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善久被刀魂罵的一愣一愣的,支支吾吾說不出話。
刀魂繼續(xù)說道:“你煉氣用的下丹田是不能修煉的,修煉中丹田的身體是極品,畢竟返祖黑龍精血塑體,晶瑩通透,修煉上丹田的靈魂是上乘,上一代刀主肯定費(fèi)了大把的力氣為你進(jìn)行過靈魂試煉和身體改造,無論體修還是魂修都能成為這世上的佼佼者之一,兩者同修更是能領(lǐng)軍前行,只不過你這些優(yōu)勢被你的懶惰和自我滿足所荒廢,已經(jīng)落后于他人,再這樣荒廢下去的話,茍且偷生罷了,可惜了這些神物和為你操心之人的心思?!?p> 戚善久被罵的無地自容,這半年多的時間里,確實在迷霧森林外圍可以肆無忌憚的虐殺任何野獸,就算是成群的也能輕而易舉的屠殺殆盡,但是相同水平的武者他卻沒戰(zhàn)斗過,自身的戰(zhàn)斗素質(zhì)有些下滑,跟臭棋簍子下棋,越下越臭。
“啪!嘭!”
戚善久在與刀魂說話的時候,被梁柱一拳打在下巴上,飛了出去跌落在地上,身下尖銳的碎石被壓的更碎。戚善久仔細(xì)品嘗久違的疼痛,回想起曾經(jīng)的自己,這點(diǎn)痛居然也會覺得痛,自嘲的笑了笑。
戚善久這一笑,梁柱氣的發(fā)瘋,指著戚善久大喊道:“你能打過我還是怎么?居然在發(fā)呆?氣死我啦!你笑什么?老子打死你信不信?”
戚善久站起身,無視體內(nèi)錯位斷裂的骨骼,因為它們很快就會被修好,扭了一下脖子,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梁柱,生命氣息消失不見,與環(huán)境融為一體,握緊拳頭蓄勢待發(fā)。
梁柱感覺那種限制他的空氣又回來了,煩躁異常,戚善久的抗揍也讓他感到煩躁,看著戚善久沒有表情的臉,越看越覺得欠揍,咬著牙說道:“老子今天就打服你!”說完話之后沖了上去,一記鞭腿照著戚善久的右側(cè)太陽穴橫掃而去。
戚善久沒有選擇硬碰硬,因為梁柱的力量要比戚善久更大一些,戚善久彎曲膝蓋,一拳藏拳揮了出去,梁柱在半空中挺直身體,戚善久的拳頭從梁柱的鼻尖處“擦鼻而過”。
梁柱豐富的戰(zhàn)斗素養(yǎng)體現(xiàn)了出來,半空中兩只腳纏上戚善久的身體,兩只手掌用力插進(jìn)土地中,“呀!”的一聲吼,將被自己兩只腳纏住的戚善久甩飛了出去。戚善久被梁柱精壯的雙腿夾著甩向空中后,梁柱蹲在地上,跳了起來,抓住半空中的戚善久,膝蓋非常干脆的頂在無法移動的戚善久的后脊梁骨,將戚善久頂飛出去。
梁柱平穩(wěn)落地,看著戚善久在五米高的空中自由落體,頭部著地砸在地上,梁柱松了下筋骨,心想這下你該不行了吧。
戚善久坐起身,感受著自己破碎的鼻梁、錯位的下巴、折斷的頸骨在慢慢恢復(fù),兩只手?jǐn)[正脖子的位置,掰回錯位的下巴,擦了一下嘴角的鮮血,又站了起來,心中自言自語道:“好氣啊,他的力氣好大啊,速度也好快?!?p> 刀魂在戚善久的腦海里笑出來聲,說道:“難受吧?以后難受的地方多了,你就一點(diǎn)修煉的欲望都沒有嗎?”
戚善久看著遠(yuǎn)處的梁柱,回答道:“我有修煉??!我每天都在練習(xí)擬態(tài)?。 ?p> 刀魂無語的說道:“好吧,擬態(tài)練到極致也很強(qiáng),可以偽裝成天道施展天罰,也行,但是你離那個階段差的太遠(yuǎn)了,現(xiàn)在只有挨打的份。擬態(tài)很耗費(fèi)靈魂力,算了,跟你說了也白說,今天說了明天就忘了,后天可能連修煉都偷懶?!?p> 戚善久回想起這小半年時光,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在偷懶,暗自下決心,一定要努力修煉,誰知刀魂是他肚里的蛔蟲,又說道:“行了,別發(fā)誓了,自打我靈智開啟之后,你都發(fā)誓不下十次了,我一定要好好修煉?全是放屁!”
戚善久小臉一紅,想起自己上次發(fā)誓的時候是半個月之前,不好意思的“嘿嘿”尬笑幾聲。
梁柱看著戚善久又站了起來,摩拳擦掌,準(zhǔn)備這一次把戚善久打暈過去,扛回王德家中,證明自己贏了,但是戚善久站起來之后一動不動,眼神渙散,梁柱還以為把戚善久打傻了,不一會兒,居然看見戚善久站在原地傻笑,把梁柱當(dāng)空氣,氣的梁柱握緊了拳頭,步步生風(fēng)的走了過去。
戚善久回過神來,看著梁柱臉上的怒氣甚至要從頭頂溢出,不知道他為什么會這么生氣,警惕的看著梁柱。
梁柱跑到近前,密集的拳腳朝戚善久攻了過來,無奈戚善久的力量、速度都沒有梁柱快,一直在被動格擋、挨打,只好近身抱住梁柱,兩個人以小孩子的打斗方式在地上扭動翻滾。
戚善久與梁柱外出已經(jīng)半個時辰了,王德在這半個時辰的時間里,簡直如同煎鍋上的螞蟻,腳跟停不下來,一直在院子里唉聲嘆氣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生怕戚善久入不了苗子的法眼,自己難逃死亡的命運(yùn)。
苗子和李讓千在林娟兒精心照料的田地里拿起一個西紅柿,咬了一口,覺得很水靈,是個意外收獲,欣喜的多采了一些,后來兩個人干脆在田地里邊采集邊品嘗邊閑聊。
王德實在是等不了了,走到菜地里,看著坐在田中吃柿子的苗子,走到他身后,對他說道:“恩公,我們可不可以去看看那兩個孩子,這都半個時辰了,我有些擔(dān)心?!?p> 苗子打趣道:“擔(dān)心什么?擔(dān)心你的籌碼我看不上?你母親的病,我可以治,你提供的這個籌碼我很喜歡,但是得讓那個孩子心甘情愿的在奴隸契約上簽他的名字,如果他簽了,那么你母親的病就不是問題了。”
王德心中的石頭算是落下來,但是苗子話鋒一轉(zhuǎn),說道:“如果那個孩子被打死了,就另當(dāng)別論了。”
王德聽到這話,冷汗一下就流了下來,苗子的眼睛好似陽光下無法融化的冰晶,貼在王德的后背上,嚇得王德說不出話。
苗子看到王德害怕的樣子,笑出了聲,說道:“別緊張,最多就是你母親的病我不管了而已,不會殺掉你的。”
李讓千無語的說道:“他就是個普通人,你嚇唬人家干什么...”
苗子笑呵呵的說道:“這不是無聊嘛!待著也是待著?!?p> 王德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說道:“恩公,咱們...咱們?nèi)タ纯此麄兛梢詥???p> 苗子站起身,拍打幾下屁股,掉落一些塵土,飄出幾縷灰塵,對王德說道:“也好,走吧。”李讓千也站起身,三個人朝著不遠(yuǎn)處的亂石崗慢悠悠的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