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奴耶,那個你在沙漠里撿到的、不知道來自于哪一個國家的人,現(xiàn)在醒過來了嗎?”
“回稟陛下,她暫時還沒有醒過來。所以,有關(guān)于她帶來的那把用鐵制成的刀的情報,我們現(xiàn)在也完全沒有辦法對她進(jìn)行詢問。”
“是嗎?我不愿意再等待了,既然她沒有自然蘇醒過來,那么就用水把她潑醒。我現(xiàn)在,立刻就要向她詢問有關(guān)于鐵器的事情?!?p> “遵命,陛下。你,還有你,你們倆,快打水過來?!?p> “是。”
半夢半醒狀態(tài)中的杜羽,并不確切地知道自己現(xiàn)在究竟身在何方。依稀記得自己所居住的單身公寓,意外發(fā)生了煤氣爆炸事故,杜羽更可以清楚地回想起,在爆炸發(fā)生的那一刻,放在廚房料理臺上的菜刀,因為被爆炸沖擊波波及到的關(guān)系,因此向著她飛了過來。
“完了,這下一定完了!”
在那把鋒利無比的菜刀向著自己飛過來的時候,杜羽的腦海中僅僅只有這么一個念頭:“就算我僥幸沒有因為這一次的煤氣爆炸事故而死掉,這把飛過來的菜刀也肯定會砍中我?!?p> 只不過此時此刻,盡管正處于半夢半醒狀態(tài),所以沒有辦法自由靈活地使用自己的身體,杜羽全身上下的觸覺卻告訴她,現(xiàn)在的她并沒有受傷。
“奇怪,就算我僥幸沒有被那把飛過來的菜刀給砍中,煤氣爆炸什么的也肯定會給我?guī)碇T如燒傷這樣的傷口吧?可是現(xiàn)在,我不但渾身上下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感覺疼痛,與此同時還完全可以確定自己非常健康,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嘩啦”一聲水響,清澈而又沁涼的清水被直接潑灑在了杜羽的臉上和身上。而也正是因為在突然間感受了這么一番透心涼,杜羽才會一個哆嗦,直接睜開眼睛,隨即徹底擺脫了半夢半醒的狀態(tài)。
“不錯,終于醒過來了嗎?”
原本還處于平躺狀態(tài)的杜羽,在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就立即被剛才向著她潑水的兩個衛(wèi)兵,扭住了胳膊。在外力的壓迫下,被迫跪在了堅硬的石頭地面上,杜羽抬起臉來,這才終于看清了面前的景象。
兩只胳膊全部都被扭在了身后,跪在地面上的杜羽,雖然沒有辦法自由轉(zhuǎn)身,但是她卻也知道自己正處于一間類似于地下牢房的地方。
從石頭天花板上懸掛下來的鏈條,懸吊著其內(nèi)燃燒著木柴的火盆。而在這樣搖曳著的火光照耀下,杜羽費勁地甩開了搭在額頭上的濕漉發(fā)絲,隨后抬起頭來,看向了面前的青年男子。
年約十七八歲的青年男子有著一身古銅色的皮膚,以及高大并且線條流暢的身體。黑頭發(fā)、黑眼睛,這些與東方人相一致的外貌特征,卻并沒有讓青年男子擁有一張與杜羽相似的中國人的面孔。
“眼鏡蛇......”沒有把這個名詞宣之于口,而是把視線投注在了青年男子額頭上的飾物上,杜羽看得出來,這個用黃金打造而成的、如同金箍一般被人佩戴在額頭上的飾品,很明顯昭示著青年男子的高貴身份。
“你,能聽懂我說話嗎?你是哪個國家的人?為什么會帶著那樣一把鋒利的鐵器,昏倒在沙漠里?”
“......”只需要看一眼男子身上清涼的著裝,再結(jié)合他剛才所說的“沙漠”這個詞匯,杜羽就知道,現(xiàn)階段的自己根本就不位于自己祖國的土地上。
至于,為什么從來也沒有學(xué)過除了英語以外的其他任何外語的她,能夠在忽然間聽懂這種明顯不是英語也不是漢語的語言,這在杜羽看來,則真的算不上什么大事。
畢竟,她莫名其妙地出現(xiàn)在這樣一個遠(yuǎn)離祖國的地方,已經(jīng)足夠讓人感到詫異了。
“我......能聽懂?!北M管沒有被爆炸波及,同時也沒有受到刀傷,杜羽卻還是因為缺水的關(guān)系而感覺嗓子里面火燒火燎地疼痛。于是,在回答青年男子的提問之前,她率先提出了這么一個要求:“可以給我一點水喝嗎?”
