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尋道的旅途

第二百一十一章 周延澤

尋道的旅途 命運的天空 4751 2023-09-28 09:00:00

  “回答我!咒士!你為什么要對我動手!”

  道士臉色猙獰的對著,還不時咳嗽的咒士,再次大聲質(zhì)問。

  此刻的道士,再也沒有了,過去那股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

  臉上的肌肉,像是一個擠在一起的皮筋,亂糟糟的讓人看過去,就心生煩躁。

  甚至連一直自稱的本道,都在這一刻放棄。

  但道士只是站在原地。

  他不敢沖上來,扯著咒士的領(lǐng)子,甚至揮起拳頭打過去。

  雖然他很想這么做。

  可現(xiàn)在完全無法感受到,自己趨吉避兇的能力,還有從身體各處傳來的虛弱感。

  看著對面好像一陣風(fēng),就能把他吹倒的咒士。

  道士也只能超用力握拳,眼中好像能噴出火一樣,死死的盯著對面的咒士。

  咒士看到這樣的道士,也是臉上露出憐憫之色,開口說道:

  “咳咳~如果現(xiàn)在你在失去能力的情況下,敢沖過來對我揮拳,我可能還會高看你眼,就像那邊那個白石一樣?!?p>  聽到咒士這么說,道士很想開口,大聲喊道:咒士你別小看人!我也可以做到。

  可在失去了力量之后,咒士只能在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

  不能因為自己一時的沖動,就斷送了自己的未來。

  現(xiàn)在他需要隱藏自己,忍下此刻的怒氣,等待時機重新報復(fù)對方。

  至于道士為什么一開始,敢大聲質(zhì)問咒士。

  則是因為,他被自己突然失去能力,給氣昏了頭。

  這個致命性的打擊,讓他短暫的忽略了,兩人此刻巨大的差距。

  當然,按道士自洽的邏輯,則是自己已經(jīng)努力過了,但是兩人差距過大。

  為了更好的保存自己,他只能忍下這口氣。

  咒士看到道士,依舊是死死攥著拳頭,眼睛緊緊的瞪著他,就連一句狠話都不敢放。

  便繼續(xù)開口對著道士說道:

  “咳咳~只可惜,你并不是他,我對你失去了興趣,你根本不配死在我的手里?!?p>  咒士說完這些,又看了一眼強者和白玉對戰(zhàn)的地方,眼中如同星光般,綻放出耀眼的光彩,口中喃喃道:

  “你果然是一塊寶玉!但是還不夠!遠遠不夠!我太弱了!”

  “現(xiàn)在的我,根本沒有資格,也不配打磨你這塊寶玉,這次是我輸了。”

  “但我不會就這么放棄,來吧讓我看看你,到底能做到什么地步!”

