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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夜相思太陽系

40、第七章:楚臺魂斷曉云飛(6)

遙夜相思太陽系 乾坤竊祿人 3218 2018-11-25 00:05:00

  禿筆一支,話分兩頭。慕容封和李祥易此刻正在與風(fēng)浪搏斗著,這天江上的風(fēng)很大,慕容封不敢開的太快,只能不斷調(diào)整方向避免救生艇被浪頭掀翻。李祥易穿著救生衣,用一根繩子一頭纏住自己的腰,另一頭緊緊系在圍欄上,這樣即使自己被卷到水里也能順著繩子爬上來。

  忽然一個浪頭打來,慕容封緊握著方向盤,趕忙調(diào)整方向,避開了狼頭。他的這一個緊急變向讓李祥易措手不及,重重的摔在了船上。他艱難地站了起來,將腰間的繩子扎的更緊了。江上忽然泛起了漣漪,雨勢漸漸加大。李祥易不禁抱怨:“這是什么鬼天氣,剛才還好好的。”

  慕容封一面駕駛著救生艇,一面安撫李祥易:“中尉,堅持一下,很快就能到對岸了!”他正說著,卻突然發(fā)現(xiàn)兩艘軍用炮艇正在附近,他的直覺告訴自己,對方來者不善。他對李祥易說:“中尉,抓緊了!”話音未落便猛地掉頭,李祥易來不及反應(yīng),又一次撲倒在船上。

  他不禁罵了一聲:“你搞什么???為什么掉頭啊?”

  慕容封道:“前面有亞美斯兵!”

  李祥易又一次站了起來,發(fā)現(xiàn)兩艘炮艇正跟隨著他們,他驚出了一聲冷汗,趕忙解下了繩子,并拔出了手槍。

  納蘭康的運氣很不錯,他僅僅做了簡單的搜索,就發(fā)現(xiàn)了一艘小艇,他斷定在這種天氣沒有其他人會有閑情逸致在江上泛舟。他果斷命令炮艇追了上去,看到小艇掉頭就跑,他更加堅信自己的判斷不會錯,便下令全速追趕。炮艇的平衡性和速度都勝過救生艇,因此,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

  一個巨浪打來,慕容封已經(jīng)顧不得回避了,便全力握緊了方向盤,全速從浪中沖了過去。巨浪從他和李祥易的身上打了過去,他們的衣服都濕透了。狂風(fēng)刮過,刺著他們的筋骨。船搖搖晃晃,隨時都有傾覆的危險,李祥易顧不得搖晃,艱難的趴在床上,將槍口對準(zhǔn)身后,一旦對方靠近,他就開槍自衛(wèi)。

  納蘭康心底的婦人之仁又一次發(fā)作了,他實在不忍心慕容封葬身江底或是死于亂槍之下,便又一次用喇叭向他勸降:“阿封,你們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放下武器投降!我相信你們只是奉命行事,不會判很重的刑的!”

  風(fēng)雨交加,慕容封聽不清楚他在說什么,問李祥易道:“中尉,他說什么?”

  “聽不清楚?!崩钕橐谆卮?,“嘰嘰歪歪的,像個娘們一樣。他身邊那個美妞可不像他這么墨跡?!蹦饺莘饪嘈σ宦?,繼續(xù)開船,他知道自己的救生艇絕不可能快過對方的炮艇,也許此番不可智取,只可硬拼。

  納蘭康看見兩人沒有回應(yīng)他,還想繼續(xù)勸降,司馬筠竹阻止了他:“沒有必要和他們多廢話!”她簡單進(jìn)行了瞄準(zhǔn),直接對準(zhǔn)李祥易開了槍。好在李祥易早有防備,俯身避了一下,子彈擦著他的頭頂,把他的帽子打掉了。

  李祥易知道自己平衡性較差,便對慕容封說:“我來開船,你來對付他們!”

