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了?”
米麗莎聽到項澤義說壞了,剛剛讓安定下來的心,又重新提了起來。
雖然米麗莎還沒有完全理解,顧柔解釋的一大堆。
可至少有一點,米麗莎是聽懂了。
那就是項澤義,是為了幫她,希望她活著。
才會做出,在沒有給出解釋的情況下,便要拉她手臂離開這里的行為。
正是米麗莎了解到,項澤義是出于一片好心,才會那么干脆的接受對方道歉。
現(xiàn)在就連這么聰明的項澤義,都大呼不好。
顯然是發(fā)生了什么,特別嚴(yán)重的事情。
在米麗莎緊張的目光中,項澤義用殷紅的手掌,撫上自己受傷冒血的鼻梁,來回上下好好的摸了一遍。
隨后,項澤義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神情,嘴角勾出一抹笑意道:
“太好了!我的鼻梁沒有彎!”
“項···項澤義先生,我問一下,難道你剛才說的壞了,就是在擔(dān)心自己的鼻梁有沒有歪?”
面對米麗莎抿著唇,似乎有些無語的神情,項澤義理直氣壯地回道:
“當(dāng)然了!你要知道,我的鼻梁若是斷了,那這世界上就少了一個美男子!
這件事,可比殷夢嬌失蹤,重要多了!”
米麗莎一開始還嘟著嘴,不滿的看著項澤義,可聽到后面,臉上卻是充滿惋惜,開口問道:
“是哎~殷夢嬌女士,不知道突然去哪里了?
難不成項澤義先生,你清楚其中的內(nèi)情?”
項澤義聽到米麗莎這么問,在心中暗自點頭。
果然如他所料,剛剛顧柔說的信息太多,直接沖爆了米麗莎大腦中,為數(shù)不多的內(nèi)存。
米麗莎雖然嘴上說著,我已經(jīng)完全理解了,實際上對發(fā)生的事情,就是一知半解。
項澤義先前還奇怪。
米麗莎這個小丫頭,聽到顧柔說有人死了,怎么反應(yīng)這么平淡。
項澤義當(dāng)即裝出一副驚訝的樣子,開口反問道:
“哎?剛才顧柔不是跟你說了,殷夢嬌已經(jīng)讓周吞天吃下去,獲得對方的能力。
你不是說,‘原來是這樣’已經(jīng)完全理解了嗎?”
米麗莎眨了眨眼睛,似乎、好像、確實有這么一回事。
米麗莎整個人都蒙了,然后用著焦急的聲音道:
“我···我那,我是看顧柔女士,一口氣說這么多。
要是我說沒有聽懂,顧柔女士該多傷心??!
怎么會這樣?等等!如果按照這個理論!
那剛才出現(xiàn)在場上,另一個金色卷發(fā)先生是不是···”
項澤所以盡力裝出一副,遺憾的表情,然后開口道:
“就是你想的那種可能,不出意外的話,現(xiàn)在應(yīng)該跟殷夢嬌,全都化為周吞天的養(yǎng)分了?!?p> 只不過他的鼻血還流個不停,導(dǎo)致項澤義的樣子,看起來不僅沒有遺憾,反而充滿了滑稽。
不過此刻的米麗莎,完全沒有在意項澤義的模樣,而是雙眼無神的坐在地上,嘴上嘟囔個不停道:
“怎么會?怎么可能?兩個生命就這么在我面前消逝,而我卻根本沒有注意到。”
可就在米麗莎自責(zé)的時候,項澤義又突然插了一句道:
“準(zhǔn)確的說,不是兩個是三個,而且馬上要變成四個了。”
米麗莎抬起頭,用著迷茫的視線看向,鼻血已經(jīng)染紅下巴,正不斷往下滴血的項澤義。
項澤義則是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上的異樣,繼續(xù)開口解答道:
“之前周吞天根本無法跟白玉過招,現(xiàn)在能在白玉面前,吞下殷夢嬌。
這說明,周吞天一定是吃了,擁有急速能力的天選者,不然的話,他不可能做到這點。
順便一提,現(xiàn)在周吞天正在,我之前給你指出的位置,正準(zhǔn)備吞下龍凌天,也就你眼前的第四個。
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dān)心自責(zé)?!?p> 正用雙手支起身子,準(zhǔn)備想辦法去阻止周吞天的米麗莎,聽到項澤義最后一句。
中斷了自己的動作,歪著頭好奇問道:
“為什么這么說?”
