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走狗屎運(yùn)的謀士
“?。俊?p> 謀士的做法,直接給威利搞蒙了。
這就像是做生意的賣家買家。
威利作為賣家,先出了一個在他看來,謀士完全無法接受的價格。
正常來講,謀士這個買家,應(yīng)該開口還價。
然后威利開口拒絕,再給出一個價格。
這樣的來回,至少也要三次。
即便這是威利,想要故意給謀士使絆子。
雖然不能完全照搬,這種討價還價的過程。
可核心沒有什么差別。
威利希望,謀士可以在這個過程中,至少要有低頭的行為。
讓他至少看起來,不是那么的低賤。
換句話說,只要在這個過程中,謀士展現(xiàn)出些許悔意,
比如謀士承認(rèn),自己不久之前,對威利的嘲笑太過分。
現(xiàn)在愿意對此表示道歉。
威利的目的就算達(dá)到了。
不一定非要是謀士,說出自己的名字。
所謂的要名字,不過是威利讓謀士低頭,眾多方法之一。
要名字本身不重要,謀士低頭才重要。
這個要名字,可以換成其他任何事情。
比如讓謀士道歉或者是展現(xiàn)出后悔。
其核心就是讓謀士低頭。
結(jié)果謀士他做的是什么?
確認(rèn)了一下,你這個價格變不變。
威利回答不變后,謀士直接把整個桌子都翻了。
對于商家來說,即便是這個生意做不成,那也沒什么損失。
可對于現(xiàn)在的威利,就不一樣了!
首先兩人的身份并不對等。
一個是沒有能力,受到顧柔任命的臨時看管。
另一個是白玉和顧柔的階下囚。
現(xiàn)在顧柔下了命令,就算謀士做不好,最多就是受到處罰。
可威利不一樣??!
他要是惹惱了顧柔,他丟的東西是命!
之前,威利為什么敢對謀士下絆子。
不就是看準(zhǔn)了,對方要面子,還有剛加入,應(yīng)該展現(xiàn)自己的能力。
來讓自己受到重視。
怎料,謀士這個家伙,根本不在乎這些。
反正就算做不好,他最多也是被白玉趕出去。
根本沒有任何職業(yè)道德。
該要面子的時候不要面子,不該要面子的時候,打腫臉也要撐起臉面。
威利實在是無法理解,謀士這怪異的腦回路。
難道他就不怕,沒有展現(xiàn)出能力,自己被白玉卸磨殺驢嗎?
各種各樣的思緒,如同春天卷起的白色柳絮。
塞滿了威利的頭腦。
沒辦法,謀士就算作死,真正要他付出代價,也是未來的事情。
可現(xiàn)在,若是不解決這個問題。
他威利就要倒霉了!
顧柔可是清楚,威利能力的寬泛性。
追究起來,馬上就能明白,是誰在這個過程中使絆子。
謀士對顧柔的心理,揣摩的還算清楚。
對于顧柔來說,你們都不要干擾我,去關(guān)注白玉的動向就好。
要不是白玉開口,讓她留下照顧自己和謀士。
恐怕早就跟著白玉,一起去找精神病青年的麻煩了。
顧柔根本不在乎威利和謀士。
只要搞出問題,顧柔才不會管你們,到底是誰對誰錯。
給我關(guān)注白玉安危的時候,找麻煩。
我就先把你們解決了。
謀士可能會很慘,但他怎么說,也算加入的成員。
顧柔多少還是會手下留情,可威利就不一樣了。
威利的小命,本來就捏在顧柔手上。
真要惹顧柔生氣,可能一個不順眼,就如同莊武祥一樣。
顧柔開口,讓謀士動手給他噶了。
威利只能卸下,臉上多年以來鍛煉出來,看起來和藹的笑容。
用著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語氣,連忙開口道:
“神是寬容的,愿意把這份賜福,也給予他仆人周圍的人。”
隨著威利能力的發(fā)動,剛剛還松開手,向后飄過去的謀士。
就好像跳向泳池的人一樣,筆直的向下面砸去。
不過跟其他,跳水人不同之處,就在于謀士的下方。
不是什么柔軟濕潤的水流,而是龜裂堅硬干燥的大地。
砰!
