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你可敢?
嘩!
從盛力帆手中沖出重重烈焰,瞬間便彌漫在了其身體四周,并且朝著寧松席卷而去。
寧松臉色一變,連連后退。
刺啦刺啦!
一道靚麗飛鳥的虛影,似乎隱隱在火焰中呈現(xiàn),細細一看,像是鳳凰之影。
不行,不能再退了,整個風(fēng)云臺都被火焰包圍了,退無可退。
火鳳之影仰頭一聲嚦鳴,隨即猛然朝寧松沖去。
寧松心中一凜,動用其全身僅剩的不多的靈力,緩緩伸出了左右食指。
滅相指!
黑氣繚繞指尖,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的,令人壓抑的氣息,赫然從中散發(fā)而去。
一指祭出,萬相湮滅!
對上那種火鳳,火鳳肉眼可見的虛化,最終透明到消失不見。
以其為中心,如波紋蕩漾般,周圍的那些火焰,也是不斷消散。
盛力帆震驚的看著這一切。
“這怎么可能!”
怎么他的烈焰突然消失了,寧松使的什么靈技,看來好生詭異。
此乃良機!
凌風(fēng)步!
寧松迅速出現(xiàn)在盛力帆的面前,匕首搭在后者的脖子上。
“你輸了?!睂幩傻?。
頓時,臺下所有人,都震撼的說不出話。
盛力帆回神,復(fù)雜的看了他一眼。
輕輕一嘆,盛力帆有些沮喪道:“我是輸了。”
寧松收回匕首。
“現(xiàn)在我雖然輸了,我承認你比我強,不過,我還會挑戰(zhàn)你的!”
盛力帆握了握拳,咧嘴一笑,看向?qū)幩赡抗庵械膽?zhàn)力,不減反贈。
這小子,還真是越挫越勇。
“隨時恭候?!?p> 這場戰(zhàn)斗,他是勉強獲勝,而盛力帆也是惜敗,的確是戰(zhàn)得酣暢淋漓。
此刻臺下觀戰(zhàn)的眾人,回神之后,不由炸開了鍋。
“這個寧松,他究竟是怎么做到的?!?p> “他用的什么靈技,為何直接讓那么多火焰消融了,簡直就是妖法?!?p> “不可思議,盛力帆可不像之前衛(wèi)德惠那種弟子,但他還是敗了……”
眾人盡管心中再不愿意,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新入門弟子很強,強得有些變態(tài)。
這個新人的戰(zhàn)斗力之強悍,則是完全可以掩蓋他靈武之脈上的不足。
不得不說,這一點讓得不少人暗暗欽佩不已,又想到之前的那般鄙視,只覺臊得慌。
又帥,又強,氣質(zhì)又迷人,一瞬間,寧松成了在場不少女弟子心中的男神。
賭局揭曉,一片哀鴻遍野,不少弟子后悔的捶胸跺足,呼嚎一片。
盛力帆輸給新入門弟子著實丟臉,不少人賭輸更氣急敗壞,招來不少唾罵與奚落,有人甚至還說他故意輸?shù)囊源瞬俦P。
盛力帆混不在意,只一心揣摩著方才到底為何而敗,怎樣才能化解方才那一招……喃喃自語著慢慢走遠。
衛(wèi)德惠渾身顫抖,臉色難看,蒼白之極。
聽著周圍還不斷有人拉出他的名字鞭尸,想著自己賭上了所有的貢獻點。
衛(wèi)德惠心肝一陣劇烈的抽搐,喉中一陣腥甜,竟是吐出一口鮮血,
“寧哥哥,你沒事吧?!?p> 封紫菲走到寧松的身邊,扶起后者,關(guān)切的問道。
所有人都或崇拜或震驚看著他,感嘆著他的神奇一指,唯有封紫菲在意的不是他多么風(fēng)光,而是有沒有受傷。
寧松眼神不覺軟了下來,溫聲道。
“無礙。”
這時宗固和茅一崗二人也跑了過來,看見封紫菲抱著寧松手臂扶人的動作,不由心領(lǐng)神會的露出曖昧的神色。
封紫菲見此,羞得立刻放開寧松。
“既然你沒事,那我,我先走了。”
說完,轉(zhuǎn)身捂著燒紅的臉頰離去。
“老大,你可真是太帥了!”
“老大,沒想到你真能打敗他,真是牛逼。”
兩人湊近寧松。
不遠處,戴杰看見這一幕,目光不由透露出濃濃嫉妒與憤恨。
就是這個小子,把他從客棧趕走,沒想到居然還真進了碎夢宗,還這么出風(fēng)頭!
真是讓人恨的咬牙切齒。
然而他旁邊的戴茹,看向?qū)幩蓵r,卻露出幾分感興趣的目光。
此間熱鬧已畢,眾人正要散去,而寧松也準備離開。
就在此時,忽然寧松轉(zhuǎn)頭見忽然看見了一個身影,不由停下了腳步,緊緊盯視。
仿佛是感覺到了寧松過于強烈的視線,那人忍不住脖子一縮,隨即故作無事的繼續(xù)向前。
“田榮!”
寧松叫住他。
田榮頭皮一緊,不得不回頭。
聽見這一聲喝,所有人的目光,也不由看向田榮。
“有……有事嗎……”
田榮不由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心中大覺不妙。
“田榮,我邀你生死臺一戰(zhàn),你可敢應(yīng)戰(zhàn)?”寧松沉聲道。
宗門規(guī)矩,弟子之間不得自相殘殺,若是在有不得解的仇怨,也可登上生死臺,一決生死!
這個寧松,是想他死!
田榮臉色難看之極。
看著眾人望過來的各色目光,他知道拒絕他人的挑戰(zhàn),是很丟人的事情,但……丟臉就丟臉吧,臉面哪有小命重要。
“生……生死臺就免了吧?!碧飿s訕笑一聲。
周圍一陣揶揄哄笑聲,田榮表現(xiàn)得也太沒骨氣了些。
寧松深深看了他一眼,隨即轉(zhuǎn)身離去。
田榮心中卻是一咯噔,他這是不會放過自己了!
……
“爺爺,事情就是這樣,您可一定要為孫兒做主啊!”
田榮對著自己田賓一番聲淚俱下,說得好不委屈,寧松在他的口中,卻是成了囂張跋扈欺負自己的人。
寧松實在是太可怕了,必須要先下手為強,求助自己的爺爺。
爺爺向來是疼他的,絕對不會坐視不管,這些年來也為他撐了許多次腰。
寧松,你完了!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田賓一臉憤怒。
雖說是知道自己孫子的德行,但是這么多年來,還沒有人膽敢讓自己孫子支付所有的飯錢,簡直是太歲頭上動土。
“你且告訴我,他叫什么?我絕不會饒了他!”
“他叫寧松!今日還上了風(fēng)云臺打敗了盛力帆,然后又想讓我跟他上生死臺!”
“生死臺?等等,你剛才說,他打敗了盛力帆?”田賓面色忽然一變,“他不是新入門弟子么,他怎么能做到,對了他叫寧松,寧松……”
他喃喃著,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深沉而糾結(jié)起來。
半響,他驀然開口。
“田榮,那個寧松,你不要再去招惹了,明日收拾收拾,帶上些賠禮,前去謝罪!”
“什么?”田榮愕然,眼珠子都差點沒給他瞪出來。
田賓卻是狠狠瞪了田榮一眼,心中氣悶不已,最終還是忍不住,一巴掌扇在了田榮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