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根苗聽到白玉的囑咐,也是直接向前一步,然后從他的身下,幾根樹木交織組成一個平臺。
如同一個巨型人類的手掌,輕輕地托起王根苗,把他托起移到巨大的土鼎上空。
對著下面那巨大的空曠池子,王根苗不禁想起,在剛剛得到能力的時候。
自己那召喚出來的糧食大山,自己當時還大呼著浪費,可最終還是利用,其中的幾串黍,綁在身上用來偽裝。
現(xiàn)在有了這樣的盛放地點,自己也再也不用擔心浪費了。
想到這里,他便張開自己的手,第一次全力催動,自己創(chuàng)造糧食的能力。
在此之前,所有的東西,包括現(xiàn)在他身下的樹,雖然本身也在糧食中,但只是占用很小的一部分。
正如白玉所說,王根苗的能力,本身就不是用來戰(zhàn)斗的!
他的能力在此刻,才真正的顯露出來。
無數(shù)白花花的細小米粒,從王根苗的掌中出現(xiàn),一開始只是零星幾點。
可漸漸的,就像一條,被堵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大河,在此刻終于挖通。
王根苗的手中,從稀稀落落的幾粒米,迅速變成水龍頭打開的水流,并且在持續(xù)變大。
從山頂間流淌的小溪,一點點變成山下流淌的小河,逐漸變寬變成寬敞大河,最后是席卷著無數(shù),白色浪花的大江流。
原本白玉預(yù)留出來的一千立方,很快就被王根苗,巨量涌出的米浪填滿。
王根苗看著這些,再多下去就會溢出的糧食,停止了自己的能力,控制自己身下的樹木,重新回到地面上。
白玉除了在最開始,有些擔心王根苗的能力,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說那般,數(shù)量可能會不夠。
可在看到,那米流從小一步步變大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情是穩(wěn)了。
同時在最開始,就留心注意,看向剛剛還,一臉沉痛之色,試圖用賣假藥的方式,來勸諫自己的趙信靖。
對方臉上的表情,從最開始的‘哼!這種傻子上司,還說什么糧食問題不用擔憂,果然是沒有任何經(jīng)驗,看來除了自身實力,還有一些小聰明外,也成不了什么事。
若是一意孤行,就算是拼了我這條命,為了我趙信靖的一世英名,也絕對不會同流合污!’
然后在王根苗的手上,開始出現(xiàn)零星米粒的時候,則變成了‘啊?他!他?。?!他居然可以憑空造出糧食!怎么可能?但也只是一點,這些米粒根本無法解決,我們接下來,需要的巨量糧食,但也是個不錯的應(yīng)急選擇?!?p> 而看到那米流,逐漸變大的時候。
趙信靖臉上的表情,就來到了白玉認為,最有趣的反應(yīng):
那種‘???!這···這么多的糧食?是什么?我沒有在做夢吧?這是啥?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干什么?’
趙信靖的下巴,從王根苗手上涌出的米量,變成大江時候開始,就一直沒有合上去過。
張著一張大嘴,眼神有些呆滯。
差點!
白玉差點就直接被趙信靖,這種吃驚震驚的模樣,給逗得笑出聲來。
尤其是,對方不久之前,還一副你的計劃,有重大的缺陷!
若是不解決,恐怕會死無葬身之地!
想到這里,白玉感覺自己臉上的肌肉,都有些發(fā)酸僵硬,差點就要鍛煉出腹肌了。
最后還是以,極大的意志力,強行控制,自己的嘴角,才讓自己沒有笑出聲來。
“咳~我新改良的土鼎,能容納一千立方左右,按照一立方水稻大概0.75噸,也就是說這些立方米大概有一千五百斤?!?p> “不知道,這些糧食夠不夠,我們接下來的計劃?”
白玉強忍著笑意,問向趙信靖。
但現(xiàn)在的趙信靖,就像是傻掉一般。
除了目光死死盯著王根苗,跟著對方的身影,不斷移動以外。
面對白玉的詢問,沒有任何反應(yīng)。
“老趙?老趙?老趙!趙信靖!”
白玉試探地叫了好幾聲,趙信靖都沒有任何反應(yīng),直到最后一聲,對著他耳朵大喊,才讓趙信靖回過神來。
“???!?。吭趺戳??叫我干什么?”
趙信靖晃著腦袋,有些后知后覺的問道,循著聲音看去,這才發(fā)現(xiàn)是自己的未來,三十年的老板在叫自己。
“白···白老大,不好意思,我剛剛有些分心,不是~他”
趙信靖先是道歉,然后指著王根苗欲言又止,很明顯他想問,眼前的這個情況是怎么回事?
白玉也知道對方想問什么,也是很坦然的對趙信靖說道:
“這就是我要給你展示的東西,也是為什么你在說到,我們有一個致命的問題?!?p> “而這個問題,就是眾人的糧食時,我們所有人的反應(yīng),都表現(xiàn)出一種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
“究其原因,就是因為有王根苗在,他的能力就是,可以創(chuàng)造從土地里,能長出來可以食用的植物?!?p> “而其中自然包括了,可以用來食用的水稻,而且是數(shù)量十分巨大,足以把這一整片空間,全部鋪滿的大量糧食?!?p> 說著白玉指向,已經(jīng)盛滿的土鼎,對著趙信靖繼續(xù)說道:“而這些,只不過是讓你見識一下的開胃小菜,讓你知道,你打從一開始,就擔心的糧食問題,在王根苗的面前,根本就不存在!”
趙信靖聽著白玉這樣說,也是雙眼放光的看著王根苗,嘴角止不住上挑開口說道:“好好好!真是太好了!”
