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點后,慕容雪抿著嘴唇,面露復(fù)雜之色。
看著傻乎乎說著這種話,并且也是如此去做的王根苗。
她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若是自己···算了,現(xiàn)在再想這些,也是徒增煩惱,慕容雪把不切實際的幻想,全部丟出腦外。
最后還是強撐著笑容,故作輕松的問向白玉:“既然王根苗也改變了想法,那現(xiàn)在就是全票贊同留下?!?p> “再加上以我對白玉的了解,你在說出這個想法的時候,應(yīng)該就已經(jīng)有初步計劃了吧~”
白玉看了一眼,狀態(tài)似乎有些不對的慕容雪,但對方身上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他也不得而知。
而接著對方的問話,便開口對著眾人說道:
“我確實是有一些計劃,現(xiàn)在需要你們?nèi)プ觥!?p> “現(xiàn)在既然大家都同意留下來,那么我們現(xiàn)在就不能,再這樣繼續(xù)停滯不前?!?p> “我認為首先要把這里完全接管,讓這里所有的力量,都可以為我們所用,首先我需要了解,這空間內(nèi)所有的人員分類,趙信靖你講一下?!?p> 在確認眾人的想法后,白玉也是立刻,把自己的計劃說出來,并且整個人也變得,更加雷厲風(fēng)行。
趙信靖見到這樣的白玉,就不禁想起了,之前他把自己坑個半殘的模樣,頓時打了個一個冷顫。
此刻見白玉點到自己名字,并且讓他說出,大概有幾股分類,他快速進行著思考,然后開口給出答案:
“白老大在這片空間內(nèi),一共大概有三種,從多到少排序,一種是修建皇陵的苦工,另一個就是用來監(jiān)督進程的士卒,最后就是保障后勤,每天都在往這里運糧食的宦官們?!?p> 白玉聽到趙信靖的回答很滿意,然后接著問道:“那現(xiàn)在,我們能掌控的力量,或者說可以拉攏的對象有哪些,換句話說,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這點你清楚嗎?”
趙信靖聽到白玉這句‘誰是我們的朋友?誰是我們的敵人?’這短短兩句,聽起來十分簡單,但仔細琢磨起來,卻仿佛大道至簡的句子。
大腦之中,也是咔嚓一聲!仿佛劈下一道驚雷!
整個人都像是被瞬間,浸入一桶涼水中,整個人身上的雞皮疙瘩,瞬間豎起汗毛炸立。
趙信靖緩緩?fù)塘艘豢诳谒?,有些驚疑不定的看著白玉,有些猶豫的問了一句:“這個話后面還有其他的嗎?”
對此白玉沒有給趙信靖任何面子,而是再次問了一遍:“這些類型中,我們現(xiàn)在能掌控的有哪些?”
趙信靖突然想起來,現(xiàn)在是在解決,后面眾人要做什么的事情,連忙收起自己的震驚,開口說道:
“我得到的密令,就是前不久,在運糧食進來的時候,其中統(tǒng)領(lǐng)這些的大太監(jiān),來給我下達的密令,他們是直屬于江宋的勢力,應(yīng)該無法拉攏,是我們的敵人。”
“而其中監(jiān)督進程的士卒,現(xiàn)在也全都在我的手下,我可以輕易的統(tǒng)領(lǐng)他們,這些就是我們現(xiàn)在擁有的力量?!?p> 趙信靖說完這些也就停止了。
白玉沒有說話,他還想聽后面,結(jié)果看著趙信靖,和對方大眼瞪小眼,看了一陣后,發(fā)現(xiàn)對方不說話了。
最后忍不住問道:“苦工呢?”
趙信靖也沒想到,白玉居然問這個問題,頓時有些意外:“啊~苦工們也算?有我的士卒們在,那些人還不是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這些人也算一股力量?”
白玉看到趙信靖的這種,不以為意不把苦工當(dāng)人的態(tài)度,心中有些不好的預(yù)想,便開口問道:
“說起來,你是因為什么,而拒絕了皇帝給你的密令?”
趙信靖聽到白玉的問話,也是瞬間理直氣壯:“什么勾巴江宋,什么都不是!也敢對老···我這么不客氣?!我對屠殺苦工這件事不感興趣,沒人···除了白老大之外,沒人能強迫我低頭!”
趙信靖開口說話的時候,不自覺地帶上了,自己平時一貫的口語化。
但想起來,自己是在給白玉解釋,也就在脫口而出后,短暫的卡頓了一下,然后連忙改口,變得沒有那么放縱。
可即便是這樣,在聽完了,趙信靖給出的解釋后
桀驁不遜!