“給她水。”簡單明了地說了這樣三個字,甚至于連用眼神示意他人都不需要,青年男子身旁的人就立刻響應(yīng)了他的指令,為杜羽送來了飲用水。
而在她接過水杯仰頭狂飲的同時,青年男子的目光,則梭巡過了她那張與本國國民截然不同的異族人面孔,以及她穿在身上的、來自于二十一世紀(jì)的現(xiàn)代服飾。
在接過水杯的那一刻,就擺脫了扭著自己胳膊的兩個衛(wèi)兵,杜羽在暢飲一番之后,雖然沒有再被束縛住雙手,但是卻還是被人按住肩膀,繼續(xù)跪在了青年男子面前。
“......”只需要看一看房子就知道,自己現(xiàn)如今正位于不知道工業(yè)革命誕生之前的多少年,杜羽哪怕再怎么討厭這種跪在他人面前的姿態(tài),也不得不選擇暫時妥協(xié),向這個明顯和自由以及平等沒什么關(guān)系的時代低頭。
“我所出生長大的國家,是一個位于東方大陸的遙遠(yuǎn)國度。”由于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朝代,所以說不出現(xiàn)階段的中國究竟叫做什么,杜羽只選擇性地回答道:“為什么會昏倒在沙漠里,這很明顯是因為我在沙漠里面迷路了?!?p> “至于,我為什么會帶著那樣一把鋒利的鐵器,自然是因為防身,以及日常生活中的某些時候需要用它來切割東西的緣故?!?p> 青年男子身旁,一名身材高大健壯,年約二十三四歲,一看就知道肯定是位出類拔萃的戰(zhàn)士的男子,手上正拿著杜羽在煤氣爆炸的那一刻,所看見的那把向著自己飛過來的菜刀。而這個人,就是從沙漠中把昏倒在地的杜羽給撿回來的人。
“言辭閃爍,連自己國家的名字都說不清楚,不管怎么看,你都很可疑??!”青年男子很明顯對杜羽的回答一點也不滿意。
“你說你在沙漠里面迷路了,可是就算你原本的牲口不幸走丟或者不幸死掉了,并且你隨身攜帶的飲用水也全部都喝完了,可是,僅僅只需要看看你的穿著打扮,我也知道你的這一身穿著,根本就不適合在沙漠中行走?!?p> “至于這樣一把鋒利的鐵器,”說話間從身邊的戰(zhàn)士手中取過了那把菜刀,青年男子將其上下端詳一番,隨后道:“這把鐵器是那樣的堅硬與鋒利,完全不是我們所使用的青銅武器能夠比擬的?!?p> “如此寶貴的東西,你居然說是用它來進(jìn)行日常切割?你以為你所說的這種謊話,我會相信嗎?!”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什么會帶著這樣一把刀子出現(xiàn)在沙漠里?還有,這把珍貴的鐵質(zhì)武器究竟是怎么制造出來的,還不快從實招來!”
眼見青年男子在眨眼之間,就從原本的眉目間神色冷峻,變成了現(xiàn)如今的殺氣外泄,杜羽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他的眼睛里寫著“你該不會是哪個國家派來的奸細(xì)或者刺客吧”這樣一句話。
“我——”尚且來不及出聲為自己辯解半句,就再一次被站在自己身后的兩名衛(wèi)兵扭住了胳膊,杜羽從對方粗暴的態(tài)度得知,對方很明顯已經(jīng)不再把她當(dāng)做一個普通的陌生人,而是把她看作了一個需要加以戒備的潛在罪犯了。
“我已經(jīng)說過了,我的祖國在東方,并且我是因為在沙漠中迷路,所以才會淪落至此的。只要有條件,那么我會立刻毫不猶豫地踏上返回家鄉(xiāng)的路途,不打擾你們這里的任何一個人?!?p> “至于鐵器,這把刀并不是我做的,而是我買回來的,所以,究竟怎么樣才能夠制造出這樣的利器,事實上我也不知道?!?p> “不說是嗎?”眼看杜羽直接被兩名衛(wèi)兵壓制在了地面上,青年男子非但不覺得她被迫讓自己的臉頰與地面親密接觸是什么過分的事情,反而還覺得兩名衛(wèi)兵的動作不夠狠辣,不能夠最快地逼迫她說出自己所想要聽取的情報。
“我明明已經(jīng)給過你說話的機會了,但是既然你不珍惜,那么我也就不會再給你留情面了。上刑,我就不相信,以我們現(xiàn)有的刑具,撬不開她的嘴。”
“是?!睂⒍庞鸢丛诘孛嫔鲜箘拍Σ恋膬擅l(wèi)兵,立刻就響應(yīng)了青年男子的命令。于是,杜羽尚且來不及掙扎著讓自己的臉頰脫離地面,一道鞭子就直接伴隨著一聲“噼啪”脆響,落在了她的背上。
“?。 弊鳛橐粋€長在紅旗下的普通公民,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違法亂紀(jì)的事情的杜羽,無論如何是不可能體會過這種下手毫不留情的暴行的。于是,不過才剛剛挨了一鞭子,就直接扛不住地大叫出聲,杜羽是真的感覺自己的后背皮開肉綻了。
“我說,我說,讓你的人別打了?!币稽c也不認(rèn)為對方詢問的幾個問題值得自己挨這一頓鞭子,杜羽立刻就毫不猶豫地低頭求饒了。
“開玩笑,俗話說的好,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我一個人淪落到這么個人生地不熟的鬼地方,就算想硬氣,我也得硬氣得起來啊!”
