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驕出了這屋子,突然不能用言語解釋出來的情緒涌上心頭,一時不知是什么滋味。
自己應(yīng)該做的很對???男女有別,陳驕認(rèn)定此理,摸了下額頭,等著若雪出來。
一旁有椅子,陳驕倒是也不會一直站著,這幫伙計正巧換了一波人,抬頭望向窗戶,雖然此時天陰森森的,看不見月亮,但陳驕心里清楚,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是后半夜了。
這陣子陳驕也經(jīng)常后半夜睡,按理來說倒也不會撐不住,直接睡過去,況且陳驕也是習(xí)了武,身體比常人結(jié)實不少。
可陳驕此時卻是越來越感覺自己的腦袋變得越來越沉,有想直接睡過去的沖動,
看來自己因為經(jīng)歷的這半個月折磨,一直緊張,現(xiàn)在安穩(wěn)下來卻是有些控制不住…
陳驕的年齡其實也不大,甚至完全可以說就是個孩子,這一陣子在森林中哪怕是成年人都可能支撐不住倒下,更何況是陳驕,此時他是真的有些累了…
陳驕坐在凳子上抻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氣,揉了揉因為打哈氣出了些許水霧的眼角。
突然想起了老哥王力,自己來這里不就是為了將他交給自己的那封信送到這里么?現(xiàn)在自己到了這封陽城,也算是完成了一大半,只不過自己來的時間有些晚,也不知道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陳驕用手在懷里一淘,隨后手中便出現(xiàn)了一封書信,這信當(dāng)日自己在王力老哥手中接過時還是平平整整,現(xiàn)在卻是皺皺巴巴的。
這信封上有一處地址,陳驕在路上已經(jīng)反復(fù)看了很多遍,已牢牢的記在心中。
“封陽城-南街-王剔”
這七個字就是陳驕要送信的地址,王剔是一個人的名字,陳驕需要將信親手交在這個王剔的手中。
這短短的七個字讓陳驕奔波了整整半個月有余,不過待到自己將這信送到王剔手中之后一切都會變好的!
“吱嘎…”
又一間屋子空了出來,陳驕打起了精神,將信放在懷中,待這客棧中的伙計將里面清理完后,抬腳邁了進(jìn)去。
和若雪的那間的東西差不多,都是大同小異。
陳驕慢慢將衣服脫下,此時可以看到陳驕那本來光滑的皮膚卻是出現(xiàn)了大大小小的傷痕。
這些傷痕都是那些野獸攻擊自己時留下的。
陳驕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一道傷疤,記得當(dāng)時有一次居然又出現(xiàn)了狼群,陳驕感覺自己似乎是和狼有緣,哪里都能碰到,還好這一次直接殺了找到自己的狼,同時自己跑的快,不然說不定就又要被狼群包圍!而這道傷疤就是那個時候留下來的。
要知道這次不僅僅沒有王力,連火把都是沒有,那時候要是真的被狼群包圍,自己和若雪怕是十條命都不夠活的!
想著想著,陳驕已經(jīng)將木桶中加滿了水,直接縱身一躍,坐進(jìn)了木桶。
“爽!”
陳驕進(jìn)去后感受自己周身被拿著微燙的水包圍,一時腦海中只有這一個字。
自己折騰了這么久,現(xiàn)在看來似乎都不算什么了…
陳驕突然安逸了下來,感受著周身寂靜的空氣,一時想就這樣睡過去,連動彈都是不想動彈半分。
陳驕吸了一口氣,用手在身上輕輕一模,感受自己手上多了些東西,陳驕不由得苦笑。
陳驕此時精神很清醒,也想快速將身子弄干凈,可自己的這身子卻是不聽話了。
“也不知道若雪怎么樣了…”
躺在水桶里的陳驕突然想到正在自己隔壁的若雪,剛才自己對她是不是有些太兇了?她會不會特別傷心?陳驕想到這里突然有些莫名的焦急。
這份焦急讓陳驕清醒了幾分,皺了下眉頭,打起精神清洗著自己臟兮兮的身子,頓時,本來純凈的水立馬變得渾濁無比。
陳驕就在這慢慢變成黑色的水中搓著身子,不過同時還有些對若雪的不放心,若雪身子比自己臟上不知多少,那侍女見此不會欺負(fù)若雪吧?
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凡事都有規(guī)矩,這客棧自然也有,如果那侍女會亂來怕是也不會還留在這里了。
不過這一關(guān)心就停不下來了,伴隨著心中越來越悶,陳驕將身子清洗的干干凈凈,因為著急,手上的力氣也是重了不少,有些地方都是直接被自己弄破了皮,可想而知陳驕的力氣有多大。
不過陳驕完全沒有理會這些,直接將自己的身子弄干,隨后將自己帶來的衣服換上。
這衣服是一套布衣,穿著還挺厚的,在現(xiàn)在這個天氣穿著正好。
說來這套衣服是陳驕除了長袍外最后的一件衣服了,陳驕從那臟兮兮的衣服中將信件和那短小匕首拿了出來,放在了現(xiàn)在這件衣服的懷里,這才出了屋子。
若雪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沒出來,陳驕打算在門口等她。
這偌大的地方除了打著瞌睡的伙計外,還有一個穿著一身衣裙的小女孩。
這女孩雖然年齡很小,但卻是讓陳驕忍不住的多看了幾眼,明明小小的確長得讓人不由得贊嘆,長大了絕對是一方尤物!
這個小女孩膚如凝脂,香嬌玉嫩,一張瓜子臉上五官秀麗,小小的嘴巴微微泛紅,鼻子高高的,有些像一根小柱子掛在上面。
她頭發(fā)很短,有些濕濕的,被一根細(xì)細(xì)繩子捆著。
一身衣裙穿在她的身上,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公主,甚至讓人有些不忍心直視。
但陳驕感覺她都不應(yīng)該穿如此粗陋的衣裙,真不知是哪個缺心眼的人讓自己家如此靚麗的小女孩穿著這種衣裙。
陳驕在悄悄打量這小女孩的時候,突然感覺有點不對勁,這衣裙咋那么熟悉…
還有,這小女孩的瞳孔…咋有些血紅之色?莫非…
陳驕感覺自己的想法實在有些大膽了,這個小女孩怎么可能是若雪?陳驕難以置信,下意識的向著這個小女孩偏離了幾步。
這怎么可能是那個臟兮兮的若雪?況且若雪進(jìn)去的那間屋子還是用著的,可能只是穿著的衣服相同罷了。
陳驕有了想法,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等著“若雪”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那間屋子終于是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