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寬廣的馬路上,封于修逼停了一輛大卡車,在他興奮與驚訝的目光中,夏侯武緩緩從車上走了下來。
原以為是卲鶴年,沒想到卻是夏侯武,不過更好!
沒有過多的廢話,一聲招呼,見面就開打。
封于修進攻瘋狂,以攻代守,招招致命,一時間,倒是讓夏侯武連連后退。
而此刻看似落了下風(fēng)的夏侯武卻是極度冷靜,相比于原著中他因為師妹被傷憤怒的像個狂獅,他現(xiàn)在雖然沒有了這股狂暴的猛勁兒和戾氣,可卻也多了冷靜與理智。
武術(shù)練到他這種程度,冷靜的作用可遠比憤怒的一時爆發(fā)更強。
公路旁邊的天橋上,張濤和單英就站在上面觀看者著下面的戰(zhàn)斗。
“不行,師兄一個人恐怕不是這瘋子的對手,我下去幫他?!笔治諜跅U,單英一個翻身就要往下跳。
一把把這女人攔住,張濤有些無奈道,“戀愛中的女人都這么不理智嗎?夏侯武雖然被打退了幾步,可你哪里看到他打不過封于修了?而且,你確定自己上去之后是幫忙不是添亂?”
“你!這一切都是因為你的私心,要不是你故意不出手,白天封于修就能被抓住了,師兄要是有個萬一……”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張濤,單英比劃了兩下手中的長劍,意味明顯。
撇了撇嘴,張濤苦笑道,“姑奶奶,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有我在這,無論夏侯武是勝是負都不會有事的,難道你忘了我那讓人快速恢復(fù)的能力?
還有,別以為此刻下面發(fā)生的事情全是我的私心,很大一部分可是為了你們,夏侯武不親手抓到封于修,怎么立功?他不立功,怎么減刑?難道你想讓他在監(jiān)獄再待兩年?”
講道理,單英是無論如何都說不過張濤的,所以,她也不再說話,只是緊緊地盯著下面的比試。
車流之中,二人的比試不可謂不兇險,然而二人此刻絲毫估計不上這川流不息的車輛,都是高手,但有松懈就會被對方抓住機會。
“夏侯武,你真讓我失望,功夫,是殺人技,你看看你,招式無力,毫無殺氣,武術(shù)界的第一人,簡直可笑!”一腳將夏侯武踹得后退好幾米,封于修有些瘋狂地叫道。
“真是個瘋子?!鳖^頂上的天橋,看著封于修一臉的猙獰,張濤直搖頭。
“功夫是殺人技,也許你說的對,可…它就算殺人也是為了保護,而不是如你這般癡癲亂殺!”嘴里吐出一口血痰,夏侯武一聲輕喝,首次主動進攻。
不同于剛剛的以守為主,摸清楚了封于修的套路后,夏侯武開始了進攻,肩肘連攻,攜帶全身的力量而下,沉重如泰山壓頂又綿綿不絕,這是夏侯武最擅長的攻擊方式。
面對完全爆發(fā)的夏侯武,剛剛還在叫囂的封于修啞聲,跟不上招式,被動防御,不斷后退,不斷挨揍。
拼盡全力想要反擊,可在夏侯武面前,他的反擊效果很小。
拳如暴雨,狂暴迅猛,一拳又一拳,直到血肉模糊,封于修終于被揍服了。
最后一拳,夏侯武停手,封于修跪地拜服,雙手抱拳,臉上青腫布滿血跡,牙齒也掉落了好幾顆,外表凄凄慘慘,可聲音卻依然有力,“這才是我想看到的夏侯武,我輸了,來,打死我吧!”
“我不會殺你的?!蔽⑽u頭,喘著粗氣的夏侯武收回拳頭,抬頭看向單英,“我約束住了自己的拳頭”。
“小心!”看著臉上帶著笑容的夏侯武,單英的嘴角勾勒出無限美好,然而這美好轉(zhuǎn)瞬即逝,迅速化作了一聲大喝。
被打趴在地的封于修突然出手,一擊爆頭,當(dāng)場就讓夏侯武眩暈到底。
迷迷糊糊之中,夏侯武看到封于修面目猙獰地對他吼著,“夏侯武,你究竟懂不懂,功夫,是殺人技!”
拔劍出鞘,長劍直接從橋上投射而出,直刺封于修。
轉(zhuǎn)身避開,看到一躍而下的單英,封于修冷笑,“你打破了阿雪的骨灰,今天,我要打死你?!?p> “封于修,住手!”
聽到這道聲音,張濤輕笑,沒想到自己的安排這么精密,緊急之時,所有人都趕到了。
面對拿著槍的陸玄心,封于修冷笑,選擇硬鋼。
然后結(jié)果便也只有一個,槍響,人亡。
從橋上躍下,看著血泊中的封于修,張濤有些感嘆,可惜走錯了路,否則,這家伙也許能夠成長為一代武術(shù)大家。
“張濤!”張濤還在看死不瞑目的封于修,那邊,抱著夏侯物的單英對他焦急大喊。
喊話的目的只有一個,趕緊過來救人!
笑了笑,張濤也不墨跡,快速來到夏侯武身旁,一塊姨媽巾,哦不,是一張2級創(chuàng)可貼直接貼到了他的額頭上。
瞬間,腦袋上的傷口愈合,身上的淤青消失,整個人原本混亂的呼吸也漸漸平復(fù)起來。
整體平穩(wěn)之后,創(chuàng)可貼上的紅線也消失了一半,換句話說,一個月的命,沒了。
要知道,當(dāng)初張濤和單英實戰(zhàn)練習(xí),每日都是全身傷,可即便是這樣,一半的紅線也夠支撐兩人半個月的消耗,可現(xiàn)在夏侯武卻一個人耗盡了這么多的藥效,可見身上傷勢之重。
打封于修,雖然勝了,可對于他來說,也很不輕松,尤其是封于俢最后偷襲的那下,著實要命!
一個月的生命,張濤用它從另一個方面測量了夏侯物的深度。
“咳咳……”一陣輕咳,夏侯武從單英懷中清醒過來。
三日后,封于修的案子算是告一段落,雖然還沒徹底結(jié)案,不過卻已經(jīng)不關(guān)夏侯武的事情了。
該干嘛干嘛,他也該回自己的監(jiān)獄了。
“親手抓住封于修,這么大的功勞,如果我猜的不錯,三個月后,你就能被放出來了,這三個月在監(jiān)獄里可別放松,三個月后我要跟最巔峰的你比試,當(dāng)然,若是我猜錯了,那就去牢里找你?!迸R別之際,張濤對夏侯武鄭重說道。
苦笑,夏侯武道,“你們這一個個的……怎么都盯上我了!”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嘛!”單英在旁邊一句風(fēng)涼話把張濤和夏侯武都給罵了。
噗嗤!
陸玄心沒忍住,直接笑出了聲。
“借你吉言,三個月后咱們再見,到時候,一定要和你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場?!毕暮钗溆行┯樣?,隨即同樣一臉鄭重地看向張濤,“另外,謝謝了!”
雖然沒有明說,不過張濤知道,夏侯武所說的謝謝應(yīng)該是指自己治好了他的傷。
自己的身體自己心里有數(shù),那么重的傷,正常來說可沒那么容易好。
瞥了一眼有些躲閃的單英,肯定是她說的或是露出馬腳讓夏侯武知道了,張濤輕哼,“舉手之勞,算不得什么,不過……唯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