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麗莎聽了白玉這番話,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在片刻沉默后,重新抬起眸子看著白玉道:
“感謝白玉你對我的照顧。”
項澤義聽到米麗莎這話,心中頓時一沉心中有些可惜。
米麗莎果然還是沒有選擇留下來。
雖然白玉的治療手段也很強,但怎么說都是要付出代價。
而就項澤義所知,雖然他發(fā)動‘人算不如天算’的時候,需要符出所謂的獻祭點。
可跟最后撥動概率,讓結(jié)果往自己想要的方向發(fā)展來看,那所謂的獻祭點根本算不上什么。
不如說,就以目前項澤義所知,天選者們的能力,全都是一些凌駕于世界原本規(guī)則之上,完全不遵守什么能量守恒定律。
其中以蕭三保的無限恢復(fù)最明顯,都已經(jīng)被劈沒了,竟然還能無中生有,生出帶有抗性的血肉。
若不是對方原本的意識,已經(jīng)被白玉封印。
完全狀態(tài)下的蕭三保,龍凌天的深紫雷霆,能不能殺死對方還真不好說。
更別說,隨著時間的推移,每一分每一秒,項澤義能夠感覺到自己‘人算不如天算’的能力在變強。
現(xiàn)在米麗莎的能力,是能把一個僅剩腦袋的莊武祥恢復(fù)如初。
誰又能保證隨著時間推移,她最終不會會成長到,直接把人給原地復(fù)活的程度?
更別說白玉和顧柔,一個剛剛算計死了周吞天,另一個擁有極大的成長性。
兩人相對來說,并不太需要米麗莎的治療能力。
而他項澤義就不一樣了,實力低微就算了,以后想要獲得獻祭點,就不免要在刀尖上跳舞。
從利益上來說,米麗莎若是能留下來,對他項澤義的幫助最大。
所以,項澤義對于米麗莎,將要離開心中充滿了不舍。
明明知道,此刻作為下屬,又是被白玉敲打過的自己,不應(yīng)該在這個時候說話。
項澤義為了自己的利益,也就是以后的安全,還是開口道:
“其實這件事情,不能簡單的下定···”
“既然白玉你說我們兩不相欠,那我想要繼續(xù)留在這你這里,也沒有什么問題吧?”
米麗莎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對著白玉說出這些話。
而且當說完這些后,米麗莎漂亮的臉蛋上,立刻飄起一抹赤霞,整個人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去,小聲小氣的繼續(xù)道:
“這···這,應(yīng)該沒有對你造成什么困擾吧?”
米麗莎雖然腦子并不算聰明,可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觀察,還有發(fā)現(xiàn)白玉一直在保護自己。
雖然白玉本人說,他跟自己兩不相欠,但正如項澤義所說,若非沒有白玉站在自己身后。
那莊武祥還有周吞天這種以壯大自己而殺人的壞人,是絕對不可能跟她好好交流對話。
大概率是直接把她擄走,逼迫自己成為對方的幫兇。
雖然白玉會殺人這點,米麗莎依舊無法接受,但好在白玉并不是不講道理。
無論是莊武祥曾經(jīng)的言論,還是米麗莎自己的觀察,全都證明了這點。
只要不是在白玉已經(jīng)提前聲明過,仍要站在他對面的情況,白玉沒有任何威脅。
正如討厭的項澤義,貶低自己的時候,曾說過的一句話:動點腦子思考一下。
米麗莎在經(jīng)過思考后,做出了這樣選擇,她相信有白玉這個大樹在,自己一定能完成自己的理想!
不同于已經(jīng)捋清自己目標,雄心壯志準備為自己的理想,做出一番事業(yè)的米麗莎。
剛剛還準備替白玉說話的項澤義,聽到米麗莎要留下來,整個人都懵了。
項澤義死死盯著,此刻紅著臉低下頭的米麗莎,眼睛瞪得老大。
‘你有沒有對白玉照成困擾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你對我造成困擾了!
你要是想要留下來,就不要用那該死的,類似于感謝分別的語氣??!’
白玉就好像沒有看到項澤義臉上,那仿佛便秘一星期,已經(jīng)憋得鐵青的臉色,輕笑一聲對著米麗莎道:
“呵~實不相瞞,我想創(chuàng)造出一個庇護所。
收納那些本就不擅長戰(zhàn)斗,同時心地善良的天選者。
讓他們有更多的選擇,而你米麗莎顯然你是夠資格。
不過···”
剛剛還顯得不好意思的米麗莎,聽到白玉這番話,直接猛地抬起頭。
那雙湛藍色宛如湖水般的眸子,就這么直直的看著白玉,倒映出白玉的身影,完全是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
米麗莎為什么當初站出來,強行為周吞天站臺,不就是看不慣強者欺負弱者,而弱者又沒有反抗的手段。
白玉這番話,簡直是說到米麗莎的心坎里了!
一想到自己未來可以加入這樣的組織,跟著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們,一起幫助那些弱小的天選者們。
米麗莎頓時急切的追問道:
“不過什么?白玉直接說吧,我還需要做些什么,才能加入你建立的這個庇護所?”
剛剛還在尷尬中的項澤義,聽到白玉這話,忍不住在心中為白玉喝彩。
他怎么就給忘了,米麗莎最根本的理想是什么,不就是見不得弱小者受欺凌!
白玉這番話,猶如打蛇打七寸,米麗莎只要知道了這點,她就絕不可能跑。
只是簡單的幾句話,就變成了米麗莎求著白玉讓她加入。
這個時候,項澤義突然注意到,顧柔對于白玉的這些話,沒有任何的反應(yīng)。
反倒像個花癡一樣,從剛才起就一直開心的看著白玉。
完全沒有先前威脅自己的時候,宛如千年寒冰般的冷漠。
就好像顧柔早就知道,白玉有這個打算一樣。
不對!
項澤義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若是顧柔早就知道白玉有這個打算,以她對白玉的態(tài)度。
一定會求著白玉,讓她加入到其中。
可現(xiàn)在顧柔沒有反應(yīng),說明她早就成功加入了!
唯有這樣,才能解釋現(xiàn)在顧柔平靜反常的樣子!
而從這點可以推出,既然白玉早就有這個打算,那么他一定不會放棄吸納米麗莎。
可若是直接讓別人加入,從博弈論上講,本就失去了先機,主動權(quán)在對方手上,反倒會讓自己落入被動的局面。
所以!
什么你我之間兩不相欠!
這些話從一開始就不是白玉的真實想法!
而像現(xiàn)在這樣,白玉先聲明兩人互不相欠,再拋出自己原本的想法:
一個照顧弱者的組織,這是米麗莎無法拒絕的籌碼。
白玉更是在米麗莎前面,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他不是在夸夸而談而是真的想建立這樣的組織。
只是簡單幾句話,加上過去的鋪墊,就讓本該失去主動的權(quán)的自己,成為掌握主動權(quán)的一方。
使白玉跟米麗莎之間的地位,發(fā)生了一個大反轉(zhuǎn)。
通過計謀來算計純良的米麗莎,真陰險啊!白玉!
項澤義對于白玉的計策,不由得在心中嘖嘖稱奇,論腹黑還是白玉,項澤義自愧不如!
渾然忘了,自己在不久之前,是怎么通過語言戲耍米麗莎,同樣愚弄了對方。
“不過在那之前,我也要尊重我隊友的意見,你說是吧項澤義?
你剛才似乎說了,這件事情不能簡單的下定論?”
就在項澤義在心中誹謗白玉的時候,對方仿佛是聽到他的心聲般,眼角含笑的看著項澤義,說出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