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予厚望的少年落敗了,可他們無法責(zé)備少年,幾乎所有人都震驚的看著陳夭,看著那依舊吸附著飛劍的小盆。
他們明白過來,陳夭創(chuàng)造的陣圖,可以強(qiáng)行吸取他人法寶,幾乎所有人都心下一涼,終于明白陳夭為何能一躍成為演陣榜第九。
“你這法寶和陣紋分別叫做什么名字?”有長老開口。
陳夭道:“聚寶!”
幾乎所有人都是身體一抖,這真是一個極為貼切的名字,若是這個盆子等級再高一點,豈不是再無人能用法寶對陳夭出手。
“陳夭,你可愿將此陣圖賣給老夫。”那位長老再次開口,并獨(dú)對陳夭散發(fā)出一股威勢。
“不愿!”陳夭冷笑,他面對眾多水晶獸時,沒少感受過玄境、妙境的氣勢,這個僅是能境的長老居敢威脅他。
“小小年紀(jì),就對長老不敬,長大了還了得,你可要想清楚?!边@位長老皺眉,身上的氣勢更勝,已經(jīng)接近玄境。
別天道宮是一個相對安定的修行之所,可畢竟是修士世界,優(yōu)勝劣汰、弱肉強(qiáng)食這是鐵律,若是猛地露出猙獰的一面,必然可以驚退不少心懷不軌者。
若是在進(jìn)入別天村前,他不敢和長老沖突,可得到生死兩極陣圖后,他有了這個信心。
當(dāng)初在陰井時,那些堅固的能境水晶獸都能被他擊傷,若是突然出手,毫無防備的長老豈能舒服了,甚至,他若用出全力,將其殺死也不是不可能。
面對一個大有機(jī)會一擊殺死的人,誰還會心生畏懼。
陳夭心下輕松,自顧自收了大石上的賭注,環(huán)視周圍道:“還有誰要挑戰(zhàn)?!?p> 一時間,周圍一片平靜,就算有人想要挑戰(zhàn),可長老正在怒視陳夭,沒有人敢站出去。
“大膽陳夭,你是如此對待長老的嗎?”這位長老終于忍不住了,伸手朝陳夭抓來。
陳夭猛的回頭,就要展開生死兩極陣圖,一道輕哼在旁邊響起,是主持神驢山登階的李長老。
“別天道宮竟有你這樣的長老,敢來神驢山前胡攪蠻纏,自己去刑宮受罰。”李長老眼睛都沒睜,只是淡淡道。
“還請李長老放心,老夫這就去?!边@位長老身體一顫,朝李長老拱拱手,狠狠瞪了陳夭一眼,輕哼一聲急忙離開,另外幾個眼中有異色的長老也不再久留,趁機(jī)離開。
“只可惜天碑不能輕示于人,且只對元神之類有效,應(yīng)對其他事物與石頭無異,要不然還不一擊拍死你?!标愗财沉搜蹘讉€長老遠(yuǎn)去的身影,心下升起不屑。
當(dāng)初開別天村時,他曾在樹林里嘗試過,天碑面對元神時厲害無比,可沖擊草木、山石、流水,就和普通石塊一樣,或許放大后可以威脅弟子,但對長老來說就遠(yuǎn)遠(yuǎn)不夠。
“多謝李長老!”陳夭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謝。
李長老道:“別天道宮規(guī)矩不可壞!”