  說完這些話,咒士的身上,突然涌現(xiàn)出一個漆黑,似乎蘊含著無限怨念的光柱。

  徑直的向天空射去,就好像一個標記點一樣,讓周圍所有的人,都會注意到這里的動靜。

  然后這個咒士創(chuàng)造出來的光柱,直接移動落在,正在不停揮舞著長劍,形成劍墻的白玉身上。

  白玉雖然一直在壓制強者,但他的警惕并未降低。

  他時刻注意著周圍的動靜,突然看到有一個,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黑光落下來。

  第一反應(yīng)自然是躲開,然而這個黑柱,就像是認準了他一樣。

  無論白玉如何躲避,那黑色光柱都像是影子一樣,緊緊跟在白玉的身后。

  白玉一邊要壓制強者,一邊要躲避速度極快的黑色光柱。

  很快也是沒有辦法,被黑色光柱追上。

  奇怪的是,等白玉被黑光籠罩之后,沒有任何奇怪的效果。

  若不是,眼前的世界,突然一下子變得有些暗。

  白玉都以為,之前那個散發(fā)著無限怨恨的氣息,是自己剛剛感覺錯了。

  然而在快速巡視自己身體內(nèi)部,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問題后。

  白玉又把重心,放在壓制眼前。

  好像永遠不會感覺到疼痛,永遠不會精神崩潰。

  并且在一次又一次,被自己分開身體的過程中。

  就連原本,需要些時間長出肉芽,才能重新組合起來的恢復(fù)能力。

  都在這個過程中更進一步。

  現(xiàn)在對面那個天選者,已經(jīng)越來越接近水了,

  除了長劍落下砍開的血肉外,后面剛出現(xiàn)的傷口。

  馬上就會重新連接在一起,好像剛才的砍傷并不存在。

  原本一直被砍斷,順暢連接驅(qū)使的聲帶,也在這個過程中,變得可以發(fā)生。

  強者帶血的臉上,裂出一個笑容,猙獰的說道:

  “哈·哈·白·石·你·等·著·吧,很·快·很·快·我·就·可·以·完·全·適·應(yīng)·你·了,到·那·時·候·就·是·你·的·死·期·哈·哈·哈·哈。”

  強者雖然可以正常發(fā)聲,但每次只能發(fā)出一個字的音。

  導(dǎo)致他對白玉說話,就像是卡住的磁帶,說話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聽起來十分怪異。

  至于白玉整個人,籠罩在黑色的光柱中,強者則是完全不在乎。

  因為他無法理解這個東西,無法理解的事情,就當他不存在。

  而就在兩人都沒有注意的位置,有一雙曾經(jīng)一直怯懦的眼睛。

  此刻卻如同一顆明星般,熠熠生輝。

  這是強者一向的行為準則。

  另一邊咒士咬緊牙關(guān),控制著光柱,好不容易才把白玉整個籠罩進去

  做完這些,咒士猛地吐出,一根紅色像是植物根莖的東西,然后整個人狂咳不止:“咳咳咳~”

  那模樣,似乎要把自己的肺都咳出來,然后不顧嘴角的鮮血,大聲對著還在交戰(zhàn)的兩人喊道:

  “白石!這就是我留給你的禮物!記住了我的名字!我叫周延澤!”

  喊完這句話,周延澤便馬上頭也不回的跑向,之前眾人商討好的撤退路線。

  整個人鉆進叢林中,周圍的植物只是晃動幾下,就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

  道士一直死死盯著咒士,他之前看到對方身上,升騰而起充滿怨恨的氣勢。

  差點就嚇得大聲叫出來,還以為咒士,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周延澤想要對他動手。

  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周延澤的目標并不是自己。

  而是另一處,紅色的血水,都快要蓄滿一個游泳池,白玉的身上。

  做完這些的周延澤,也沒有再繼續(xù)看向他一眼。

  就好像把道士當成什么,路邊隨處可見的小石子。

  從道士的身邊走過去,道士當時還以為,對方是想要取他的性命。

  然而被嚇到的他,卻是連動一下的勇氣都沒有。

  只能就這樣,愣愣的站在原地,感受周延澤與自己擦肩而過。

  在周延澤離開一陣后,道士才重新掌握自己的身體。

  他后背的衣物,已經(jīng)被自己的冷汗打濕。

  道士的心中先是生出慶幸,慶幸于周延澤沒有取他性命。

  畢竟現(xiàn)在的他,與一名普通人無異,而經(jīng)過身體強化的周延澤。

  別看周延澤,像是一個癆病鬼一樣。

  咳個不停甚至還吐了一口,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血。

  但作為天選者的道士,心里十分清楚。

  哪怕是最弱的天選者,對于一個普通人來說,都是令人絕望的怪物!

