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驚魂一幕
看到舞清清哭了,莫語立即急了,連聲問:“清清,你怎么了?怎么了?沒事了沒事了啊,別哭了?!比谓“情_莫語的手:“先別問了,我來看看?!蹦Z急忙讓開,任健盯著舞清清淚水模糊的眼睛看了一會兒,慢慢蹲下身,朝著正想起身的章池君俯下身去,章池君感受到了任健的低氣壓嚇得渾身發(fā)抖:“健哥哥,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別,別傷害我!”
任健用一根手指撥開章池君臉上的碎發(fā),言語中透露出極大的危險:“章池君,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對么?”章池君瑟瑟發(fā)抖,眼淚直流:“健哥哥我錯了,我知道我錯了,求你不要這樣,健哥哥求你了,看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求你不要這樣?!?p> 任健問:“那我應該怎樣?既然你這么不聽話,那么,章家和你,都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這幾天你最好老老實實待著,否則我敢保證,你消失的一定比章家快得多得多。”說完再不理會章池君,橫抱起仍在抽泣的舞清清走到火堆旁。任健給舞清清搓著手不停地安慰:“清清,沒事了啊,沒事了。不怕不怕?!贝蠹叶己芎闷娴降装l(fā)生了什么,為什么舞清清會用刀抵著章池君的脖子?
何楚駟一直問:“任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清清到底怎么了?”
王卅川走到章池君身邊問:“你干了什么?為什么清清會用刀抵住你的脖子?”章池君冷冷地看了王卅川一眼:“為什么連你也要向著她?”王卅川憤怒地問:“閑事少管,你到底做了什么?”
章池君諷刺地笑了笑:“去問你的清寶不就知道了?”王卅川見章池君受了任健的威脅還是這么張狂心里不由地一陣惱怒,自己怎么就那么饑不擇食竟然和這種人發(fā)生了關系?雖然王卅川作為風流公子哥已經是名聲在外,但是對于有過魚水之情的女人,王卅川通常也都會留情一分。
畢竟有句話說:“一日夫妻百日恩?!笨v然是露水情緣,也算是冥冥之中的緣分??墒沁@個章池君,王卅川卻感覺,感情這種東西浪費在這樣的女人身上是對自己極大的侮辱。因為這樣的女兒不僅下作,更是可恥骯臟。王卅川憤然離去,走過去看舞清清。莫語不安地蹲在舞清清另一邊,緊張地觀察著。舞清清的抽泣漸漸停止了,煞白的臉色也慢慢緩了過來。鼻子眼睛哭的通紅,頭發(fā)也有點亂了。任健心疼地替她捋順頭發(fā),輕輕安慰著:“不怕了不怕了,以后我再也不會把你單獨留下了。”
莫語有些慚愧地問:“任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任健憤怒地看著莫語:“知道有些事情你放不下,但是請你適可而止,這里是荒島,你的命不值錢,可是我們大家還不想給你陪葬。如果剛才不是你一意孤行,我們大家都可能會葬身這個島上。我不想聽你那什么酸溜溜的狗屁過往。真想為她好,就做點真正男人應該做的事情。別特么讓個女人給你擦屁股!”
莫語被訓斥的面紅耳赤卻不敢反駁。任健說得對,如果不是自己太過魯莽,清清根本不會這樣。朱旭穎蹲在對面問:“清清到底怎么了?章池君做了什么?”
任健指指那塊大石頭:“看到上面的繩子了?章池君想砍斷繩子讓我們所有人都飛上天去?!薄笆裁??!”“太惡毒了!”大家紛紛開始指責章池君:“你這個惡毒的女人,我們大家到底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讓你想砍斷繩子送我們上西天?”
試想一下,當時的繩子崩的那么緊,如果巖石上的繩子一斷開,后面拉扯的人必定會因為突然的卸力而摔倒,那么外面的三個人就會隨風飛走,繩子這頭的人也都會被牽扯摔出去,大家不死也會重傷。想到這里,人人后背發(fā)涼,大家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個章池君內心為何會這么黑暗。
章池君大叫一聲“夠啦!一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我章池君哪里比不上她舞清清?你們一個個把她奉若珍寶,把我當成什么?野雞?公娼?任健,你我認識在前,以前在國外的時候你是怎么照顧我的?那時候如果有外國男人想占我便宜你都會挺身而出,現在呢?為了這個綠茶你居然把我下體都打傷了!還有你王卅川,在這個島上,我陪你風流快活,你就這么對我?你無情無義,憑什么有臉活著?何楚駟,那晚我不過是為了臉面權宜之計說了那些話,你為什么就當眾諷刺我?還有你李錚、劉子航、莫語,你們可都是我的校友,為什么也都被這個狐貍精迷暈了?我不甘心,不甘心!所以我要你們都死,個個都得死!最后我要一刀一刀剁了這個狐貍精,把她的爛肉扔到海里喂鯊魚!”章池君幾乎是聲嘶力竭地咆哮著嘶喊。
聽了這番話,大家心里總算明白了,這個怨毒的女人到底為什么這么狠心了。任健開口:“當初在國外,你被騷擾,因我不知道你平時為人,認為你我作為同一個國家的人,我有義務出來幫你,所以擊退了那個企圖騷擾你的男人。不過當我知道你是個什么樣的人之后,我就再也沒有管過你,不是嗎?”
