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去得太久了,人又處于如此環(huán)境中,由不得太多思緒流轉(zhuǎn)。
哪怕親眼見證過秦東可怕的實力,王建國也不由在蔓延起一陣絕望……
王建國固然心智過人,否則也不能走上如今的高位。
可越是享受過榮華富貴,便越是怕死,不舍紅塵俗世。
他,不想死??!
……
連四虎出門,徑直向著關(guān)押唐思楠的房間而去。
打開門,唐思楠被繩子束縛,不得掙扎。
她一見連四虎進來,登時嚇得渾身緊繃:“你,你要干什么?!”
連四虎滿臉欲念:“你覺得呢?這么好的底子,偏偏做了老師,可惜?。 ?p> 他身旁的女子則在旁幫腔:“不如,就把她留下?我好好調(diào)教一番,以后任憑虎哥處置,無論是留著自己玩,還是送去接客都不錯……這女人是個極品!”
“若是真是個雛,那就留下吧!哈哈哈……”
連四虎對女人,其實沒有太大的執(zhí)念。
當初,他的勢力就算不如王建國,但想要什么樣女人沒有?還不是召之即來。
但眼下卻不同,對于唐思楠的欲念,有幾大一部分原因源于秦東的仇怨。
眼看連四虎一步步走來,唐思楠萎縮到了墻角,瑟瑟發(fā)抖,就連聲音都震顫起來:“你別過來,別過來……”
越是掙扎,連四虎越是覺得興奮。
眼中除了欲念,更添上幾分傲嬌與得色。
“趁著秦東還未死,我若將你與我承歡的模樣拍下,放給他看,你說秦東會作何感想?”
唐思楠的恐懼與羞憤交雜,退無可退,卻也不知哪來的勇氣大呼:“你死了心吧!我就算一頭撞死,也不會隨了你的愿……”
說罷。
唐思楠便作勢要向墻上撞去。
可連四虎手疾眼快,一把揪住了她的一條右腿,將她扯在了地上。
腿上的黑絲同時被拉扯得破爛,旖旎之色頓時充斥整個房間。
唐思楠驚呼。
而那身后的女人,則意興勃發(fā)的笑著,甚至拿出了手機:“虎哥,我給你們拍錄像……”
“好!”連四虎已然到了興奮的巔峰。
精神上的喜悅舒適,大于身體上的愉悅。
他只是用一只手,就將唐思楠輕松的丟在了床上,三米大床可是他從前的承歡地,容納四個女人也絲毫不顯得擁擠。
唐思楠痛哭著,拼命蹬腿掙扎,卻顯得孱弱無力。
“你會受到制裁的!”
“你一定會遭到報應(yīng)的!”
尖叫聲,怒吼聲,干脆喊啞了唐思楠的嗓門。
可連四虎臉上的笑容,只是越來越濃郁,充滿了戲弄……
他開始脫掉衣服,顯露出魁梧的身軀,身旁的女子都看得迷醉了,走上前來一邊拍著畫面,一邊撫摸著連四虎的身體,為他助興。
然而。
就在這時!
轟隆??!
外面的過道上,傳來一陣巨響。
聲勢宏大,令得連四虎動作一頓,那女人更是秀眉微蹙。
“外面怎么回事?”連四虎有些惱怒。
大好的氣氛被人打攪,他極為不爽。
女人旋即撐出笑容,還趁機討要好處:“我這門面檔次不夠,來往的都是一些三教九流,往日虎哥不愿和我粘連關(guān)系,自然誰都敢在這場子里胡鬧啦!”
不過,話語也是點到即止。
“虎哥別急,我出去看看情況……”
女子轉(zhuǎn)身出門,對于此情此景顯然不是特別在意,習以為常。
連四虎并未著急對唐思楠下手。
面對自己的女人訴苦,他可覺得臉上無光,以往是為了給自己留下條退路,以備不時之需,就例如三個月前被秦東廢掉的情況,他好歹還能留下暗釘,重新殺回來。
但現(xiàn)在卻是不同了……
秦東死了,王建國也在他的手上。
憑著一身堪比化勁的橫練功夫,在春城坐立龍頭之位,只要經(jīng)營得當,將春城經(jīng)營成鐵桶,連四虎已經(jīng)想好要在春城安享晚年了。
如今,若有人膽敢在這里鬧事,他可不介意大開殺戒,殺雞儆猴。
畢竟今夜一過,春城地下勢力便要改天換日。
女人正要打開房門,卻被連四虎制止:“我倒要是誰這么大的威風。”
可是。
連四虎的話音,才堪堪落下——
轟??!
房間的大門,陡然爆裂,巨大的勁氣,直接將站在門前的女人掀飛出去。
爆炸的木屑,更是將她的身體穿透,瞬間倒在了血泊當中。
煙塵彌漫。
連四虎大驚失色,強忍著漫天塵埃的刺目,睜眼看向門外。
只見一個高大魁梧的人影,正踏入房間當中。
至此一刻。
連四虎徹底呆了,口中結(jié)巴著:“老,老……老祖?!”
他不知所措,腦子里更是一片混沌。
老祖是怎么找到這里來的?
自己不是讓孫彥師弟,將秦東引去城郊進行伏殺嗎?難道秦東沒去,老祖等得不耐煩了?!還是……秦東已然伏誅?
連四虎一頭霧水,連忙謙卑道:“老祖,您怎么來了?”
聽到‘秦東’,床上的唐思楠情不自禁看向那人影,嚇得立即捂住了嘴巴,險些驚叫出聲……
黑袍之下,枯骨嶙峋,宛如一個古墓中走出的活死人。
老祖不曾言語。
連四虎忍不住有些著急:“老祖,秦東可是死了?”
秦東,死了?!
唐思楠一聽,只覺得頭腦眩暈,眼前發(fā)黑,幾欲暈厥。
眼淚不由自主的流淌。
她不敢置信,可今天所遭遇的一切,又不得不讓她垂入塵埃,見到這世上骯臟、黑暗的一幕幕。
腦海中,回憶著這段時間的過往,她忽然嘶吼起來——
“秦東,秦東……”
“你要死了,我就陪你一起死!”
發(fā)瘋似的大叫,仿佛迷亂了神智。
連四虎覺得刺耳,登時露出兇煞的表情,大步而去:“閉嘴!老祖當面由不得你大喊大叫!”
眼看連四虎巴掌揚起,就要落下。
可是……
他突然感覺自己的手臂被人禁錮,不得動彈。
回眸。
竟是……
老祖?!
連四虎正想錯愕驚呼,可他的手臂卻發(fā)生了異變,正在迅速衰敗萎靡,粗壯臂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了下去……
‘咔嚓’一聲脆響。
干癟的手臂,僅是被輕輕一捏,便應(yīng)聲而斷。
連四虎痛苦著,不可置信。
“老祖?”
“為,為什么……”
可對方不答,只是一手掐住了他的脖頸,一股可怖血絲游離,將他纏繞。
痛苦席卷,生機正在迅速流逝……
只在他覺得死亡來臨時,門外一人才淡然踏入,冷漠的眼神中充斥著戲謔:“因為,你該死??!”
“秦,秦……秦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