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么?!?p> 唐紫蘇連忙擺手,臉色有些蒼白。
見秋魚一直盯著她,唐紫蘇嘆了口氣,在眾人擔憂的目光下說道:“我只是想到了黑暗帝國的信仰罷了?!?p> “黑暗帝國的信仰?”尤亞芬眼里閃過一道光,“紫蘇,你是說那個邪神?”
唐紫蘇看著眾人點頭:“嗯。黑暗帝國的信仰是一個叫做‘闇’的邪神,它也被稱為黑暗之神,代表了世間最純粹的黑暗與不詳,也是一個相當殘忍的神。不過,這個神在兩千年已經死了才對?!?p> “怎么回事?”秋魚在書桌上坐下,看著唐紫蘇,“紫蘇,你詳細說一說?!?p> “這也與我們剛才說的‘女神之淚’有關,‘女神之淚’的制造者便是這個邪神闇。殘忍的殺害了人魚與精靈,甚至是神靈的也是闇。闇毀滅了最強大的神月帝國,還吃了第三強大的冰雪帝國?!?p> 秋魚眼睛一瞇:“吃了是指,吃人?”
“是?!碧谱咸K點頭,“就是因為闇的存在,那時的黑暗帝國成為了神之大陸最強大的存在,遠非現在的黑暗帝國可比。但是正因為闇的殘暴與虐殺,所以驚動了神靈審判者,其中封魔家族出動,滅殺了闇?!?p> “神靈審判者?那是什么?”秋魚撓了撓臉,有些不好意思的問道。
他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訝的看向他,仿佛在看什么不可思議的物種一樣。
“神靈審判者,世界意志賦予某些人類的力量,主要是為了避免出現像闇這樣的神靈,從而導致世界的毀滅而產生的存在。不過,神靈審判者因為與世界意志的約定,所以一般以隱世的姿態(tài)存在著,除非有神靈作亂,否則他們是不會暴露身份。所以,經常有人開玩笑說,也許你身邊的就是神靈審判者呢?!?p> 秋魚淡定的“哦”了一聲,心里卻想著要去哪里找到那什么世界意志,說不定他能夠與世界意志達成某種約定,從而回家呢?
想想就覺得很愉快呢。
唐紫蘇可不知道秋魚在想些什么,繼續(xù)說道:“封魔家族會被眾人所知,也是因為那時出現滅殺闇的是他們,他們就算是想要低調也很難。不過,滅殺了闇之后,封魔家族再一次隱身匿跡了。”
“那邪神,闇,是真的死了嗎?”尤亞芬看著唐紫蘇。
唐紫蘇一愣,臉頰微紅,吶吶道:“那個,我也是在書上看到的,是否真的死亡,我不知道?!?p> “沒有死亡哦?!睎|宓笑瞇瞇道,“闇身為黑暗與不詳的神靈,是殺不死的存在,只要世界上存在黑暗,他就不死。當初,封魔家族也正是明白這一點,才選擇了封印闇?!?p> “也就是說,黑暗帝國找到了闇的封印之體,所以想要解除封印復活闇,并且為了防止其他人干擾,選擇了用‘女神之淚’來做誘餌?”秋魚眼里閃爍著思索的光芒,“那么,他們到底是為了什么抓走朱莉呢?”
全員沉默,他們也想不明白,朱莉一個狼族到底為何會被他們抓走,無論是‘女神之淚’還是復活闇,都用不上朱莉才對。
“嘛。不管是如何,黑暗帝國我們都去定了。”秋魚咬牙,“那個蠢狼再怎么蠢,那也是我們的伙伴,要被人欺負也只能我們自己欺負?!?p> 唐紫蘇幾人聞言,對視一眼,噗嗤一聲忍不住笑了起來。
一時間,書房的氣氛輕松了不少。
*
旁晚時分,一艘黑色的輪船在黑暗帝國的茜拉港口停靠了下來,港口上站滿了身著黑色軍裝的人,普通民眾不見一人。
其中,一名穿著華麗黑色服飾的英俊男子站在隊伍最前方,所有人看著他的目光都充滿了敬畏和崇敬。
“陛下,闇大人來了?!?p> 英俊男子身后的人提醒了一句,一直閉目的英俊男人睜開了眼睛,那是一雙相當冰冷而不帶一絲感情的眼睛,仿佛沒了靈魂一般。
“噠、噠、噠?!?p> 隨著腳步聲響起,一行人從輪船上走了下來。
走在最前面的人是身高150cm左右,面容身形全部籠罩在黑袍當中的女性,不過從照耀過來的太陽余暉當中可以看見那深不見底的黑暗旋渦般的眼睛。
“闇大人,我等恭候多時了,歡迎回家?!?p> 被稱為“陛下”的英俊男人勾起一抹冰冷的笑。
“嗯?!?p> 冷冷的女音從黑袍下響起,她伸出了一只手,裸露的肌膚上布滿了黑紋,黑紋仿佛是一個個文字,又像是一個個圖案,無論哪種都是個讓人難以理解的符號。
當然,這種黑紋也可以稱為神紋。
“走吧?!?p> 那人收回手,越過英俊男人走在了前方,英俊男人眸子閃過一道冷光,跟在了身后。
對于這一幕,其他人都沒有看到,他們全部低垂著腦袋,跪在地上,整個身子都快貼在地上了。
那人走了幾步,忽然停了下來,她側著頭,似乎是在看英俊男人,她說:“我,我有伙伴嗎?”