  慕容封豈能不知道他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盤,自己還有許多想完成的事情沒有完成,決不能死在這里。他爬到了船的尾部,李祥易趁機(jī)到了船頭。在船頭相對來說要安全一些,李祥易在這種時候只能優(yōu)先保證自己的安全了。

  慕容封暗暗記下,想:等這次的危機(jī)結(jié)束,一定要好好教訓(xùn)教訓(xùn)這個革命黨的家伙。他已經(jīng)判斷出李祥易是革命黨派遣在孤狼隊中的眼線,雖然自己寄希望于依靠聯(lián)邦統(tǒng)一太陽系,然而,聯(lián)邦內(nèi)部四分五裂,想要統(tǒng)一太陽系,先得統(tǒng)一聯(lián)邦,革命黨和共民黨都是社會黨的潛在敵人。

  此時此刻,慕容封無暇考慮這些,只能將精力集中到眼前的危機(jī)上。如果一個人連小事都做不了,又怎么能做大事?慕容封想道:若是連這點困難都克服不了,又怎么能干大事?

  他冷靜的上了子彈,對準(zhǔn)納蘭康所在的那艘炮艇就是一槍,一名亞美斯士兵猝不及防,胸口開花,慘叫一聲,連人帶槍墜入了江中。納蘭康又一次下達(dá)了“仁慈”的命令,他命運一艘炮艇趕緊救人,自己繼續(xù)追趕慕容封和李祥易。這樣,慕容封和李祥易要面對的就只有一艘炮艇了。

  納蘭康手臂受了傷,無法用右手射擊,左手并不是他擅長的射擊慣用手。由于剛才那名士兵墜入了水中,此刻這艘炮艇上除了駕駛員和納蘭康,只有司馬筠竹和一名士兵可以射擊。

  那名士兵用自動搶掃射起來,慕容封猛地趴下,如蛇貼地一般。救生艇的尾部被子彈打得千瘡百孔,一發(fā)子彈打中了發(fā)動機(jī),救生艇的速度立刻慢了下來。

  李祥易一臉驚恐,趕忙猛踩油門,卻無濟(jì)于事,他氣得猛敲方向盤,起身又一次拔出了手槍轉(zhuǎn)過身來。在剛才的那一瞬間他明白逃跑已無可能,他的大腦中瞬間思考并想出了應(yīng)對方法。他對著那名拿著自動槍射擊的士兵開了兩槍,但都沒有擊中。

  司馬筠竹繼續(xù)射擊著,慕容封根本沒有機(jī)會爬起來,只能繼續(xù)趴著,但隨著兩艘船越靠越近,慕容封如果不能站起來,他的處境將會變得很危險,他深知這一點,于是從腰間拿下一個手榴彈,用牙齒拉掉了保險,丟了出去。

  雖然他因為趴著而沒法發(fā)力,手榴彈并沒有擲多遠(yuǎn),但亞美斯士兵本能的停止了射擊俯身躲避,慕容封趁著這個機(jī)會猛地躍起,對準(zhǔn)司馬筠竹連開三槍。

  司馬筠竹早有防備,她靈巧的躲過了子彈,不過那名駕駛員可就沒那么好運,一顆子彈打穿了他的天靈蓋,從帽徽上穿了過去。他哼都沒哼一聲,就倒下了。司馬筠竹沒有理會他的尸體,繼續(xù)開槍射擊,李祥易的右手掛了彩,雖然只是蹭破了了點皮,但手槍落到了江中。

  李祥易忍著痛,猛地一躍,直接跳到了炮艇上。亞美斯士兵用自動搶狂掃,但李祥易已經(jīng)握住了槍口,他不顧槍口的灼熱,硬生生使得子彈沒有打到自己身上,他趁勢一個飛腿,踢中了亞美斯兵的胸口,亞美斯兵倒在了炮艇上,那把自動搶被甩下了船。