  而當那絲慶幸和放松過去,憤怒就隨之占據(jù)道士的全部心神。

  因為道士能清晰的從周延澤身上,感受到對于自己。

  那種從深處,發(fā)自內(nèi)心的看不起的不屑。

  這副模樣,讓道士回憶起,他過去那種,在垃圾堆里找飯吃。

  被周圍人用著異樣的眼光,甚至是嘴上竊竊私語談?wù)?,那種內(nèi)心深處最為陰暗的記憶。

  道士先是看了一眼,周延澤離去的草叢,確認對方已經(jīng)徹底離開,然后才憤憤地開口說道:

  “周延澤是嗎?你竟然敢如此看不起我!等我解開身上的詛咒,必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然而回應(yīng)他的,卻是有些沙啞虛弱的聲音。

  “恐怕道士,你沒有那個機會了?!?p>  聽到這個聲音,道士猛地轉(zhuǎn)頭看向聲音的來源,并且嗓音失聲的吼出一句:“怎么可能!”

  說話的人,正是本應(yīng)該繼續(xù)倒在地上,捂著頭疼個不停的謀士。

  他臉色蒼白,額頭上布滿細密的汗水,看上去就像是周延澤的兄弟,他繼續(xù)有些虛弱的說道:

  “為什么你看到我起身會感到很奇怪?”

  “哦~我忘了,以你的腦子,根本就無法理解,我為什么會重新站起來?!?p>  謀士說到這里,也并沒有太過著急。

  而是不慌不忙的擦拭了額頭汗水,然后迎著道士驚恐的目光,繼續(xù)說道:

  “我就大發(fā)慈悲的告訴你,雖然你突然對我出手,是在我意料之外,但你被封印,是在我預(yù)料之中。”

  “就像是一個水龍頭,被人關(guān)閉了閥門,加上我也不是什么都不做,此消彼長下。”

  “我不能重新站起來,才是奇怪的事情。”

  道士聽到謀士的解釋,也是吞了一口口水,然后馬上開口求饒道:

  “謀···謀士,我剛才,突然對你出手是我的不對,我在這里給你道歉了?!?p>  “你看在我們之前是隊友的份上,你放我一馬好不好?”

  “我保證!我以后絕對不與你作對!我對天發(fā)誓!”

  道士心中特別慌張,因為謀士不同于離開的周延澤。

  他是真的,被自己通過能力,給直接放倒,并且是真正下了死手的人。

  不然的話,也不會一開始,就直接發(fā)生在頭部的疼痛。

  道士此刻,甚至都不敢直接對謀士動手。

  是,他們?nèi)齻€人,正面對戰(zhàn)可能連一個士卒都打不過。

  但那是在他們不用自己能力的情況下。

  只要用上天選者的能力,外面那些士卒,對于他們這些天選者來說。

  就是想殺多少就殺多少。

  而其中的數(shù)量,只取決于他們心情怎樣。

  而作為,之前還是天選者的道士,他太清楚這點了。

  雖然謀士之前,一直強調(diào)自己沒有正面戰(zhàn)斗能力。

  但作為眾人中,最為聰明的一個,道士可不認為,對方會真的一點能力都沒有。

  為了避免激怒謀士,道士反而十分老實比出三根手指,對天發(fā)誓。

  謀士看著此刻,把手指豎起來的道士,也是繼續(xù)開口道:

  “我還是挺喜歡,你用過的本道稱呼,至少聽起來很有風(fēng)范?!?p>  “還有,你還算有些腦子,沒有直接逃跑?!?p>  道士聽到謀士這么說,也是在心中誹謗。

  ‘你以為我不想跑??!’

  ‘他媽的!就連老子怎么算都算不到,那個免疫自己能力的血光之災(zāi),都出現(xiàn)在眾人面前了?!?p>  ‘面對你的能力,老子也要能跑了算??!能跑,我早就跑了!’

  然而嘴上說的卻是:“嘿嘿~怎么會呢?我相信謀士你,不會這么殘忍的對待隊友?!?p>  謀士看著道士臉上,那似乎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練習(xí),無比熟練的諂媚笑容,也是繼續(xù)開口說道:

  “呵呵~確是,我們是隊友,所以在討論階段,你就直接對我出手?這就是你對待隊友的方式?”