英俊男人睫毛微顫了一下,斂下眼中的嗜血,冰冷道:“沒有。您是獨一無二的存在,不需要任何伙伴,所以,您沒有任何伙伴?!?p> “......是,嗎?”
那人低喃了一下,繼續(xù)往前前進。
太陽落山,最后的余暉也消散在了天際。
這一群人的身影也在余光下逐漸消失,隨著燈光的亮起,又逐漸浮現至拉長。
*
是夜,東宓·斯忒拉·比維的大宅燈火通明,熱鬧無比。
身著華麗禮服的男男女女在特意裝飾了的大廳聊著天,喝著酒。
秋魚一行人穿著東宓準備的禮服縮在一角,吃著東西。
“莫帝桑,還真是適應這種舞會呢?!?p> 尤亞芬笑了笑,燦爛的笑容簡直閃瞎了眾人的眼睛。
秋魚抬手擋住了自己的臉,悶悶不樂的喝著牛奶。
他原本是想要喝酒的,但是東宓那家伙卻稱他是小孩子不能喝酒,所以將他的酒全部換成了牛奶,還讓自家的管家盯著他,真是可惡至極。
秋魚瞥了眼老老實實帶著一臉微笑的站在那里的英俊管家,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這是再給自己找食物?!鼻雉~嘆了一句。
“咦?我們不能滿足他嗎?”伊芙娜好奇道,畢竟都會把自己的血液給莫帝桑喝,當然她并不會,主要是她身形太小了,也沒有多少血給莫帝桑。
“獵奇唄?!鼻雉~道,“他估計是吃膩了,想要換換口味?!?p> “莫帝桑應該不會這樣啦,秋魚不要誘導伊芙娜?!碧谱咸K無奈的看著秋魚。
“紫蘇,我們也去跳舞吧?!庇葋喎夷抗忾W閃的看著唐紫蘇,眼里滿是期待。
唐紫蘇臉一紅,點了點頭,與尤亞芬手牽手加入了跳舞大隊當中。
吃了一嘴的狗糧,秋魚翻了翻白眼,看向梅茨雅和獨孤珩:“你們兩個不去嗎?”
“誒?我、我嗎?”梅茨雅臉色爆紅,腦袋有些暈乎乎的,她不知道該和誰去跳舞啊,就算她想要跳舞。
難道是獨孤珩嗎?
梅茨雅看向面無表情的獨孤珩,她并不覺得獨孤珩會邀請她啊。
她也不喜歡和不認識的人跳舞,比起和其他人,她當然還是愿意和自己同伴啊。
“梅茨雅?!?p> 獨孤珩在梅茨雅的目光中向梅茨雅伸出了手,即便他并未多說什么,但是梅茨雅懂他的意思。
梅茨雅紅著臉,將手放在了獨孤珩手上,兩人也加入了舞會當中。
秋魚見此,嘴角一抽,喃喃道:“我這是當了紅娘嗎?”
秋魚猛地看向伊芙娜,開口,“伊?!?p> “小秋魚,愿意和我跳一支舞嗎?”
東宓不知何時出現在了秋魚身邊,微微彎腰,向秋魚伸出了手。
秋魚翻了翻白眼,正欲說“不愿意”時,卻被東宓拉住了手。
東宓笑了笑:“我知道小秋魚很愿意?!?p> 說完,也不管秋魚滿臉的不情愿,拉走了秋魚。
“誒誒誒?我呢?”
伊芙娜眼睜睜的看著最后同伴也被拉走了,一個人呆在原地欲哭無淚。
“啊啊啊,可惡~人家還沒有一只貓可愛嗎?”
伊芙娜吸了吸鼻子,化悲憤為食欲,一個人在餐桌上大快朵頤。
另一邊,加入跳舞行列的秋魚和東宓卻是狀況百出。
“啊呀,不好意思,我都說了我不會跳舞了,踩到你真是不好意思。”
“阿勒,你看看,又踩到了,對不起對不起。”
“嘶~怎么又踩到了,不要介意,下次我會努力的?!?p> “啊哦,不好意思。”
“哎呀,不好意思~”
東宓努力的維持著優(yōu)雅而紳士的笑容,道:“小秋魚,沒關系哦~我會好好調教你的?!?p> “那就拜托了啊。”
秋魚滿臉笑嘻嘻。
兩人之間的互動看得周圍的人面面相覷,他們都有些懷疑兩人到底是好朋友還是仇人了。
光看著都替他們感到腳疼。
時間轉眼而逝,熱鬧的舞會也在眾人的歡聲笑語中結束了。
翌日早上,東宓看著整裝待發(fā)的秋魚一行人,淡淡道:“也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希望下一次,小秋魚能夠好好的和我跳一支舞哦,我很期待。”
“你做夢吧,下輩子倒是有可能?!?p> 秋魚揚了揚下巴,“再見?!?p> 說完,帶著眾人一起出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