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來對數(shù)字不是很敏感,我從小到大唯一記住的電話號碼是我媽的,第一個記住的生日是李牧之的,這還是在李牧之的各種威逼利誘之下記住的。所以當時的我意料之中地忘記了林澄的生日。雖然他的生日就在李牧之后一天,雖然之前我還慎重其事地將其抄寫在我的小本子上。
還是梁淞跑來問我給林澄準備了什么生日禮物的時候,我才發(fā)覺我沒有準備禮物,也沒有零點祝福。我羞愧難當,尤其是我才剛剛給李牧之慶祝完生日,居然下一秒就忘記了林澄,他們兩的生日還剛好就差一天。我向梁淞請教補救辦法,梁淞倒是很隨性,他安慰我說林澄并不是很看重這種東西,只要我在QQ上祝福一下就好了,沒有禮物也沒有關系的。我思前想后,想不出什么可以快速找到合適的禮物的方法,也想不到如何向林澄解釋我不記得他生日的說辭。所以就一直沒有給林澄發(fā)消息。
那天我一直都看著QQ,害怕林澄發(fā)消息過來,有希望收到林澄的消息。我的內(nèi)心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十分容易糾結(jié)。這樣的我有些畏畏縮縮,最后在自我安慰下,我還是在中午十二點給林澄發(fā)了生日祝福,很簡短,就一句“生日快樂呀!”
林澄沒有回復我,我安慰自己可能他是沒有看到,但心里卻莫名有些難受和壓抑,他應該是生氣了吧,畢竟我一點都不在意他呢,居然連生日都不記得。也有可能他根本就不關心我有沒有祝福吧......
好像一旦開始在意一個人,我們就會開始多想,世界似乎多了很多種可能,我們也會變得越來越敏感,開始解析他的反映,揣測他的心意。開始變得多情善感。
在我發(fā)送生日祝福過去十五分零四秒的時候林澄回復了我,他的回復很平淡,很商業(yè),只有簡短的謝謝。這明明是很正常的回復,卻在我的內(nèi)心激起千層浪。那時候我的腦海不斷冒出“看來我的祝福的確可有可無”的想法,這讓我很是難受。
在我各種自閉之后,晚上七點梁淞突然發(fā)消息給我說他準備給林澄慶祝生日,他們和其他幾個朋友在KTV,問我去不去。我當時從椅子上蹦起來,我當然想去,但是我覺得我一人前往會有些尷尬,所以我拉上了李牧之。李牧之聽說是林澄生日本來不想前往,但在我的死纏爛打之后還是陪我去了。
等我們到的時候,梁淞正和一妹子對唱情歌,他一見到李牧之進來,就一把拉李牧之過去和他一起合唱。李牧之雖然一臉嫌棄但還是配合。我一個找了個角落坐下,暗自環(huán)視一圈沒有看到林澄,可能是出去了吧。我窩在沙發(fā)里,用手撐著臉看梁淞和李牧之別扭的合唱。身邊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他坐在我旁邊,沒有說話,身上有淡淡的青檸檬的香氣,還挺好聞。我一直專注看著前方,也沒有側(cè)身去看他。
梁淞和李牧之的合唱告一段落,李牧之走向我這邊,我順勢往里面挪了一些想給李牧之讓個位置,但是旁邊的那個人也向我這邊挪了一下。我側(cè)頭看他,是林澄,我望著他,遲遲說不出話來,李牧之坐在林澄一側(cè),對他說“生日快樂啦,壽星~”。林澄微笑回應謝謝,我立馬也給他祝福,他驚愕了一下,但是立馬恢復禮貌的樣子,“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