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魚休養(yǎng)了兩日,第三日又跟著哥嫂去了鎮(zhèn)上。
陳牡丹聽說了沉魚做糕點賺銀子的事兒,依葫蘆畫瓢的學了起來,奈何卻一塊也賣不出去。
正當垂頭喪氣,她一眼瞧見正在攤前挑首飾的小魚,心中的郁悶散了大半。
“小魚,小魚!”
“牡丹,好巧啊,你看這兩個簪子哪個更好看?”
蘇小魚一手拿著一只簪子,愛不釋手的擺弄。
陳牡丹伸手指了其中一個,誰知她全都買了下來。
蘇家并不富裕,從前只見她節(jié)儉,卻從沒見她這般舍得花銀子,轉(zhuǎn)念一想,定是蘇昭生意不錯,沒少賺銀子。
“是誰要過生辰了?”
“沒有,是我大嫂給的銀子,叫我喜歡什么就買些什么。”
小魚戴在頭上一只簪,另一只則小心的收了起來。
她平日里從來沒見大嫂用心打扮,她生的那么好看,戴上那簪子定然美極了。
聞言,陳牡丹心中酸澀。
“對了,說到生辰,還從來不知道你大哥生辰是什么時候呢。”
“六月十八,就是過兩天了,不過他從來不過生辰的?!?p> 蘇小魚話落,陳牡丹不解。
“為何?”
“不知道,我問過,可是我娘怎么也不肯說,面攤需要人手,我先走了?!?p> 蘇小魚與她道了別,擠進人群不見了蹤影。
陳牡丹站在原地,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勾起了唇角。
夫妻倆做買賣講究誠信和良心,在食材上毫不含糊,吃起來自然味道好,近來生意越來越好,備下的食材提前賣光,三人早早的回了村里。
什么活都是蘇昭搶著做,一點都累不到她,沉魚回來后洗了幾件衣裳,閑來無事,拿著剪刀修剪門前的枸杞樹。
“今兒回來的真早,是準備給蘇大哥過生辰嗎?”
陳牡丹挎著一籃子野菜,站在蘇家門前,眉眼柔和。
“生辰?”
沉魚停下動作,自從嫁過來,兩人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還沒問過這事呢。
“對呀,不就是兩日后,六月十八,難道蘇大哥沒跟你說過嗎?”
她言語里充滿挑釁,像是與他十分熟絡的模樣。
“自然說過,不過近日實在太忙,竟將這事給忘了?!?p> 沉魚握著剪刀,輕輕修剪上面的枝葉,發(fā)出清脆聲響。
陳牡丹扯動唇角,笑的抿不住嘴。
“你先忙著,我回去幫我娘做飯去了。”
她走后,沉魚無心再修剪樹枝,立即回了屋里。
蘇昭給人一種看破紅塵的感覺,年紀輕輕,穩(wěn)重沉著,好似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似享過榮華,似受過苦難,將一切都看的很淡薄。
她不知送什么禮物給他,突然想起那件衣裳還沒做完,便加緊趕工。
一晃眼到了六月十八,這幾日回來都早些,聽說杜仲家要砌墻,蘇昭趕去幫忙了。
趁著這功夫,沉魚好一陣張羅,煎炒烹炸,做了一桌子的菜。
她忽然想著,前陣子釀的山葡萄酒可以啟封了,便搬了出來。
小老虎歪著頭,抓了抓柔嫩的小耳朵,上前抱住她的大腿,忽閃著水晶葡萄似的大眸子望著她。
“娘親,還沒過年。”
“今天是你爹的生辰。”
沉魚俯身親上那胖乎乎的小臉蛋,小老虎一臉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