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命絕被戚善久激怒現(xiàn)身,朝著戚善久抓去。
戚善久隨手捏死兩只毒蜘蛛,踩死幾只毒蝎子,看見鐘離命絕沖了過來,腦袋偏轉(zhuǎn),躲開朝著他腦袋抓來的手掌,肩頭卻被抓掉一塊肉。戚善久不顧疼痛和麻木,一刀砍向鐘離命絕的身子,鐘離命絕連躲都沒躲,這反倒嚇到了戚善久,奮力一擊反而用三分之二的力氣收力,戚善久怕把鐘離命絕一刀兩斷,一命嗚呼。
苗刀雖然有意減輕攻勢,但還是砍進(jìn)了鐘離命絕的身體中,從鐘離命絕的右胸劃至小腹,差點(diǎn)將他一刀兩斷。
戚善久看著面前必死的鐘離命絕,咬緊牙,憋出來三個字:“對不起!”內(nèi)疚的樣子像極了做錯事的孩子,拔出了自己的刀,在原地看著鐘離命絕,他認(rèn)為鐘離命絕被自己殺死了,懊惱自己明明知道鐘離命絕的身體虛弱,為什么這么認(rèn)真的與鐘離命絕對打。
“咳咳咳...好疼啊,嗚嗚嗚,媽媽,我好疼!爸爸,我這里流血了!流血了!你們別走......”
鐘離命絕瘋了,嘴里說著亂七八糟的話,“嗚嗚嗚”的哭聲還有咳嗽聲摻雜其中。
戚善久原本聽鐘離命絕說話就感到驚嚇,看向鐘離命絕之后,戚善久看到了讓他驚恐的場景。
鐘離命絕身上巨大的傷口根本沒有鮮血流出來,透過傷口,可以看見鐘離命絕身體內(nèi)被斬斷的器官,傷口處有數(shù)不清的米粒大小的蟲子來回爬行,修復(fù)傷口,甚至體內(nèi)受損的內(nèi)臟也有細(xì)小的黑色蟲子來回流竄,受損的內(nèi)臟已經(jīng)被那些蟲子所替代。
戚善久懷疑自己的眼睛出了問題,懷疑這是一場夢,噩夢。
鐘離命絕這一哭嚎不要緊,可嚇壞了戚善久,瘋狂了蟲群毒物,戚善久瞬間就被包成重繭,離三十層外三十層。
戚善久沒時間害怕,奮力掙扎,這屋子里的毒物和蟲子尸體已經(jīng)堆滿了一樓所有的空間,溢至室外。
毒物還在前仆后繼的朝著戚善久堆積,戚善久費(fèi)了好大力氣才從這蟲尸中掙扎著爬上了二樓,二樓也有無窮無盡的大軍在等著他。
鐘離命絕受的傷恢復(fù)好了,嘴角含笑,朝著二樓走了上去。
鐘離命絕來到二樓,看見戚善久還在跟毒群戰(zhàn)斗,仿佛一點(diǎn)都不累,鐘離命絕知道,依靠蟲海戰(zhàn)術(shù)多半是行不通,一揮手,蟲群毒物們退了下去,開始清理戰(zhàn)場上的尸體,吞食起來。
戚善久看到鐘離命絕來到自己的面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警惕的看著他。
鐘離命絕慢悠悠的戴上了一副手套,手套上的五指尖處帶著十厘米左右的尖刃,一縷縷墨綠色的毒液在手套上滲出,流向指尖的尖刃,浸透。
浸滿毒液的右手放在嘴邊,鐘離命絕好似患有重癮一樣,用力的嗅,用舌頭輕舔刀刃,一絲絲紅色的血液在嘴角劃落,剛冒出一點(diǎn)鮮血,那群小黑色的蟲子就堵住了傷口,止住了鮮血。
自打戚善久進(jìn)入到這個房子以來,這個頭皮就像是沒有了一樣,一直在發(fā)麻,發(fā)生的事情越來越惡心,感覺自己很累,心神耗費(fèi)過大,目光鎖定在鐘離命絕的身上,一動也不敢亂動。