這是聽到趙信靖這段話后,在場除了王根苗以外,所有人腦中蹦出來的第一個詞匯。
艾米莉聽到趙信靖這樣的發(fā)言,忍不住開口問道:“難道!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這些可能會被你屠殺的苦工,他們會有怎樣的感受嗎?!”
趙信靖聽到艾米莉這么一說,頓時知道對方,是哪一種的人了,有些不屑但又有所收斂,開口說道:“相信我,我見過的死人,可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
“我呢~也只是個文官口中的大老粗,我不清楚在你們的世界,苦工這類人是怎么樣,但在這里人比草賤!甚至有的時候還不如草!他們現(xiàn)在現(xiàn)在,還能吃上一口飯,就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p> “畢竟~我曾經(jīng)也是這么過來的~”
趙信靖在說這些的時候,語氣十分沉重,嚴肅。
尤其是最后一句,輕飄飄地,仿佛沒有任何重量。
艾米莉頓時有些生氣,但她聽到最后的時候,也是沉默不語,原本她還以為,趙信靖是什么史書上,記載的那些草菅人命的貴族。
但有了最后一句,就完全不一樣了,對方也經(jīng)歷過這些,她絲毫就有些站不住腳,但她依舊不會放棄,自己的想法。
同時也知道,現(xiàn)在自己吵起來,也沒有任何作用。
光是聽之前趙信靖的發(fā)言,那只是因為自己不爽,就敢直接做出抗命之事,這種人除非你能贏過他,不然你說什么都沒有用。
艾米莉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在無意間確實,觸及了事情的真相。
這也就是艾米莉,曾經(jīng)在空中,確實勝過趙信靖,若是慕容雪提出來,他連理都不會理。
慕容雪聽到趙信靖的話,沒有說什么,她看向白玉,想看看白玉是不是,和自己一樣,察覺出來趙信靖這段話中,背后隱藏的含義了。
恰好,此刻白玉也對上慕容雪的目光,向?qū)Ψ近c點頭,然后又搖了搖頭,然后果斷開口:
“行了~先不要吵了,現(xiàn)在我的決定是,這些苦工們,就是我們將要拉攏的對象?!?p> 趙信靖看了一眼白玉,看到對方那不像是在開玩笑,沒有絲毫動搖的目光,盯了一陣后也是點點頭,開口答道:“我知道了,我會試著進行著改變。”
白玉這么說,雖然沒有明著說出來,但很顯然他是站在,艾米莉那邊。
趙信靖作為一個下屬,在經(jīng)過之前,眾人的測試,他也從中窺見了,艾米莉在地面上的實力。
趙信靖可以自信的說,如果兩人重新打一場。
只要艾米莉沒有第一時間騰開,或者她騰開的速度,稍微慢上那么一點,他有極大的把握贏下對方。
而白玉不一樣,就算是在地面上,他們兩人打起來,也是在伯仲之間,最后的結(jié)果大概率是白玉獲勝。
沒辦法,誰讓人家有恢復(fù)手段,伯仲之間的實力,加上無限回血,誰來也贏不了。
這還是白玉沒有用武器的前提下,若是用武器,估計連一個照面,趙信靖都接不下來。
放屁!那個武器好像變態(tài)一樣,白玉能附加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他趙信靖在白玉面前
跟赤手空拳的苦工,打全副武裝的精銳差不多。
我一拳下去不痛不癢,白玉一劍下去,運氣好開個口子,運氣不好人頭飛天,這還打個屁!
只要白玉拿出武器,他趙信靖就沒得打。
所以,趙信靖敢跟艾米莉懟上兩句,但面對認真起來的白玉,他還真一句話不敢說。
可以說趙信靖現(xiàn)實,但他就是最傳統(tǒng)的武將
你能打過我,那你就是牛逼,老子就算不服,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但你要是打不過我,嘿嘿~不好意思,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你算老幾?敢這么跟我說話!
白玉也不管趙信靖,然后繼續(xù)說道:“現(xiàn)在大致了解情況了,但這些只是,趙信靖的看法,我不能說他不準,但凡事還是要自己下去,自己上手去觀察一下,才能做出最后的判斷?!?p> “讓兩者互相照應(yīng)對照,才能更好的做出,更加符合事實的計劃,也就是實事求是?!?p> “所以,我現(xiàn)在需要你們下去,自己去考察一下,其中趙信靖負責(zé),把他手下的士卒們,全部統(tǒng)合起來,這點你能做到吧?”
白玉看向趙信靖,想得到對方肯定的回答,畢竟之前,他還對著眾人說道,自己可以統(tǒng)領(lǐng)所有的士卒。
可這次,趙信靖給出的答案,卻有些出乎白玉的預(yù)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