“哎呦~”
隨著沉悶聲音響起,一同響起來的聲音。
是謀士好像撞到墻上,近乎身體散架的痛苦聲。
“嘶~疼死我了~”
作為本應(yīng)該,照顧兩人安全的顧柔。
此刻聽到謀士抽氣的聲音,竟是連頭也不回的問道:
“謀士你怎么了?”
已經(jīng)在威利能力作用下,不會繼續(xù)向著精神病青年,飛過去的謀士。
聽到顧柔的問話,整張清秀的臉,全都擠在一起。
不過好在,謀士怎么說也是天選者。
雖然他一直認(rèn)為,自己跟強(qiáng)者、莊武祥、顧柔和白玉。
這些怪物們比起來,就是一個普通人的水平。
不過實際上,經(jīng)過長時間的強(qiáng)化。
謀士在力氣上,還比不了,那些日積月累鍛煉的大力士
可若是在賽場上較量,其實也差不了太多。
身體更是強(qiáng)韌無比。
正常人若是沒有準(zhǔn)備,從兩米高摔下來。
嚴(yán)重點內(nèi)臟破碎,中等骨折,就是最輕也是軟組織挫傷。
可謀士摔下來,除了有些疼外,身上連個淤青都沒有。
甚至他的頭腦,直至此刻都無比清晰,沒有絲毫中斷。
就是有些疼。
身上發(fā)疼的謀士,聽到顧柔的關(guān)心。
先是強(qiáng)行抬起頭,不顧清秀的五官擠在一起。
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威利此刻的表情。
等看到威利,那此刻仿佛斗敗,認(rèn)輸垂頭喪氣的公雞模樣。
謀士的臉上,就好像吃了甜甜的蜂蜜般,美滋滋的咧開笑容。
不顧身體上傳來的疼痛,強(qiáng)行揚(yáng)著自己的下巴。
在威利有些惶恐的眼神中,說出了足以改變威利命運(yùn)的回答:
“嘶~沒事~就是我跟威利,剛剛有些分歧,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決了。”
顧柔聽到謀士的回答,也好像并不在意般,隨口答道:
“那就好,不過我還是希望,你們兩個,不要在這個時候,給我添麻煩。”
威利聽到謀士,沒有把兩人的博弈。
還有謀士的失職,全都告訴顧柔,此刻也是松了一口氣。
“呼~沒問題!”
聽到威利,心中仿佛防下一個大石頭的聲音。
謀士愈加得意,也緊跟著開口道:
“既然威利都這么說了,身為臨時管理,我當(dāng)然沒問題?!?p> “那就這樣,沒事別找我?!?p> 說完這句,顧柔不再開口。
威利見事情,就這么翻過去,剛剛繃緊的身體,終于放松下來。
冷靜下來后,心中有些慶幸。
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謀士這種做法,反而是最明智的行為。
顧柔難道是真的沒發(fā)現(xiàn),他們兩個剛才的矛盾嗎?
如此明顯的語氣,還有兩人之間,劍拔弩張的氣氛。
加之,顧柔是身體強(qiáng)度,不弱于莊武祥的煉體者。
對方的五感何其敏銳!
怎么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
最為根本的原因,還是顧柔不在乎。
無論是你謀士,亦或者是威利。
你們兩人有什么矛盾,有什么不合。
不管你們怎么內(nèi)斗,就兩點禁忌。
一、不能干擾到顧柔,去關(guān)注白玉的安危。
二、兩人不能互相廝殺,出現(xiàn)傷亡。
只要能做到這兩點,他們兩人就是有沒有能力,誰會丟臉認(rèn)輸。
這些對于謀士還有威利來說,無比重要的事情。
顧柔都不在乎。
顧柔才不管,你們誰對誰錯,反正別來打擾我就對了!
