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與那兩夫妻隔得不是特別近,所以他們的一舉一動被她完完全全收進了眼睛里。
白芍清明顯心虛。
當女人因心虛而本能地顫動指尖時,余致遠卻握住了她剛剛重重一顫的手,握在手心里。
給予女人安全感……
男人極盡冷漠的眸子看向余生,仿佛就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你猜對了。”
“不過,這不是芍清做的,是我讓她做的?!?p> “爺爺從小喜歡你,他身體不好,我不能明面上把你怎么樣。怎奈你命大,深入火海沒死,掉進海里又沒死。”
“你要是像你媽談?chuàng)u那樣,死得干脆利落,倒是讓我省心不少。”
一旁的白芍清,懸著的心慢慢落回地面,重重地呼了一口氣,展露欣慰的笑容。
如果說拋棄妻女的男人是渣男,那像余致遠這種殺妻子,殘害親生女兒的人,是什么?
她以為,上輩子的她已經(jīng)夠殘忍。相比起余致遠,她不足他萬分之一。
有這種親爸繼母,還不如像她上輩子一樣,無父無母,四處漂泊的好。
“你這輩子是省不了心,等你們兩死了,我都不會死?!?p> “叫我進來到底要說什么?就為了告訴我,你是個殺妻女的混蛋嗎?”
白芍清沖上前,揮手朝余生的臉打去。沒有人可以罵余致遠,誰都不可以。
余生掐住她揚起的手腕,推了她一把。
怎奈她力氣不夠大,只能讓她踉蹌幾步。
余致遠扶住白芍清,厲色質(zhì)問:“除了精神病院那次,你有沒有見過傅擎蒼?”
“或者,你和他有沒有不清不楚的關系?”
白芍清愕然,轉(zhuǎn)頭看向余致遠。“致遠,你說的是……怎么可能……”
聞言,余生抬頭:“怎么不可能?”
余致遠松開白芍清,沖到余生面前,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斑@么說,你真的和傅擎蒼發(fā)生了關系?你和他……”
“那個人不是九淵,是余生?那……致遠,傅家會娶……”
“不會!”余致遠一口回絕。
轉(zhuǎn)頭,又看向余生:“是什么時候的事?哪天晚上?期間你和傅擎蒼還有過多少交集?”
他好像很生氣,每說一個字,眸子的厲色就更加深重。
余生眨了眨眼睛,回答:“皇庭大酒店那次,我從家里跑出來,找不到宴會廳在哪。走到九樓的走廊,就被個男人拖走了……”
“怕未婚先孕,所以去了趟醫(yī)院?!?p> 男人的手,漸漸松了力氣。
“芍清,找到九淵,讓她認!那晚傅擎蒼中了藥,想必沒看清余生的樣子。”
白芍清點點頭,轉(zhuǎn)身離開了包廂。
因為被男人禁錮著,余生只能先服軟。她略帶憂愁的眸子望著余致遠:“可是,我已經(jīng)被他占了,要是他不娶我……”
余致遠摟著余生的肩膀,把她輕輕地摟進懷里。老練深沉的臉上,斷然只能看到心疼二字。
沒想到,他所擔心的,真的成真了。
果真如他猜想的那樣,和傅擎蒼發(fā)生關系的,是余生。
單不說九淵喜歡秦呂林,從傅擎蒼對九淵的態(tài)度,他兩斷不可能發(fā)生過什么。
上天為什么就不能可憐他一次?
他余生只有這么一個小心愿,為什么不能滿足他?
余致遠咬牙,冷下語氣:“明天送你出國,和余家斷了關系,到倫敦,自然有人照顧你?!?p> 余生猛推了他一把,男人踉蹌兩步倒在背后的墻上。
“我不走!”
“我不單皇庭大酒店那次,還有”紅梅山莊“那次,好多好多次,都跟傅擎蒼睡過了。他早就清楚明白是我,余九淵頂不了這個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