心中無聲嘀咕著這樣一句話,杜羽不過才剛剛求饒,衛(wèi)兵就在青年男子的點頭示意下,將已經(jīng)落下來的第二鞭故意揮偏了。
可以清楚聽到鞭子落在自己耳旁的地面上所發(fā)出的清脆響聲,杜羽隨后便在兩名衛(wèi)兵后退一步放開她之后,哆嗦著背部灼痛的身體,艱難地從地面上爬了起來。
“我和我的同胞們把我們的國家稱之為中國,而假如你告訴我說,你從來也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那么這只能說明我的祖國距離這里非常的遙遠(yuǎn),所以兩邊根本就沒有什么往來,難以進(jìn)行文化交流。”
“至于我本人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一點我真的解釋不清楚。畢竟,假如我真的能夠熟練地識別方向,并且在這片土地上來去自如的話,那么,我肯定有那個能力在被你們從沙漠中帶回來之前,保護(hù)好自己,保證自己不被你們發(fā)現(xiàn)。”
“至于鐵器,那把鋒利的刀真的是我買來的,我自己本人從來也沒有冶煉過金屬。不過,究竟要怎么樣才能夠制作出鐵制武器,這一整套工藝,我在理論上卻還是知道一二的?!?p> “只不過,實際操作起來,究竟能不能夠制造出讓你滿意的鐵器,這一點我完全不能保證就是了?!?p> “不錯,你早這么說不就用不著受剛才的那一頓皮肉之苦了嗎?”居高臨下地站在杜羽面前,青年男子的臉上出現(xiàn)了一個冷酷的微笑?!澳憔烤故悄膫€國家的人,以及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件事情我可以不追究?!?p> “只不過,既然你說你知道鐵器的制作方法,那么,好,你就必須得把鐵器給我制作出來!只要能夠做出來,那么你的命自然就保住了。而假如說你最終并沒有做出來,那么,我會很高興命令人砍掉你的腦袋,以此作為你對我撒謊的懲罰?!?p> “......”看得出來對方絕對不是在和她開玩笑,而是在說真的,杜羽立刻就意識到,對自己面前的這個人來說,砍掉她的腦袋,真的就和讓人抽她鞭子沒什么區(qū)別。畢竟在這個上位者看來,她的命,事實上就和地上的螞蟻一樣賤,不值得尊重與珍惜。
“米奴耶,接下來的事情,我全權(quán)委派你進(jìn)行跟進(jìn)。從今天開始,這個女人就是隸屬于我的奴隸了。在接下來的日子里,你必須得看好她,敦促她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把鐵器給我制作出來,明白嗎?”
“是,陛下?!闭f話間恭恭敬敬地對著青年男子行了一禮,米奴耶隨后便在青年男子轉(zhuǎn)身離開之后,伸出手來握住杜羽的胳膊,將她從地面上拉了起來。
被剛才傾倒在自己身上的冷水打濕的衣物,現(xiàn)如今正濕淋淋地緊貼在杜羽的身上。而她后背上無奈添上的那一道鞭傷,則因為沾上了背部半干不濕的衣物的關(guān)系,而如同被蟲子啃咬著一般刺痛著。
西南邊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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