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皓笙抬起手,捏著她的下巴,眼神深不可測:“你到底是誰?”
一句話,讓鐘艾的心沉了沉,漂亮的雙眸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慌亂,卻被她很快掩飾起來。
難道他發(fā)現(xiàn)了什么?
但是,她還不能跟他攤牌。
在她還不確定眼前的男人真實想法,如果被他知道她并不是姐姐,很難確定姐姐會不會遇到什么危險。
鐘艾穩(wěn)住情緒,故作淡定:“你想我是誰就是誰好了,不過,結(jié)果都一樣,離婚!”
“一天我不答應(yīng)離婚,你還是我靳皓笙的妻子?!?p> 靳皓笙垂下臉,炙熱的呼吸灑在她的臉頰上。
他的俊顏,近在眼前。
鐘艾的心臟沒出息地跳動一下。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極其英俊,精致的五官就像是被刻意雕刻,毫無挑剔的美。
特別是身上與生俱來的狂邪魅惑。
足以讓所有女人趨之若鶩。
難怪能讓姐姐神魂顛倒到不能自拔的地步,甚至,連家人都可以丟棄都要嫁給他。
鐘艾眨了眨眼睛,回神,忍不住在心里鄙夷自己。
她差點都為他花癡?
絕對不允許!
冷笑:“靳先生,既然彼此如此厭惡彼此,再繼續(xù)維持這段名存實亡的婚姻還有什么意義?”
靳皓笙神色微變:“當初是你哭著求著別拋棄你?!?p> “那可能當初腦子壞了。”
要不然怎么會喜歡這種惡魔。
即便找到姐姐,也為了姐姐一生的幸福,更不能讓她繼續(xù)留在靳皓笙身邊,過著這種如履薄冰的日子。
“以前你賴著不走,現(xiàn)在你更沒資格說離婚。”
鐘艾眼神凌厲:“靳皓笙,你真是賤出新境界,你敢不離婚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p> 靳皓笙慢慢地揚起唇角,眼神陰鷙狠戾:“欲擒故縱的本領(lǐng)越來越高超,我很期待,你還能耍出什么把戲。”
他倒是拭目以待,到底是她人格變了還是在演戲!
這個女人越來越有意思了。
*
結(jié)果,鐘艾還是未能走進那個房間。
不過,這一次很意外,靳皓笙并沒有因為她的僭越而動怒。
想起他最后得意離開的樣子,鐘艾就恨得咬牙切齒。
怎么會有這么厚顏無恥的男人。
小女傭?qū)偛诺氖虑檫€心有余懼:“少奶奶,幸好少爺沒有怪罪下來,以后還是別去三樓比較好?!?p> “好……”難了。
鐘艾在心里腹誹,她做事向來不喜歡半途而廢。
遲早有一天挖出靳皓笙的秘密。
她倒是要看看那個房間的‘廬山真面目’。
*
深夜。
整個別墅都陷入了睡眠狀態(tài)。
一抹嬌小的身影悄悄地走出主屋,往噴泉后面的大樹走去。
拿出早已準備好的工具,鐘艾開始在挖樹。
不論是不是做夢,她必須嘗試各種找到姐姐方式。
整整挖了半個小時,鐘艾渾身是汗,傷口沾著汗水,劇痛無比。
而她卻始終不愿放棄。
她知道這種方式比較荒謬,但姐姐已經(jīng)失蹤半年多了,時間越久,越是讓人擔心。
或許是功夫不負有心人,竟然被她從樹底下真的挖出一個玻璃瓶。
如同她所夢見的,這樹下真的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