誰違背了這兩點,他就是顧柔敵人,是要解決的對象!
威利直到此刻,才終于發(fā)現(xiàn)確認(rèn)了這些。
看著躺在地上,臉上還帶著痛苦的謀士。
即便心中如何不滿,也只能承認(rèn)對方,真是走了狗屎運(yùn)。
也就是顧柔恰好,對著些都不在乎,不然的話。
顧柔只要跟白玉說上一聲,謀士現(xiàn)在的一切,都會不復(fù)存在。
后面等待謀士,只會是白玉的無情淘汰!
謀士則不同,他是早就想到了這些。
不過,這些東西都是他的猜想。
就像推理小說中。
偵探主人公,有了一套符合邏輯的兇手作案手段。
即便偵探主人公,無比確信這一點。
可在真正找到邏輯線條上,對應(yīng)的兇器和痕跡之前。
這些所有的一切,也只能當(dāng)作假設(shè)。
而且只能是假設(shè)。
直到謀士聽到顧柔,那明知故問的關(guān)心時。
就仿佛偵探主人公,終于在現(xiàn)場,找到了支撐自己邏輯的證物。
才讓這僅存在于腦海的假設(shè),變?yōu)檎嬲默F(xiàn)實。
正是在得到顧柔,這印證自己猜想的回答時。
謀士才敢那樣回答,把這件事輕輕帶過。
可以說,這些東西,只要少了一點。
謀士都不會如此行動。
在成功的打了,威利那自以為,可以讓自己低頭的臉后。
謀士重新看了一遍,在場的所有人。
首先謀士自己,是三人中最聰明,實力最弱,身份中等。
威利是三人中等聰明,實力中等,身份最低。
顧柔則是三人中最不聰明,實力最高,身份最高。
然而就是這種,除了自身智謀外,什么都不占優(yōu)勢的自己。
卻把每個人的想法,還有各種各樣的心思,算無遺漏。
在這臨時搭建的賭桌上,再一次用自己聰明的大腦。
無論怎么看,除了還算中等的身份外,各個方面都不算優(yōu)勢的自己。
成為最后的贏家!
把所有的一切全都贏下。
看著威利,對方雖然無精打采,可眼中依舊透露出,絲絲鄙夷和不服氣。
謀士猜到,對方還是不服輸。
認(rèn)為自己只是運(yùn)氣好,本身沒有什么真材實料。
不過謀士也不解釋,反而默默數(shù)著,自己新獲得獻(xiàn)祭點。
有了莊武祥和威利,這兩次的貢獻(xiàn)。
不久之前,花費不少,快要見底的獻(xiàn)祭點,再次富裕起來。
謀士也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一點好處都沒有,就這么作死的挑釁兩人。
正是在不久之前,知道了心靈力量這點后。
謀士突然腦洞大開,自己的獻(xiàn)祭點,可不可以從這里面提取?