“眾位師兄、師姐,若再無他人挑戰(zhàn),還請讓路?!标愗箔h(huán)視周圍,這些人輕嘆一聲,只得閃向一邊。
“不知小王可能一賭?!鄙戏絺鱽砺曇簦瑏碜缘请A最高處的季連山,陳夭的表現(xiàn)讓他心生警惕,感覺是一個大有威脅的對手。
“師兄境界高深,不是要打斗吧?”陳夭微笑,話語暗含嘲笑。
不遠(yuǎn)處的季連山也不在意,只是笑道:“師弟陣道天賦驚人,成長迅猛,小王遠(yuǎn)遠(yuǎn)不及,既然吾等都在登階,便以階數(shù)對賭,兩年后,小王若不能高于你五百階,便是你勝。”
不少人都是恥笑,季連山已經(jīng)臨近第七千階,而陳夭才走了四千多階,差距極大,唯有少數(shù)人明白,季連山這個對賭并無太大不妥。
陳夭能創(chuàng)造出不凡的聚寶陣圖,他的陣道修為已經(jīng)超越絕大部分弟子,甚至和季連山在伯仲之間,到了他們這等程度,前六千階以已算不得挑戰(zhàn)。
“季師兄這是到了瓶頸,要為自己豎立對手,激發(fā)自身潛能?!?p> “曾有長老說過,神驢山登階,弟子幾乎不可能完成,除非能凝聚元神,可元神那是能境才能誕生的,莫非季師兄已經(jīng)有了那種契機(jī)?!?p> “以季師兄當(dāng)今的境界,踏入能境也極為簡單,可若想要境界不變,單以靈魂蛻變,這就極為艱難樂?!?p> 周圍人議論紛紛,就連李長老都睜開眼睛,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不少人更是目光閃動,他們和陳夭的賭斗因長老參與而突然中斷,可在此刻,他們看到了希望。
“六千階以前,在我眼中不過浮云爾,不知師弟可有膽量。”季連山目光炯炯的看著陳夭,眼里閃動著自信,更有一種高高在上的俯視。
“小夭,聽說你登上演陣榜前十,我也試了試,把第十名擠下去了?!鼻宕鄲偠穆曇繇懫?,洛玄姬在高老和白老的守護(hù)下走來,年紀(jì)不大的她,出落得美麗動人,讓神驢山前短暫的寧靜,就連季連山也神情微微恍惚。
陳夭目光一凝,陰井中發(fā)生的事情他可是記憶猶新。
“你看,這就我的陣圖,名為化影?!甭逍堥_手,一道縮小的陣圖放大,隱隱有光影在周圍徘徊,不斷變換形態(tài)。
高老、白老輕哼一聲,洛玄姬的表現(xiàn)讓他們臉上極為有光,都驕傲的昂起頭。
陳夭心驚,在這陣圖上看到改變形態(tài)的一些可能,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向洛玄姬,就連躲在他衣服里的林雪,都難以置信的用晶蟾咬了他一口,痛的他面色微變。
“小夭,不要這個表情吧。”洛玄姬輕笑,一臉溫柔,看向陳夭的眼里,似乎再無他人。
這一剎那,陳夭感覺周圍的空氣都有些冰冷,一聲聲輕微的冷哼此起彼伏,這讓陳夭有些頭大。
“師弟名列演陣榜第九,若是連這點勇氣都沒有,那就有負(fù)道宮栽培,這流光斑斕石也就所托非人。”段天章突然走出來,看著陳夭手里的聚寶盆道。
陳夭神情一冷,他從未與段天章有任何沖突,對方居然要針對他。
“師弟啊,這你可就不知道了,段天章看上了洛玄姬,可洛玄姬似乎對你青眼有加?!眳螌殬鋽D出人群,在陳夭耳邊悄聲道。
“這家伙這么大年紀(jì)了,洛玄姬才是小姑娘……”陳夭深吸口氣,對段天章有些鄙夷,至于和季連山對賭,他雖有信心,可也不愿冒險。
“別天道宮的上品材料,豈能獎給膽小怕事的人?!币粋€青年開口,他先被陳夭擠入第十名,而后又被洛玄姬擠出前十,他不敢將洛玄姬怎樣,將仇怨都撒在陳夭身上。
“陳夭,你若不敢對賭,只怕以后多有麻煩啊。”這個時候,武蒸云走了過來,在他后方的天空上,武沖天氣勢如虹。
這可不僅是他們父子,而在某種程度上代表了戰(zhàn)宮。
任何一個弟子的外出任務(wù),都是由戰(zhàn)功分配,若有他們背后搗鬼,陳夭未來的確會有大麻煩。
“小毛孩,上就上了,你要對自己有信心,實在不行,我?guī)е阈Π练庑牵敲炊嗟慕^地,總能偷入進(jìn)去,修行什么的,不會落下,甚至等我恢復(fù)過來,還能帶你去一個好地方。”林雪神念一閃而逝。
“說一說賭注吧?!标愗惭劾锫舆^明光。
季連山拿出三件寶兵,要求陳夭押下聚寶盆,雖說是三賭一,可大家都覺得對等,聚寶盆只是斗了一場,可能力已讓人大開眼界。
這等對賭,在別天道宮弟子之間極為少見,不少弟子都激動的另設(shè)賭局,就連一些長老都參與進(jìn)去了。
“賭局已成,師弟還是快些登階,不過,你可得小心了,萬一失敗,不但寶兵失去,就連你也得離開道宮?!奔具B山瞥了眼武沖天,笑道,“只怕那個時候,你在封星都將無法立足。”
“有勞季師兄費(fèi)心了?!标愗驳懒寺?,快步走上神驢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