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算多想去問清楚,多想去弄明白那個女生和林澄的關(guān)系。但是我的可憐的自尊還是阻止了我。畢竟林澄從未說過他喜歡我,也沒有跟我表白過,我們之間仍處于一種未戳破的狀態(tài)。
就連我第一次確定他是喜歡我的,還是梁淞告知的??墒巧倌耆说那橐饽膩淼拈L長久久,可能那時候?qū)ξ沂怯羞^特殊的情感,但是經(jīng)過那么多次的“冷戰(zhàn)”,他可能對我早已沒有感覺。亦或者他在不斷地接觸我的時候發(fā)覺我并不是他想的那么美好,并不值得他去喜歡,去特別對待?
總而言之,目前的我根本沒有資格過問他的感情狀況,甚至連吃醋的資格都沒有。
我好像顯得有些可憐,可是造成這番景象的不正是我自己嗎?我明明知道曖昧關(guān)系會帶來什么,我居然還自作聰明地認為我對他而言是不一樣的,我是獨特的那一個。我居然還享受那種和他那種曖昧不清的狀態(tài),然而我根本就沒有看透他,他也從未對我坦誠過。
之前葉露的事情也是,張瑜琦的事情也是,他身邊似乎一直不缺朋友,不論男性朋友還是女性朋友?;蛟S他對我正如他對張瑜琦一般?可以一起聊天,可以嬉皮笑臉,甚至曖昧,但是他不會給你承諾,也從未承認喜歡你?
我被這一團糟的事情搞得不勝其煩。我感覺現(xiàn)在的自己像個怨婦,很失敗,也很可悲。
我那天晚上甚至一直QQ隱身對林澄可見,因為我想他或許會主動來告訴我我誤會他了,我想可能他會和我講清楚。可惜沒有。他沒有和聊天,也沒有發(fā)什么意味深長的動態(tài),他什么都沒有做。
看來真的是我自作多情罷了。我居然會相信梁淞說的蠢話,也是可笑,他那般自己的感情都要糾結(jié)半天的人,怎么可能讀懂林澄的心。再說林澄又何時向我們這些人敞開過心扉。
那天我將林澄的生日從我的日記本中劃去,雖然我不知道他是否真的已經(jīng)有女朋友了。但是我知道我不應(yīng)該在這樣下去了,不應(yīng)該在這樣陷于感情之中,也不應(yīng)該在重蹈覆轍。
我后來見過那個女生幾次,她常常來找林澄,借書或者什么,有時候也沒事只是叫他出去,他們兩個一出去就一整個課間。我一開始還是會有些在意,并且心一揪一揪的。但是后來,我漸漸淡然,因為我不知道我和林澄之后會如何,但我知道如果我在這樣癡心妄想,我的成績將會教我做人。
果然在我預(yù)料之中,我的成績沒有好轉(zhuǎn),反倒繼續(xù)下滑。但我并沒有為此心驚,我答應(yīng)自己這時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因為心情導致成績下降。
我雖然不像李牧之,許冉,秦孀他們那樣心懷夢想,但我在經(jīng)歷了這一切的變故之后,有了自己想要走的路。那就是逃離臨北,逃離這座小鎮(zhèn),而逃離這里我所需要的就是經(jīng)歷高考。只有考到外地的學校我才有可能離開這里,開始自己真正意義上的人生。
只有離開臨北,我才可以脫離那個奶奶眼中的我,林安書眼中的我,以及母親眼中的我。
仿佛在奶奶去世之后,我想要離開這里的心情變得越發(fā)急切,因為我知道我對于這個家而言可有可無,而家對我而言是蜜糖里包裹的毒藥,雖然有過溫暖,但更多的是心寒。
這個決定是在李牧之告訴我他想去國外留學的時候,我腦子里突然冒出來的想法。這個小鎮(zhèn)對我最大的溫柔是李牧之,既然他都離開了,我不知道我還有什么理由留下來,當然我知道我不可能一輩子跟在李牧之身后尋求庇護,但是我想離他近點,在近點,我想讓自己變得可以強大一些,強大到有一天可以李牧之分擔苦難,而不是一直躲在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