這個想法一出現(xiàn),謀士就控制不住自己,猜想著要怎么樣,才能獲得獻(xiàn)祭點。
結(jié)果在后面,發(fā)現(xiàn)只要其他天選者,對于自己在心中,有大量的起伏時。
獻(xiàn)祭點數(shù),就會憑空增加。
不然謀士腦袋有問題,才會在各處給自己樹敵。
當(dāng)然,謀士本身,也很享受,在這個過程中。
所獲得那種,以孱弱的實力,通過自己的智謀。
把那些真正實力,比自己強(qiáng)上不知多少的天選者,給玩弄于掌中的感覺。
這種巨大的反差,并且在真的算計成功后,大腦分泌的多巴胺。
實在是讓謀士欲罷不能。
可以讓自己爽,還能讓自己實力變強(qiáng)。
這種好事,不干才是傻子。
不過謀士,也不會被欲望沖昏了頭腦。
白玉和顧柔,就是他不能砰的人。
白玉是聰明人,從當(dāng)初他突然挑釁莊武祥和威利時,似乎就察覺到什么。
不過白玉什么都沒說。
以謀士猜測,白玉是默許了他的行為。
同時暗暗警告他,不能對顧柔出手。
其實這點,就算白玉不說,謀士也不會做。
如果說,謀士是那種喜歡,把別人或主動或被動,拉上自己的賭桌,讓別人跟他賭一把。
那白玉和顧柔的存在,就類似于這個賭桌,后面的武力威懾。
只要有這兩人在,就會像不久前一般。
無論莊武祥和威利,看他謀士怎么不爽,但依舊不敢越雷池一步。
因為只要動手,他們就會被白玉和顧柔,兩人直接做掉。
爽一時還是爽一世,這點作為聰明人的他們,還是十分清楚。
同時,在這個過程中,謀士對于白玉的做事,行事方法也是逐漸明悟。
白玉這人,不算好,也不算壞。
嚴(yán)格來說,有點類似于,帶著善意會反射的鏡子。
只要你不對他先動手,大部分的時候,都會比較好說話。
至于威利眼中,認(rèn)為自己不過是走了狗屎運(yùn),這種隱隱鄙視的目光。
謀士則不太在乎。
一個看不清狀況的階下囚罷了。
真以為,他謀士是怕把事情搞大?
笑話,這是可持續(xù)性收割。
當(dāng)初的莊武祥,就是謀士第一嘗試,玩過火了。
讓莊武祥立誓必殺他。
沒辦法,謀士膽子比較小,莊武祥都這么說了。
萬一對方以后,真的找到機(jī)會,報復(fù)回來怎么辦?
難不成,他能無時無刻掛在白玉身旁?
這根本不現(xiàn)實。
謀士也怕啊!
所以,謀士只能用能力,在莊武祥逃跑的路上,稍微推上那么一把。
讓他得到自己想要的結(jié)果,成功從白玉的手上逃離,落入自己的手上。
這也是當(dāng)初,謀士獻(xiàn)祭點,會快要見底的主要原因。
再說回威利,對方看不清局勢,竟然真的會認(rèn)為。
自己若是把事情給搞砸,白玉就會把他丟出去。
只能說,這就是情報缺失后,必然顯露出來的愚蠢。
白玉是什么人?
那是在明知道,顧柔是折斷四肢,身受重傷天選者的情況下。
依舊愿意背著對方,護(hù)住顧柔跟強(qiáng)者戰(zhàn)斗到底的家伙。
這點可不是謀士胡說,若是在碰到強(qiáng)者之前,對方還有可能不知道顧柔的身份。
那在碰到強(qiáng)者,等到幾人認(rèn)出來顧柔之后,白玉絕對知道。
再說,以白玉那謀士自己都認(rèn)可的腦子。
很難想象,白玉在此之前,對于顧柔的真實身份毫不知情。
基于這點,只要謀士,不去犯賤作死,觸碰白玉的底線。
哪怕謀士什么都不能干,白玉也不會直接把他丟了。
難不成,一個腦子好使的謀士,還不如一個身體殘廢的顧柔?
最多是讓他干活,賺出養(yǎng)活自己工資,好好在這里待著。
正是在觀察白玉,知道對方不壞。
甚至比起自己那些隊友,可以稱得上善良后。
謀士才會在白玉讓他投降時,沒有絲毫猶豫立刻投降。
至于威利這個笨蛋。
要是謀士真想讓他死,不會比莊武祥好到什么地步。
威利要說有什么比莊武祥,還有強(qiáng)的優(yōu)點。
就是他主夠老實,在沒有碰到,比莊武祥還好的時機(jī)之前。
大概是沒有膽子越獄。
不過這種東西,主要還是看機(jī)緣。
而不巧的是,只要謀士愿意付出代價,機(jī)緣這東西,他恰好可以給。
就在謀士趴在地上,等待身體恢復(fù),腦中想著事情的時候。
白玉那邊,終于有了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