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剛從成衣店出來,街攤上的一個小物件兒就吸引住葉言的目光。是一個白色的瓷娃娃,喜笑顏開。
“老板,這東西怎么賣?”
“十文!”
“十文?”
“公子若是喜歡,八文也可以?!崩习逡荒樞呛?,很是熱情。
嘴角不自覺一抽:二十文都可以買身衣服了。尷尬又不失禮貌:“不用了,我就隨便問問?!?p> 老板倒不計較,嬉笑招呼:“那公子再看看其它的,有看上眼的吱個聲兒,價錢好商量。”
“嘿嘿,改日吧!”
也不知玄武的待遇如何?何時才能存點兒銀錢傍身?這個小捕快也是,這么些年,竟一點兒存款也沒有。
思及此,葉言便想起自己的存折里還有十幾萬。一時是不無感慨:錢財果真乃身外之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
“默默——”
“悠然!你怎么來啦?”
望著焦急趕來之人,葉言心下微微吃驚。
路悠然從頭到腳打量了眼前之人一番,這才喘勻了氣兒,“默默,這一大早的,你叫我速到城東周宅做什么?”
葉言頓覺一頭黑線,她怎么沒想到,會去到她的房中,看到紙條之人,是路悠然。
想著還是不要把他牽扯進來為好,便打馬虎:“我聽說城東周宅附近有雜耍,便想著叫你過來看熱鬧。哪里知道,都是騙人的,根本沒有?!?p> “原來是看雜耍啊!”路悠然倒是沒有半分懷疑,戲謔開來:“默默,你這愛湊熱鬧的性子倒是沒變多少嘛!要看雜耍,我知道地方,我?guī)闳??!?p> 話音剛落,路悠然一把抓起葉言的手,就往人群里湊。
對于路悠然這愛“動手動腳”的毛病,葉言也很是無奈。每每只能不著痕跡抽出,但對方卻又會在某個時刻,猝不及防,又抓了上來。
望著興沖沖走遠的兩人,東方汐微瞇起的眼睛里,波濤洶涌。
“老板,把這個瓷娃包起來!”
“好勒!”
老板笑得那叫一個諂媚,倒是沒想到這瓷娃娃這么受歡迎,改天得多進點貨才是。
“默默,你怎么停下來了?還沒到呢!”
葉言微微偏頭,近乎自言自語:“姜武怎么在這兒?”
順著她的視線,路悠然也看到了正從醫(yī)館出來的姜武,當即附著在葉言耳邊,咬語:“這個姜武前些天去喝花酒,因為一個女人,同人起了爭執(zhí),被對方廢了一條腿?!?p> “天門的人都敢打,對方倒是有膽識?!比~言多少有些佩服。
“也不知是哪個不長眼的,竟敢去得罪姜武?姜武可是出了名的愛記仇,又仗著自己是國舅爺?shù)男【俗樱墒菦]少逞威風。”
路悠然在那兒說得云淡風輕,葉言臉色卻明顯凝重了幾分:她就是那個“不長眼”的。
早知道這個姜武來頭這么大,當初還躲什么躲?直接讓他打個半死也值。
“默默,昨晚事兒太多,都沒能把你的生辰禮物給你,今早我放你屋桌上了,你自己進屋去看吧!”
“生辰禮物?”
她差點都忘了,原來過生日的時候,還是有禮物收的。
輕掩去眼底那一抹落寞,淺笑:“謝謝你,悠然!”
“跟我還說什么謝?”對上葉言眼底的溫柔,路悠然約微有些局促地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稍顯難為情。
“默默,我想通了,不管你變成什么樣子,你永遠都是我的默默,我也永遠都會對你好的。雖然你不記得當初我們的約定,但沒關系,我們之間,什么都不會改變的……”
話到后來,聲音是越發(fā)微弱,葉言都聽得有些不太真切。
直到路悠然莫名其妙跑開,葉言依舊是一頭霧水:這家伙又是哪根筋不對了?
雖然并未抱多大興趣,但見著桌上赫然擺放著的白色瓷娃,心下還是不自覺一暖。除了瓷娃娃,還有一雙新鞋,剛好是她穿的鞋碼。
眉眼一彎,溫柔浮上整個臉龐:他倒是有心。
這些日子跑上跑下,她的鞋子早就磨得不像話,還正尋思著置辦上一雙。如此一來,倒是又可以省上一筆開銷。
路悠然竟然這么清楚她的鞋碼,多少還是讓她有些感動。畢竟,在她看來,路悠然是有些不著調(diào)的。哪里想到,他原來也有這么貼心的時候。
夜王府,幽冥在夜慕寒耳邊低語了幾句之后,夜慕寒原本淡漠的眸子不經(jīng)意冷上了幾分。
“用我的人去試探,還傷了她,這筆賬本王記下了?!币鼓胶⒉[起的眸子,緩緩睜開,輕描淡寫:“都處理好了?”
“回主子,周宏已經(jīng)伏法,他的同伙也悉數(shù)被剿。至于傷害七爺?shù)娜耍髯詳嗤纫粭l,回老家去了?!?p> “她的傷怎么樣?”
“回主子,都只是些皮外傷,不礙事。不過聽下面人來說,七爺?shù)纳硎钟行┓闯?。雖然拳腳功夫厲害,卻是半分內(nèi)力也無。”幽冥試探出聲,一邊還小心翼翼留意起自家主子的臉色。
直看到對方并無半分異樣,這才又繼續(xù):“他們還說,七爺貌似連武器都不會使用,只知道憑借自己的雙手?!?p> “手無寸鐵,也能叫你的人吃盡苦頭?!币鼓胶旖俏⒙N,拖長語氣:“幽冥,你這暗影的頭兒,是不是應該好好反省一下了?”
幽冥當即單膝著地,請罪:“幽冥有罪,請主子責罰!”
“罷了,你去玄武走一趟吧!就說夜王府里牡丹開了,邀七爺前來共賞。”
“是,屬下這就去?!?p> 葉言功夫的事兒,夜慕寒哪里還需等他人來報。早在之前,當他的手探上她的脈息之時,他便已知曉一切。
只是那時,倒確實沒料到,她還有這幾分能耐,不盡如傳聞,只有三腳貓功夫。也越發(fā)覺得傳聞不盡可信。
這個蘇梓默,哪里是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混小子”?在他看來,卻是“有心人”一個,讓人歡喜得緊。
現(xiàn)在想來,他倒是要謝謝玄武那幫人,如果不是他們,他又豈會遇到這么一個妙不可言之人?
多少有些意思的是,玄武竟然懷疑她是他夜王府的人?倒也好,反正早晚他都會讓她成為夜王府的人。
思及此,一抹笑意不經(jīng)意爬上眉眼,漾開來,直叫天地都失了顏色。
雨無時
好喜歡夜王ヾ(^▽^*)))拼命壓制,不能讓他經(jīng)常出來蹦跶,不然我的小心臟實在受不了(>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