“所以,你覺得我的計劃,現(xiàn)在還有致命的漏洞嗎?”
白玉在趙信靖高興的時候,輕飄飄地來上了,這么一句話。
頓時剛剛還為糧食有了著落,興奮不已的趙信靖,臉上頓時像是讓人,按下了某個暫停鐘表。
到這里還沒有完,白玉繼續(xù)說道;“我記得某人,好像說讓我再不重視這件事,他就要違背約定了啊~老趙你應(yīng)該還記得,我之前說過什么吧?如果你違背約定的話?!?p> 后面,白玉沒有說完,但趙信靖也明白了,話語其中的含義。
他眼珠在眼眶里,快速轉(zhuǎn)了一圈,然后果斷開口:
“嗨呀!白老大!我就知道!你一定是有了自己的計劃,才會一直忽視我,這種已經(jīng)解決了的問題!我其實從一開始,就是相信你的!你要相信我!”
白玉看著趙信靖,這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還有向著自己示好的話,也是再也繃不住笑出聲來:“哈哈~老趙你真應(yīng)該看看你自己的模樣,我其實就是逗逗你?!?p> “我只是單純,不喜歡被人當傻子去騙,你當時用的計策,你自己想想,是那我當成什么了?”
趙信靖見白玉,其實并沒有太過在意,只是在故意敲打他,也就放下心來。
然后仔細想了一下,自己之前使用的計策,確實好像有把白玉,當成弱智來騙的嫌疑。
這個騙局,其實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在第一句話上面。
要能一開口就能嚇住對方,只要讓對方不自覺的擔憂,并且開始懷疑,那后面的結(jié)果也只是水到渠成。
“嘿嘿~那···那不是因為,我之前說了那么多次,白老大您也不上心,我才出此下策?!?p> 其實不是趙信靖這個方法不對,而是在白玉已經(jīng)知道,王根苗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也就是說,趙信靖開口的第一句炸雷,并沒有把白玉給嚇到,他依舊有自己的判斷。
就像賣假藥的人,上來就說你有什么什么絕癥,你要怎樣怎樣才能好。
但被騙的人,知道自己一覺能睡到天亮,中間不會起夜;手腳溫熱,身體涼;胃口正常,到時間肚子餓想吃飯;渴了的時候想要喝水;排泄正常;心情愉快。
這些條件都達成了,就一定不會有大病。
有了自己的認知和判斷后。
自然就能判斷出,這個在騙自己的人瞎說,他后面的話完全不用在意,這個騙局不攻自破。
白玉繼續(xù)開口說道:
“行了~我對你也沒什么意見,畢竟你是確確實實是為了,我的計劃在用心,但我希望你可以給我,更多的空間來講話?!?p> “就像這次,我其實一直想開口,告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你根本沒有給我機會,反而一直自己說個不停,下次希望你可以改進一下?!?p> 趙信靖像個啄米的小雞,連連點頭開口應(yīng)道:“好好好~我之后一定改。”
也是在心中有些無奈,沒想到居然是,自己一直養(yǎng)成不給對方說話空間的習慣,導致自己出現(xiàn)了這樣的烏龍。
另一邊白玉對著,已經(jīng)下來的王根苗,也是開口夸贊道:“王根苗做的不錯!你干的很好!繼續(xù)保持下去!”
王根苗聽到白玉的夸贊,也是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頭,憨厚地一笑:“嘿嘿~”
慕容雪和艾米莉兩人,也沒有趁機落井下石,默默地看著,王根苗已經(jīng)填滿的土鼎。
畢竟她們之前,也是和白玉一樣,只是聽了王根苗的描述。
會相信對方,也只是因為王根苗憨厚的性格。
還有那被他,召喚出來,這一片,幾乎快要成為密林的樹木。
從中窺探出,王根苗并沒有對自己的能力,進行夸大或者是說謊。
很簡單的道理,這些果樹比起糧食,生長周期可是要長多了,連樹都能長到這么高。
那讓土地長出,大量的糧食,應(yīng)該也是很輕松的事情。
不過他們也沒有想到,王根苗不是從土地里,召喚出生長的糧食。
而是直接把剝?nèi)ネ鈿?,白花花的大米,憑空從手中像是江河般,直接涌出來填滿這土鼎。
這種一步到位的能力,也是讓她們兩人大開眼界。
也幸虧是,之前就知道了,王根苗能辦到這點。
不然的話,她們兩人的表現(xiàn),恐怕不會比趙信靖,好到哪里去。
白玉在得到趙信靖的回答后,也是重新繼續(xù)之前的討論;“現(xiàn)在趙信靖,讓你去統(tǒng)領(lǐng)這里所有的士卒,還有問題嗎?”
趙信靖在一陣思索后,給出了自己回答:“沒問題!不過···”
白玉剛想點點頭,繼續(xù)說下一步打算,就聽到趙信靖后面,那有些遲疑的兩個字,便繼續(xù)說道:
“趙信靖,有什么問題,你最好一口氣說完,不要像這樣,每次就說個開口,就不敢再說下去了。”
“現(xiàn)在我們就是在提出問題,然后下一步就是解決問題,所以給你任務(wù)的時候,你最好把自己可能碰到的問題,還有相對應(yīng)的意見,最好在現(xiàn)在全都說出來,在解決之后,我要聽到你的答案!能理解嗎?”
聽到白玉這么說,趙信靖也是連忙點頭,表示自己能理解:“理解!完全理解,但我還是有一個小問題,這個問題就是···”

命運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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