章池君大喊:“不是這樣的,不是,你分明是因為喜歡我,對我有感情才幫我的。我就不相信,以我的樣貌身材,你會不喜歡我?”
“得了吧,章大小姐,就您那雙猴子眼,看多了都會做惡夢的,還談什么長相?”齊志峰挖苦到。
章池君平生頭一次聽人諷刺自己是猴子眼,氣的渾身發(fā)抖:“你,你,你胡說!我章池君貌美非常,多少男人都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王卅川,他不就是嗎?”
王卅川搓搓鼻子,沒有說話。齊志峰接著補刀:“他是饑不擇食!其他男人的恐怕是拜倒在你老爸的金錢之下了。就你那長相?多看一眼都覺得惡心?!?p> 章池君咆哮到:“不可能,你撒謊!王卅川,你說話,說,你是被我的美貌迷倒的,說??!”
何楚駟站出來說了一句:“章池君,你跑題了。現在我們討論的是你為什么會想殺人。而不是你的尊容?!痹捯怀隹?,朱旭穎帶頭笑了起來。平時不善言辭的何楚駟說起話來也是一套一套的,還正打在點子上。
任健懶得理她警告:“你的傷,我會想辦法幫你治好,不過你自己也知道,你婦科病很嚴重,這里荒蠻,我的法子治標不治本。
如果你再繼續(xù)這么鬧下去,我只能任你自生自滅了。千萬不要以為幫你治病是同情你,我只是不想這里的任何人被你牽連?!闭f完任健帶頭散了。章池君一個人趴在地上,看著腿上被蚊蟲叮咬地傷疤憤憤地自言自語:“我發(fā)誓,一旦走出這里,一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沒人過來幫忙,章池君只好拖著兩條腿慢慢地站立了起來。剛才大家也都聽到了章池君這兩天一直躺著原來是被任健打傷了,大家都很好奇任健是怎么打的?可是誰都不敢問。既然是被打的,而不是被怎么樣的,那一定是章大小姐勾引在先,才找打的。
王卅川走到任健身邊小聲問:“你確定她有很嚴重的婦科?。俊比谓』卮穑骸澳汶y道聞不到?”王卅川急了:“我又不是狗,怎么會趴下去聞她那里?”
任健撇了撇嘴:“連屎都吃還說自己不是狗?”
“任健你能不能厚道點?”王卅川有點急眼了。
“不能咋地?”任健脖子一梗。
王卅川只好服軟:“老鐵,你快告訴我,她那毛病會不會影響到哥們我?”
任健翻了翻白眼珠:“必須會?!?p> 王卅川立即慌了追過來問:“那你能不能幫我開點藥?我可不想毀她手里?”
任健冷冷地看著王卅川:“好像是你主動招惹的她吧?有時候做人必須要厚道?!?p> 王卅川點頭哈腰地符合:“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老鐵,你趕緊給我治治唄?!?p> 經過了剛才一番折騰,大家都累了,換上了干凈衣服,大家又收拾干凈了“碗筷”重新添好火開始新一輪的學習。舞清清斜倚在巖石上看書,紅腫的眼睛悶悶的,可是誰也不敢去打擾她。
巖洞里再次恢復了寧靜。章池君躺在自己的位置上,恨得咬牙切齒,此番沒有成事,以后自己的日子肯定會更難過。任健說的好聽會替自己治傷,可誰知道他會不會趁機在藥里做什么手腳?
連續(xù)幾天都沒有清洗了,章池君自己也聞到了濃濃的腥臭味,傷口或許感染了,這里蚊蟲實在太多,加上自己的婦科病確實很麻煩,如果再不治療,真不知道以后會怎么樣。任健也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他從自己的隨身藥品里找出一些白色粉末的東西倒出一點讓王卅川送給章池君:“內服外用,一天三次,這是三天的量,讓她自己分配。”
王卅川雖然不再愿意搭理章池君,但是礙于面子還是送了過去。章池君起先半信半疑,可是再怎么樣,她也要賭一下,沒想到后來用了三天之后不僅外傷好了,婦科上也覺得輕松了不少,當然這是后話。
經歷了這些事情,章池君上藥的時候也不避諱,大家也都沒興趣看,畢竟這樣一個爛人,存在與否都不重要了,重要的就是看住她別讓她生事。雨依舊很大,或許真的被王卅川說對了,可能真的會連續(xù)下上幾天幾夜吧?舞清清看了兩個小時的書覺得很沒意思,便靠在巖石上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蛟S是上了藥舒緩了許多,章池君竟然也睡著了,是真的睡了過去,大家排好值守的人之后,就都收拾收拾誰下了。在這樣的時候,補給不足,睡眠是節(jié)省體力最好的辦法。大家已經商量好了三餐暫時減為兩餐,等雨停了再想辦法。
朱旭穎是第一輪值守的人,除了警惕地監(jiān)視被隔離在一角的章池君外,他就趴在巖石上研究幾道數學題。半小時之后起來添一次柴。本來朱旭穎打算把舞清清放回防潮墊上躺平,畢竟巖石上涼,可是走到跟前的時候,朱旭穎突然發(fā)現舞清清枕著的巖石下面似乎有點不太對勁。朱旭穎過去用手指摳了摳底下松軟的沙子,感覺底下有個硬邦邦的東西,朱旭穎不太確定是什么,就悄悄找了一片竹子清清在巖石底下挖起來,挖著挖著,一個黑色的尖尖的東西露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