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楚羽伸了伸懶腰,昨天晚上竟然不知不覺在那里盤著腿睡著了。早上醒來的時候,只聽聞一聲鳥叫,他才悠悠轉(zhuǎn)醒。體內(nèi)輕飄飄的。
連腦袋似乎都清明了許多。
內(nèi)視虛世界的時候,他驚奇的發(fā)覺了自己這個贏弱的系統(tǒng)竟然再度拓長了幾分。而且,那些熠熠生輝的星辰,讓他的這個世界顯得有生機多了。
這次,可是沒有吸收任何的傳承碎片。
昨晚不知不覺睡過去的時候,他腦袋就好像中了魔似的,呆呆的望著滿天繁星。盡管他知道這個世界只不過是主神們創(chuàng)造的諸多世界之一。
“楚漢哥?起這么早?”
韓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從土屋內(nèi)走出來。黝黑的小臉上帶著一絲驚奇。
“是啊。早睡早起身體好?!?p> 屁。
盡管楚羽都知道自己說的是屁話。但是韓立還是很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其實楚羽也是個懶癌患者,每天早上八點鐘醒就要了他的老命了。
但是很奇怪,隨著系統(tǒng)的擴展。
他的睡意開始越來越低。
再這樣下去,自己甚至都有可能不睡覺了,也說不定。
“對了,今天是..”他還沒說完,昨天那個見過一面的岳堂主走上山來。大部分孩童都簡單的洗簌完畢,站定在土屋前。
“咳咳?!?p> 他清了清嗓子。眼中時刻帶著輕蔑,從楚羽和韓立等差不多的孩童身上掃過。
“大家聽好。從竹林中的小路往前走,可以到達七玄門的煉骨崖,第一段路是竹林地段,再來是巖壁地帶,最后是一個山崖,能到崖頂?shù)牟拍苓M入七玄門,要是正午前無法到達,雖然不能成為正式弟子,但要是表現(xiàn)有可圈可點之處,可以收為記名弟子?!?p> 記名弟子。
確實是個隱藏自己的好身份。也方便自己慢慢調(diào)查七玄門內(nèi)部。
自己今天一定要成為記名弟子。
“那個...楚漢哥..你有信心么?”韓立在旁邊怯生生的拉了他一下衣角。小臉上帶著很多復(fù)雜的情緒?!拔??走一步看一步唄?!?p> 說是這么說。
但是當(dāng)岳堂主,把他們這一幫孩童領(lǐng)到不算陡峭的山坡上的時候。楚羽整個臉色都瞬間變了起來。
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
那股子來自于頭頂?shù)木薮髩毫?。傳承碎片?不對,不可能?...硬要說的話,甚至一千個傳承碎片都不會給予他這么大的壓力。
七玄門內(nèi)部藏著的究竟...是什么?
岳堂主望了望初生的太陽說道:“時候差不多了,準(zhǔn)備出發(fā)吧!不要害怕,你們的師兄會在身后護住你們的,不會讓你們出危險?!?p> 楚羽低頭思量著。
看來他這次被騙了。這應(yīng)該是個硬茬子。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能成功么?
他在心里直犯嘀咕。要不溜了?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就在楚羽思索之際,身后一個略胖的中年人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低聲道:“想什么呢?不想考了?快走?!?p> “考。考,肯定是考的?!?p> 他轉(zhuǎn)頭看了眼韓立,眼笑眉舒的立刻往竹林里去走。
果然,這件事情還是只能徐徐圖之??峙伦约阂谶@里逗留不少時間了。周遭的孩童似乎都是沖勁很足,后繼不足。幾下便呼哧帶喘的要休息。
楚羽倒是閑庭信步般慢悠悠的爬著斜坡。身后那個微胖的男人眼中似乎露出一絲詫異的神色。
倒是韓立沖進竹林之后,走了沒過多久。似乎已經(jīng)能感覺到他的疲軟感。拉著旁邊的莖桿向前移動,嘴里的喘息聲明顯是大了起來。
終于。好些時間后。
韓立終于忍受不住,隨便找了個小土堆坐了下去。楚羽倒是閑于很多氣力,但是他的目標(biāo)也只是成為記名弟子而已。既不要太扎眼,又不要太落后。
所以一看韓立做了下去,他也立刻找了對照的土堆坐了下去。
裝作很累的樣子。
韓立身后那廋長的男人和他身后微胖的男人似乎對了對眼色。如竹子般挺立著,望著他們二人。
“快走吧。”
小韓立似乎很害怕他身后那個兄長,只是休息了片刻。便立刻起身,招呼著楚羽。
越往后走,坡面傾斜的角度逐漸的陡了起來。韓立死咬著牙,似乎全身肌肉全憑著一股心里的韌勁強撐著,額頭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不得不說,楚羽本就成年人的體力。比目前的韓立要高上一個層次。
再加上系統(tǒng)具象化,讓他如履平地般,跟小區(qū)大爺慢悠悠散步似的。
終于快要走出這片茂密的竹林時候,路卻越來越難走。竹子少了許多,巖石倒是多了起來。
這最后的距離,楚羽是看著韓立一點點挪過去的。當(dāng)然,他為了裝的像點,也表演出相當(dāng)費力的模樣。只是比韓立稍快些許。
一走出竹林,只見眼前一陣寬廣,正前面是一塊巨大無比的山石,上面已經(jīng)有了幾個瘦小的身軀,正慢騰騰的向上攀爬,在他們身后也都跟著一個個衣服打扮一樣的師兄。
下半段的巨石壁赫然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
巨石風(fēng)化的很厲害,其中的尖角讓凡胎肉身能劃過一道道的痕跡。韓立幾乎走進去沒多久,就已經(jīng)傷痕累累。雖說演戲要真做,但是自殘這件事楚羽自認(rèn)還是做不來的。
所以只是裝作無意間磕磕碰碰,具象化幾個像模像樣的傷痕。
騙過身后那兩人就行。
前面的幾位已經(jīng)逐漸的領(lǐng)先,韓立似乎緊咬著牙齒。身上那股狠勁又冒了出來。死咬著牙往前走。單憑毅力這點上楚羽是自愧不如的。
他的人生格言是能混則混。
混不了再說。
最前面的是舞巖,已經(jīng)走過了巖石壁。到達了最后的垂直陡峭的山壁,目測..嗯..很高。難度不小。山崖上掉下來十幾條麻繩,麻繩上有著拳頭大小的結(jié)。
舞巖自然首當(dāng)其沖。
韓立和楚羽還有幾個也緊隨其后。抓著麻繩就往上攀爬。
山崖倒是不好爬。麻繩的粗糙感從手掌里火辣辣的傳過來。楚羽皺了皺眉頭,手掌里凝聚出光點,融合進這個繩子里。那根根豎起的粗糙麻繩全都立刻縮了回去。手感幾乎嫩滑的猶若嬰兒的皮膚。
要不是有人看著,楚羽甚至讓這個繩子脫著自己上去。
不過,那是不是..有點過分?
?。ū菊峦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