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來送你最后一程?!?p> 北云眼神一變,嘴角的笑透著一股無情與嘲諷。
“還真是……”可愛。
小天忍不住捂上嘴,生怕漏出什么奇怪聲音嚇跑樹上的人。
白云想讓他走,他走便是。
等他比白云強大了,自然會回來。
真是期待那時候白云會是什么表情,震驚?還是自若如常?
呵呵呵……
“還真是一個變態(tài)。”
小念冷眼掃過那邊獨自一人笑的有些滲人的小少年,無聊的把弄頭發(fā)。
誒,竟然毫無斗志呢。
小天二人坐上了前往麗僑國的馬車,北云站在高高的城墻上目送他們離開,帶著霧氣的風(fēng)將她的黑發(fā)吹白,長長的睫毛上霜霧匯聚成珠輕輕低落。
“麗僑國不一定敢對他如何,你去安排一下,人活著就行?!?p> “對了,奪來的東西畢竟不是自己的,記得讓他物歸原主?!?p> “諾?!?p> 身后傳來暗衛(wèi)幽靈一般的聲音。
北云覺得自己就像個十足的虐待狂,不停的對小天這個比她小了十歲的小孩施虐。
他應(yīng)該會很恨她吧。
畢竟之前的欺凌在小天接觸謝侯爺不久后,姚易安排的人最多只能讓他少奪人性命,后來便沒幾個人敢輕易招惹他。
這幾年他還算過的舒坦了。
后面嘛,他怕是會恨不得剝了她的皮來解恨吧。
“一朝有酒一朝醉~”
北云拍拍手,瀟灑一回頭解下腰間的酒壺仰頭大口飲用。
嗯,味道還不錯,不過果然還是沒有大世界里的靈酒來得醇厚,唯一得優(yōu)點大概就是會醉人了吧。
說起醉人,有點想念瑯汀上神的好酒,就是不知這兩次歷劫回去,他還愿不愿意與她共飲。
“白云!白云哥哥!”
鈴鐺一樣的聲音從前方傳來,將本有些半醉的北云嚇得一激靈。
小公主帶著兩個侍女氣喘呼呼得跑到北云面前,她兩手張開正欲給心上人一個大大的擁抱,幸福的埋進他的懷里。
下一秒?yún)s突然想起他的怪癖,只好急急的停住腳步,兩手改為牽上他的袖子。
“白云哥哥是來送誰?”
她可是知道有一個叫做小念,還長的不錯的小丫頭也要被送去麗僑國,哼!人家都愿意跟其他人共患難了,他還戀戀不舍嘛?
小公主的腦子里瞬間編出一個男子愛上少女,然后拼命打壓與少女青梅竹馬的少年,卻沒想到少女堅貞不屈寧愿跟隨少年去吃苦也不愿意與男子在一起,男子只能孤獨的站在高墻上黯然神傷目送少女離開。
然后就是她上場啦!嘿嘿嘿!傷心的英俊男子飲酒賣醉,遇上美麗可愛的小公主,然后瞬間被治愈!不顧一切的愛上她!哈哈哈哈!
“······”
北云拿酒壺的手愣在半空中,所以這小姑娘一臉蕩漾是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兩個侍女還比北云淡定一些,看來是已經(jīng)習(xí)慣了公主的時不時的發(fā)傻。
白云忍不住給了還在傻笑的小公主一個彈指,“常玉你怎出宮來了?”
“???我?我當(dāng)然是聽姚易那個大傻子說你在這,我就偷偷跑出宮來了?!?p> “以后叫我哥哥,知道了嗎?”
嗯,小姑娘差不多也可以嫁了。
“好?。「绺?!嘻嘻嘻!”小公主又笑的像個傻子一樣,這樣是不是說明白云哥哥跟她更親近了呢?哈哈哈!真的是太棒了!
兩邊的侍女一臉無語,小公主果然還是太天真了,什么是親情什么是愛情都分不清,還整天喊著要嫁給白指揮使。
話說,白指揮使還真的是寵小公主呢······侍女偷偷抬眼看北云,光光是一個下巴就令她有些恍神,趕緊移開視線。
真想看看傳說中因為太過俊美,為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騷亂,而不得不戴上面具的白指揮使的真容。
一定傾國傾城。
大概是因為小公主的笑讓北云想到了司命,她的心情十分不錯,難得帶著小公主去逛了熱鬧的夜市。
司命:北云泥垢了!老子不傻!
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夜市也不會很擁擠,但該有的人還是會有的。
小公主一開始興奮的拉著北云東看看西看看,后來才有點不對勁,怎么街上的人只看她而不看哥哥?
即使是帶著面具的哥哥也好看到讓所有美女俊男自愧不如啊!
“哥哥?”
“怎么了?嗯,這個發(fā)簪挺適合你,試試看?!?p> 北云將一個桃木綴玉簪插在小公主的發(fā)間,果然很襯她,果斷買下,說實話她還是覺得彎彎曲曲的樹枝會比這種直挺挺的好看些。
“哥哥,為什么我總覺得他們都看不到你?。俊?p> “因為我們的小公主太好看了,自然就忽略掉我了?!?p> 北云一本正經(jīng)的胡說八道的樣子逗笑了小公主,好不容易憋住笑,小公主佯裝生氣叉起腰,一副潑婦罵街的兇悍模樣。
“胡說!白云哥哥的比所有人都好看,他們要忽略也應(yīng)該是忽略掉我才對!難道?哥哥你會隱身術(shù)?!”
“······”
小姑娘還真會想。
小公主的動作有些大,即使北云把存在感怎么降低都無法阻止有人注意過來。
“看看看!看什么看!那是你隨便能看的嗎?還不給老娘走!”
“誒誒誒!你別生氣,我看的是那位大人,似乎是白指揮使啊?!?p> 已經(jīng)有還幾個人注意過來,北云趕忙示意小公主噤聲,拉著她悄悄離開。
揪著丈夫耳朵的婦女抬眼望去,小姑娘已不見蹤影,更別提有什么大人了。
“你個眼睛被美色糊了眼的!哪里有什么大人!白指揮使來了,會沒人發(fā)現(xiàn)嗎?還等著你來看見?”
丈夫委屈摸摸耳朵無法反駁,他怎么知道其他人為何沒注意到帶著面具的白指揮使,分明那么明顯。
難道真的是他看花眼了?
夫婦在罵罵咧咧與疑惑中離開,左右的幾人眨眨眼,被婦女的話一說,也懷疑起剛剛是不是自己看花眼了。
本來還很激動的幾個人嘆了口氣,傳聞中的人物哪有那么容易見,神顏可不是他等凡人能見的,
況且那婦女說的有理,白指揮使在外的話不可能就他們幾個注意到,應(yīng)當(dāng)只是裝扮有些相像。
玖閔
軍訓(xùn)啊,懷念,想教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