項澤義咧開嘴,用著毫不在意的語氣道:
“因為周吞天現(xiàn)在已經(jīng),等一下,我數(shù)一數(shù)?!?p> 說著項澤義掰開手指,在那里嘟囔著人名數(shù)道:
“蕭三保、朱勇忠、威利、莊武祥、塔什、殷夢嬌,還有現(xiàn)在的龍凌天?!?p> 項澤義看著自己手上,豎起的兩根手指,大大咧咧道:
“反正周吞天已經(jīng)吃了六個,馬上要吃第七個,你完全不用在意~”
項澤義這副不以為意的模樣,再次激怒了米麗莎。
米麗莎大吼道:
“怎么可能不在意??!那可是七條人命!
項澤義先生!我原以為你是跟我一樣的人!
沒想到你居然也不把人命,放在眼中!”
米麗莎的突然爆發(fā),讓本來打算利用對方,去催促靜靜站在原地,沒有動靜白玉的項澤義,突然愣住了。
項澤義微張著嘴巴,完全不能理解,米麗莎為什么會跟他生氣。
不斷流淌的鼻血落進嘴里,項澤義的舌尖上,傳來冰冷的銹氣。
項澤義用手抹了一下,自己的人中,暫時阻斷血流后,開口問道:
“你怎么突然有這么大反應(yīng)?
明明莊武祥的觀點,比我還要惡劣,為什么你會跟我生氣?
而跟他相處的那么愉快?”
項澤義感覺自己很委屈,明明莊武祥的價值觀,不會比他好到那里去。
準(zhǔn)確點說,莊武祥跟項澤義是一種人,可米麗莎偏偏對他生氣,難不成他還不如莊武祥?
米麗莎聽到項澤義的質(zhì)問,連片刻都沒有猶豫,開口道:
“我不知道項澤義先生,你為什么會對莊武祥先生,有這樣的評價。
但據(jù)我來看,莊武祥先生,在跟我一起的時候。
哪怕他認可弱肉強食,物競天擇的觀點。
可他絕對沒有像你這樣,一言一行中,無時無刻不充斥著,看不起他人,把別人當(dāng)成工具的態(tài)度!”
項澤義聽到米麗莎這話,眼睛瞬間瞪得老大,完全不敢相信,以米麗莎的腦子,竟然能看穿他的想法,不可置信的問道: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此刻的項澤義,心中充滿了震驚,甚至在懷疑自己是否在做夢。
項澤義可以接受自己,計謀輸給白玉,甚至是顧柔手上。
這兩人都曾展現(xiàn)出,不弱于自己的智商還有實力,就算輸了也是場酣暢淋漓的戰(zhàn)斗。
可項澤義唯獨無法接受,身為天才的他。
竟然讓一個,項澤義從一開始,就沒有放在眼里的米麗莎,給看穿了!
項澤義可以接受,自己輸給同等的天才,可他無法接受,自己輸給一個傻瓜!
米麗莎看到一直高高在上,不把任何人放在眼中的項澤義,震驚加上止不住的鼻血,流淌進嘴中的樣子。
就算米麗莎心中清楚的知道,嘲笑別人窘迫的樣子,是不禮貌的行為。
此刻的米麗莎,心中有種揚眉吐氣的暢快,她少見的調(diào)皮道:
“嘻嘻~你猜?
好了!我現(xiàn)在要去幫助,那位處于死亡邊緣的龍···龍先生了。
恕我告辭!”
忘記龍凌天名字的米麗莎,重新站起來,雙手牽起身上禮服兩側(cè)的裙擺,優(yōu)雅的向項澤義告別。
“呵~還真是有趣,而且竟然真的全中?!?p> 在項澤義跟米麗莎的沖突,即將告一段落的時候,顧柔的輕笑聲突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