  道士聽到謀士提起這事,也是心中一緊,但同時臉上諂媚不變,繼續(xù)說道:

  “這不都是誤會嘛~我其實就是跟你開開玩笑?!?p>  謀士聽了,也是跟著點點頭,并且開口說道:

  “道士你這個玩笑,開的還挺有趣,我差點就被你開玩笑開死了?!?p>  聽到謀士那平靜的聲音,道士也知道,對方是不可能放過自己了,也立刻收起臉上諂媚。

  擺出一副趾高氣昂的態(tài)度,抬著下巴看著謀士道:“老子就是想讓你死,怎么了?你為什么就不能去死呢?”

  謀士看到道士這副態(tài)度,也是當即一樂:“道士你要是早點擺出這種態(tài)度,說不定咒士還是高看你一眼?!?p>  “不過也是,以你的腦子,根本不會想到這種場面?!?p>  道士立刻開口反駁道:

  “別他媽說的好像,你早就知道會這樣,你比我多什么?”

  “廢物一個的東西,若是沒有我,你這種廢物,可能早就不知道死在那個角落了!”

  謀士聽到道士這些怒罵,也沒有生氣,反而看向他的目光中,充滿了憐憫,開口說道:

  “道士你真是可憐,就算到了現(xiàn)在,你依舊不知道,自己錯在哪里。”

  道士最討厭的語氣,就是像這樣。

  一副他好像什么都不懂,是他自己犯了錯,才會有這樣的下場的目光。

  道士大聲吼道:“別他媽用那種惡心下賤的目光,看著老子!”

  “你這種廢物,根本就不知道!我為了這個隊伍,到底花費了多少的心血!”

  “還有周延澤那個畜生!是我收留了他!收留了他這個半殘的廢人!而他!他居然敢如此對我!”

  謀士看著怒吼的道士,然后搖了搖頭,開口道:“道士直到現(xiàn)在你都不明白,周延澤為什么這么對你?!?p>  “只能說,你現(xiàn)在所經(jīng)受的一切,確實配得上你的腦子,我其實給過你機會?!?p>  道士馬上反駁:“少他媽放屁!就是你們兩個見利忘義的小人!不知感恩圖報,非要背叛我!”

  “能給老子擋災(zāi),是你們本來就應(yīng)該做的!”

  謀士聽到道士如此言論,非但不氣反而大笑起來:

  “周延澤沒有看到你現(xiàn)在模樣,那么快離開,真是一個損失~哈哈哈~”

  在笑夠了之后,謀士也是再次開口說道:

  “反正你也要死了,我憋著也是難受,就直接告訴你,為什么周延澤會突然對你出手吧~”

  道士也是馬上開口:“你他媽才要死了!”

  當然道士嘴上是這么罵,可罵完之后也是安靜下來,因為他也想知道,為什么周延澤會突然對他出手。

  謀士開口繼續(xù)說道:“很簡單的道理,你越界了?!?p>  “作為一個以你謊言構(gòu)筑,以互相猜忌為核心的隊伍,我們之間其實最重要的一點,其實是信任。”

  “哈哈~很諷刺吧?一群互相猜疑的人,維系的紐帶居然是相信他人!”

  “而我之前雖然開口向你發(fā)難你,但實際上,我還是在給你機會?!?p>  “一個讓你給我們互相坦白的機會,若是你能正確應(yīng)對,甚至還有可能,讓我們繼續(xù)幫你。”

  “因為這種,機緣巧合下才能組成的隊伍,若是沒有意外情況,是不可能復(fù)刻?!?p>  “而一個四人小隊,就算無法應(yīng)對,你口中的血光之災(zāi),去清掃其他落單天選者,也是有極大優(yōu)勢。”

  說道這里的時候,謀士也是特別可惜,然后才繼續(xù)說道:

  “也許是你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類似的情況,沒有歸納出有用的行為模式?!?p>  “或者說,是你過去經(jīng)歷過,但你的選擇,就是直接動手?!?p>  “總之,錯誤的選擇,形成了現(xiàn)在的局面。”

  “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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