鐘離命絕右手舉得很高,從上至下用力的甩了一下,墨綠色的毒液像是雨滴一樣,朝著戚善久激射飛去。鐘離命絕身旁還有許許多多的繡花針在懸浮,上面也沾滿了毒液,隨著鐘離命絕高舉的手落下,伴隨著甩出去的毒液朝著戚善久飛了過去。
戚善久喘著粗氣,剛剛逃離蟲海,就面臨毒針雨,根本沒有空隙用來閃躲,奮力揮舞起手中的苗刀,邊格擋邊后退,退到了墻邊,卻只擋住了三分之一的毒針,還有三分之一沒打中戚善久,整根沒入戚善久身后的墻體中,剩下的繡花針全都刺進(jìn)戚善久的身體上,只刺進(jìn)去一半便被戚善久的肌肉卡主了。那些毒液貼在戚善久的皮膚上,想要腐蝕灼燒掉戚善久,生命之源在全力保護(hù)戚善久的身體,但是奈何戚善久現(xiàn)在沒辦法很好的控制生命之源,皮膚慢慢紅腫潰爛,疼痛感侵向戚善久,這種疼痛感是全新的,是戚善久沒經(jīng)歷過的。
慌亂中,鐘離命絕帶著刀尖的手掌劃過戚善久的身體,另一只手硬生生插進(jìn)戚善久的肚子里,將戚善久舉了起來,按在墻壁上。鐘離命絕指尖的浸毒尖刃穿透戚善久的身體,戚善久的脖子到小腹處有一道深深的傷口,在向外滲透鮮血,肚子上的刀尖侵入他的軀體,在小腹處攪拌。
戚善久意識漸漸模糊,感覺自己好像要被分尸了,手中的苗刀也掉落在地上,昏迷前最后一個意識是在對自己說:“他好強(qiáng)?!?p> 鐘離命絕深處另一只手,掐著昏迷的戚善久的脖子,大拇指的刀尖插在戚善久的喉嚨里,鐘離命絕“嗚嗚哈哈”的發(fā)著奇怪的音節(jié),不知道是哭是笑,眼神漸漸平復(fù)。
鐘離命絕哭笑之間扔掉了手中的戚善久,站在原地發(fā)呆,嘴角微微抽搐。
“媽媽,我又殺人了,爸爸,我好怕......”
鐘離命絕恢復(fù)神智,看著地上的戚善久,用腳踢了幾下,發(fā)現(xiàn)沒有氣息,摘掉滿是毒液和鮮血的手套,一只手拖著戚善久的腳,走向一樓,路上留下長長的血跡。
一樓狼藉一片,鐘離命絕皺著眉頭,控制蟲群將財神爺下面的柜子挪開,出現(xiàn)一個小的地下室入口,鐘離命絕將戚善久扔在地上,命令蟲子們拖著戚善久走入地下室,將戚善久藏尸在此處,然后將財神爺下面的柜子重歸原位。
鐘離命絕離開后,蟲群出現(xiàn),吃掉了所有被毀壞的家具,吃光戚善久的鮮血,屋子里恢復(fù)如初,除了墻壁上兩三道刀痕還有一樓的家具消失了之外,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就連鮮血的味道都被一些奇怪的蟲子吸食殆盡。
鐘離命絕家外胡同口,那個提醒戚善久不要進(jìn)去的年輕女子在胡同口盯著鐘離命絕家好一會兒了,鐘離命絕從她身邊路過的時候嚇了她一大跳,眼看著鐘離命絕回到了自己的家。半個時辰過去了,那個莽撞的孩子還沒出來,鐘離命絕也沒出來,她覺得那個孩子可能有危險,連忙跑到附近巡邏隊(duì)員的身邊,喘著粗氣對他說道:“長官,剛剛有個小孩兒去鐘離明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