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礦山很大,有靈石礦,鐵礦,銅礦等,以目前的開采能力來看,怕是近幾年也開采不完,是以這里便漸漸的繁華起來。
月影是走出那些關(guān)卡之后經(jīng)過問別人才知道的。
這便按人家的指點去到了一處小廣場邊上,那里有巡院,城主府的駐點,專門監(jiān)管這里的人群。
月影這才知道,這張身份牌至關(guān)重要。
沒有這個,巡查院和城主府的人便可將你按流寇論處。
同時,正如那軍官說的一樣,每月一號是探親的日子,憑此牌子及登記的情況,可以與親人見個面。
也就是見個面,讓你說兩句話,送個東西什么的。
按他們說的情況,月影估計連兩分鐘都不到。
這時巡查院的人卻不辦身份牌這樣的事情,實際上什么公事這會兒都不辦了,雖然里面的幾個人正在吹牛。
也許月影的氣質(zhì)出眾,又或是這些人還摸不清深淺,對于她的詢問倒是給了她回答。
也問了她為何出現(xiàn)在這里,然后便一個個古怪的看著她離開,倒也沒有再多問。
月影檢查了一下自已現(xiàn)在的情況。
隨后,她便尋到了城主府的駐點,果然,在那大殿式的大房子邊上,她看到了那八匹馬。
沒等進殿門,她便在神念中看到了帶她和沐鎮(zhèn)宗來的六個城主府的人正和另外幾個身著同樣裝束的人正在喝酒,而他們談?wù)摰膬?nèi)容正是與月影有關(guān)的。
也沒工夫去計較這些男人們的污言穢語了,月影冷漠的看著那個帶頭的說道;
“我要借匹馬,明天早上還給你們?!?p> “……“殿中眾人為之一靜。
但月影已拿出她剛剛學(xué)會的流氓習(xí)氣,她轉(zhuǎn)身便出去解下了一匹馬的韁繩,打馬如飛而去。
殿堂里的城主府眾人連忙追了出來,卻是面面相俱,沒一個人敢出口說話的。
在葉嫣然的交待中,月影卻是沒罪的良民,而且就目前來說,她還是青云學(xué)院的學(xué)生。
這些當(dāng)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顯然葉家在護著她,此外還有云家,仇陽,沒一個是城主府之人能惹的起的。
月影也是分析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敢這般膽大。
比來的時候稍稍快了一點,回到清河鎮(zhèn)的時候也就子夜時分,但她不知道該去哪里找沐開勝。
好在沐家雖被貼上了封條,卻并沒有城主府的人前來駐守,月影找個地方拴好馬,身子一矮便從踢壞掉的大門進去了。
聽到動靜,里面顯然還有人,卻是幾個衣衫襤樓的貧民孩子,也不知躲到哪個角落里去了。
月影揺頭暗嘆。
再將房間里走了一通,取了一面小銅鏡和梳子,再將沐鎮(zhèn)宗書房里的幾本書籍帶了出來,錢是一個銅子兒也找不到了,還有武器,全被搜走了。
正要離開,只聽一聲嗚咽傳來。
她心中一震,便看到旺財仍是躺在先前被踢倒的墻角,正在發(fā)出聲音,也不知是巧合還是聞到了月影的氣味。
月影心中一酸,突然一股強烈的情感自心底里冒了出來,并迅速的沖上了頭部,然后催出了眼淚來。
她連忙跑了過去,手一摸便暗自慶幸。
仇陽只是隨意一腳,但就這也讓旺財肋骨斷了三根,還有右腿骨,雖然旺財?shù)淖旖且矄艹隽搜獊?,但?nèi)臟并沒有受傷。
月影含淚輕輕的撫著它的皮毛,旺財又動了一下。
月影抬手抹了一把眼淚,便小心的將它抱了起來。
但這個地方顯然不是個為它療傷的所在。
她快步出來,便向一戶人家走去。
“是你……“
平時見了沐家人絕對是一臉笑容的趙大娘此時卻一臉的驚懼,而她那持續(xù)加重的拒絕之意也顯而易見。
她的兒子一直在沐家布店里當(dāng)伙計。
月影再嘆一聲,揺揺頭轉(zhuǎn)身便離開了。
“乖旺財,好旺財,再忍一會兒,不要緊的哦……“
她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了出來,也打消了再去找其他她能記得的街妨鄰居。
找了個角落,體內(nèi)不多的一點兒真氣便要輸送過去。
但突然一想,暗罵了自已一聲,便驅(qū)使紅繩飛了出來。
之前經(jīng)過詢問,紅繩表示這都不是個事兒。
它出來后只是一閃便沒入了旺財?shù)捏w內(nèi)。
“汪……汪……“
旺財?shù)徒辛藘陕暠惴潘上聛恚鞘墙庸菚r的疼痛,沒用到三分鐘,月影指尖一涼,紅繩已回到了她的體內(nèi)。
“我要回礦山那邊,它的傷不要緊吧?“月影再問紅繩。
但紅繩表示騎馬可不成,說不定那骨頭的接縫處便會裂開,真氣雖然神奇,可沒有對應(yīng)的藥物,愈合效果卻是要大打折扣的。
雖然這也不是個事兒,但一來費能量,二來狗也受不了。
月影咬牙,從這里去礦山之前一來一回她估算過,單程也就兩個多小時,頓時便作了決定。
在紅繩不情愿的再散出一些真氣之后,月影解下馬兒,再次叫開了趙大娘的門。
在她震驚的表情中,淡淡的說道:“這是城主府的馬,你明天幫我給還回去?!?p> 說完,便向礦山方向快步跑去,她的懷里抱著旺財。
背后,趙大娘死聲的叫她兒子,她的手里不得不抓著那馬的韁繩。
月影腳上加注真氣,論速度卻是要比騎馬還要更快。
但與騎馬不消耗真氣自是不能比的,換句話說,就是這樣做費用也不知是騎馬的多少倍了。
但月影要的是給這狗一個免去抖動的環(huán)境。
這一路幸好是大路,再加上再怎么說也算的上是一個修士,旺財?shù)膫麆輿]有再受到任何加重的傷害,神智也慢慢的恢復(fù)了過來。
眨巴著狗眼看了月影一陣,顯然有些搞不清狀況,便想妄動,卻給月影輕拍了一下。
她對這狗兒說道:“傷還沒好呢,別亂動!“
那狗便又安靜了,卻對四周的景物變換開始好奇起來。
“旺財,咱換個名字好不好?“
月影見它靈動起來,心情也好了一大截,邊跑邊跟它說話。
旺財兩只耳朵是豎起的,撲騰了兩下,兩顆圓圓的眼珠子斜著向后看了看。
那狗頭卻沒有轉(zhuǎn)過來,明顯與對待沐天仇是不一樣的,也不知它能不能聽懂月影的話。
“你好臟哦,過兩天要給你洗洗!“
月影結(jié)束了對小黑狗的心理輔導(dǎ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