  司馬筠竹正和慕容封對射著,無暇分神。納蘭康只得強(qiáng)忍著疼痛,奮力撲向李祥易。李祥易右手有傷,便用左手拔出了軍用鐵鍬,直接揮向了納蘭康,納蘭康早有防備,后仰躲過,隨即一個掃堂腿。

  李祥易小腿中了一下,不過他下盤結(jié)實,這一踢沒有踢倒他。亞美斯兵站了起來,從腰間拔出了軍刀,刺向李祥易。李祥易用左臂格擋,右手忍痛握拳,一拳揮上。亞美斯兵畢竟只是個普通士兵,格斗技巧遠(yuǎn)遠(yuǎn)不及李祥易,他躲閃不及,右側(cè)的太陽穴上結(jié)結(jié)實實挨了一拳,又一次翻到在炮艇上。

  司馬筠竹打光了一個彈夾的子彈,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換彈之際,慕容封抓住時機(jī)也跳了過來,他猛地抓住司馬筠竹的雙臂,震掉了彈夾和手槍。司馬筠竹絕非等閑之輩,她猛地踢腿,慕容封只能放開了她,隨即用右臂格擋。

  頓時,一艘小小的炮艇上,五個人纏斗在一起。慕容封拔出了短劍,直刺司馬筠竹的咽喉,司馬筠竹一驚,急忙后退一步,趁勢從腰間拔出了軍刀,砍向慕容封,慕容封用劍擋住。比起力氣,司馬筠竹不是慕容封的對手,她立刻移開了軍刀,又一次從另一個方向砍過去。

  慕容封雖然曾經(jīng)過嚴(yán)酷的格斗訓(xùn)練,訓(xùn)練甚至是以開刃的武器進(jìn)行,但在此刻,他絕不敢稍稍大意,立刻舉劍格擋。他明白眼前這個女人不容小覷,他不敢貿(mào)然攻擊,此刻比起消滅對手,更重要的是自己不被對方消滅。

  兩人斗了好幾個回合,都開始虛張聲勢,用架勢嚇唬對方,逼迫對方率先攻擊。這充分體現(xiàn)了中華武術(shù)的精髓——架勢很大,其實誰都打不倒誰。在此刻,司馬筠竹竟然露出了笑容,對慕容封說:“慕容先生,您今天真讓我大開眼界。”

  慕容封也道:“與天斗其樂無窮,與地斗其樂無窮,與人斗其樂無窮?!?p>  司馬筠竹一向欽佩、仰慕毛澤東,便“耐心”地糾正他的錯誤:“原句是‘與天奮斗,其樂無窮!與地奮斗,其樂無窮!與人奮斗,其樂無窮!’您怎么能摘取只言片語,隨意歪曲理解呢?”

  慕容封不再答話,猛地向前,故意賣個破綻。司馬筠竹果然從破綻處揮刀而來,慕容封大喝一聲,其聲如雷,氣貫長虹。他徑自刺向司馬筠竹,司馬筠竹大驚,暗道:他瘋了!

  一個“瘋”了的人是很可怕的,更何況慕容封是清醒著“瘋”的。他連連變招,司馬筠竹招架不及,左臂被劃了一道口子,她顧不得疼痛,繼續(xù)格擋。此時已經(jīng)暴雨傾盆,慕容封乘勝而上,雨點直落在他的臉上。

  再說李祥易和納蘭康這一邊,自從李祥易打倒了亞美斯兵,納蘭康就用佩劍和他戰(zhàn)斗著。這把佩劍是他二十歲生日的時候司馬筠竹送給他的,是一把定制劍,鋒利無比,削鐵如泥,玉質(zhì)的劍柄處刻著一條龍,十分精美。

  納蘭康的劍鋒劃到了李祥易的衣服,衣服立刻裂開了口子。李祥易明白此劍十分鋒利,一旦被劃到會很討厭。他拉開了距離,不敢妄動,納蘭康右臂有傷,亦不敢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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