,嘴里頓時冷笑了一聲,“這位李公子,要不要奴家給你熬藥???”
她每天給這家伙出去尋藥材,這家伙倒好,反而享受起來了?
她白雅南上輩子遭的什么罪?居然想不開去救這家伙?
要知道,她即便不怎么受家族重視,那也是白家的子弟,何時試過去照顧人?
“得得得...”李沉淵趕忙起來,實在受不了白雅南這陰陽怪氣的聲音,接過她手里的竹籃,輕輕扶著白雅南的手,把竹椅讓給了白雅南,“娘娘辛苦了,請坐?!?p> 白雅南輕輕哼了一聲,不客氣的躺了下來,扭了扭脖子,用手輕輕拍了一下肩膀,對著李沉淵說道,“給我捏一捏,太酸了?!?p> 李沉淵掃了白雅南一眼,“那算還你一個人情?”
“呵呵。”白雅南嘴角掠過一抹嘲笑,盯著李沉淵。
這就是男人!
欠她的人情,豈能這么容易還?
“行吧,等你想好了告訴我?!崩畛翜Y被白雅南看得一陣頭大。
越不想欠,就欠得越多。
李沉淵輕輕捏著白雅南的肩膀,入手有些柔滑。
也不知道是李沉淵的手法太好,還是李沉淵弄疼了白雅南,白雅南輕輕的呻吟了一聲,眉頭微蹙。
李沉淵剛想說些什么,下一刻,手上的動作一頓,看著白雅南,“你怎么回事?你的元氣呢?”
在李沉淵的感知中,此刻的白雅南,竟然沒有一絲的元氣。
“在你昏迷的第二天,她就把丹田給廢了。”李長青把青牛栓好,看了白雅南一眼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