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靈谷——
雪色之海,一望無際的蒲公英花海,如夢幻世界中的花海一般,泛著淡淡的絢爛的光芒,飄舞在空中的蒲公英,遠(yuǎn)遠(yuǎn)看去,就像是一場飄散的銀雪,陽光的照射下閃爍著燦爛的金光。
箜羽公主拍拍沐君久的肩膀,示意他把她放下來。
沐君久蹲下身,放下她,轉(zhuǎn)過身看著她。
箜羽公主對著他甜甜一笑,在雪海中一個唯美的轉(zhuǎn)身,在他看著她露出癡迷的眼神時,她飛快的踮起腳尖,在他臉頰上輕輕烙下一吻,然后在他愣神的時候,迅速的跑開了。
“呵呵……來追我?。 斌碛鸸髋苓h(yuǎn)之后,停下來轉(zhuǎn)過身,俏皮道。
沐君久不再是淺淺的一笑,而是雙眸之中都是笑意,嘴角更是明顯的上揚。
箜羽公主癡迷的看著,這個世界上,讓她覺得最暖最醉人的就是不遠(yuǎn)處這個人的笑容,似有某種魔力,讓她深深愛上,自此再也看不見其他。
這幾日的相處,讓她清楚的明白,眼前的這個人,就是她想要的,迷戀的、愛慕的。
沐君久慢慢走過去,快要走到她身邊的時候,她突然驚醒過來,對著他扮鬼臉后,趕緊跑了。
“呵呵……”身后傳來他愉悅低沉的笑聲,她的臉倏地紅透。
沐君久不一會兒就追上了她,很自然的拉起她的小手,兩個人一起走向落羽崖。
漫天飄落飛舞的白羽,譜寫一首曾經(jīng)的悲歡離合,今時的愛恨糾葛。
箜羽公主伸出手接住一片白羽,望著遠(yuǎn)方道:“曾經(jīng)這里是天翎族之人覺醒血脈在此練習(xí)飛翔之地,可是自上一任箜羽公主神隕后,這里再也沒有了歡聲笑語,與那翱翔天邊的身影。”
沐君久輕輕彈飛她手中的白羽,摟住她的腰,帶著她往落羽崖跳下去,在她驚詫的瞬間,她感覺到體內(nèi)一股熟悉而陌生的力量流動,她的背后,倏地伸出一對潔白如雪的羽翼,撲閃幾下,她整個人就飛了起來。
箜羽公主不敢相信的看著沐君久,他只是淺淺的笑著看著她。
箜羽公主幸福而滿足的笑了,一飛沖天,在落羽中,舞動羽翼,翩翩起舞,身姿如影如幻,宛如靈動可愛的精靈;清麗脫俗的舞姿,翩然舞動的羽翼,又宛如九天之上的羽仙。
沐君久腳踩虛空,一步一步走向她。
“沐君久,我心悅于你!”一舞畢,箜羽公主撲閃羽翼站定,認(rèn)真而執(zhí)著的看著一步一步走向她的紅衣男子,就像看見了他穿著喜服來迎娶她一般。
沐君久在她身前不遠(yuǎn)處站定,專注而深情的望著她,認(rèn)真道:“我亦如此?!?p> 箜羽公主臉上綻放出一個燦爛無比的笑容,然后堅定不移的向他走去,突然她背后的羽翼在她快要走到他面前的時候消失了。
沐君久趕緊伸出手,摟抱住她的腰,把她拉入懷中,在她額頭上輕輕烙下一吻。
“我們?nèi)ラL情亭?!斌碛鸸鞒錆M笑意與愛意的眼眸,閃閃發(fā)光,宛若皓月。
“嗯?!便寰帽е?,身影一頓,頃刻間已出現(xiàn)在長情亭外了。
在長情亭外,有一個古老的木桌,上面擺放著一對一對的小木牌,旁邊放著兩支不蘸墨的金色毛筆。
兩個人一起走過去,選了一對小木牌,各拿起一支金筆,寫下對方的名字。
小木牌金光一現(xiàn),名字被深深的刻在上面。
兩個人對視一笑,放下金筆,拿起小木牌走進(jìn)長情亭中,里面已經(jīng)掛著很多很多長情牌,有的沒有在歲月的變遷下改變曾經(jīng)留下的痕跡,有的曾經(jīng)淺淺刻入的痕跡,如今深沉無比,有的只剩下一個牌子上還深深的刻著心愛之人的名字,有的早已模糊不清,或者干脆消失了。
長情亭是第一任空靈谷的主人與其夫君所創(chuàng)建,為的是他們之間的感情能夠天長地久,長情牌——只有心中真正的喜歡對方,愛對方才能在上面寫下對方的名字,然后被長情亭所認(rèn)可,見證他們的感情長長久久。
兩個人攤開手,手中的長情牌緩緩飛入其中,金光閃閃,成為其中最為顯眼的一對。
箜羽公主抬起頭,看向沐君久,他摟住她的腰,俯身吻住她的粉唇。
箜羽公主閉上眼睛,慢慢回應(yīng)他深情而溫柔纏綿的吻。
一吻畢,沐君久放開她,在她嬌羞含情的目光下,他將一支鑲有紫色珍珠的珠簪插在她發(fā)髻中。
那紫色的珍珠色澤光滑飽滿,泛著熒光,也不知何人如此巧奪天工的在上面刻著一片栩栩如生的翎羽,乍一看,宛如一片真的翎羽不小心飄落在上面一般。
他蹲下身,在她的鞋尖上的小絨球上安放了兩顆大小一致的淡紫色珍珠,上面倒是沒有刻什么翎羽了,只是隱隱約約的感覺上面似刻了什么符文。
沐君久隨手拿出三顆價值不菲,且制作精致的珍珠,尤其是她頭上插著這支珠簪,無論是何處,都挑不出一絲瑕疵,而且處處都合她心意,像是專門為她量身定做一般,若非絕對了解她喜好的人,又怎么做的出呢?
箜羽公主心里產(chǎn)生了疑惑,不由得在臉上也表現(xiàn)了出來,她沒有懷疑沐君久是不安好心有意接近,而是覺得這一切都理所當(dāng)然,他對她了解,知道她喜歡什么,討厭什么,包括他喜歡她,她也會喜歡他,都是理所當(dāng)然的!
而她對他的喜歡也是理所當(dāng)然,看見他,心里就有了他,這樣的感覺可很奇妙又覺得應(yīng)當(dāng)如此,否則就會很奇怪!
同時,她心里那個蠱惑她去向落石溪溪主要紫色珍珠的聲音,似乎也得到了安撫,就像是終于得償所愿了!
沐君久直起身,對上她疑惑不解的大眼睛,笑了笑,伸手溫柔的摩擦她的小臉道:“小傻瓜,還是一樣傻的可愛?!?p> 箜羽公主嘟囔道:“我才不是小傻瓜,你不要一直叫我小傻瓜!”
“呵呵……”沐君久不可抑制的低低笑著,看著她的眼神充滿了眷戀與憐惜,“你不傻,只是你是我的小傻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