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鳳鸞命郁金齋的抬轎小廝將人放在城主府后門,那些小廝也樂的清閑,放下皖蘇就腳下抹油溜了。
楚鳳鸞扶起仍有些虛弱的皖蘇,往客棧去。
此時已近午夜,街上行人稀少,每家每戶前卻燈籠高掛,一輪彎月嵌在夜空,夜風微涼,夾雜著莫名的煙火氣。
謝皖蘇很瘦,扶著有些硌人。
到了客棧,謝皖蘇隨她一起上樓,謝皖蘇身上有許多鞭傷,就算服了回血丹,也需要好好休息。
“你今夜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出發(fā)去金陵?!?p> 今晚休息好,約莫明日一早謝皖蘇就可以痊愈,加上早走早脫身。
她點了吳慶陽不能人道的穴位,明日半上午吳慶陽估計就醒了,那時他就算不會大肆宣揚,也會秘密排查,留下來始終讓人不放心,畢竟翠媽媽與她打過照面。
皖蘇在床上乖順的點頭,楚鳳鸞頷首,走到房內(nèi)一處軟塌,這個軟塌本來是有時阿伽出來躺的,雖然阿伽不是實體,卻極愛躺著,所以楚鳳鸞要了一間有軟塌的房間。
被楚鳳鸞占了位置的阿伽與楚鳳鸞神識對話:
“楚二,這是我的位置!”
“我付的房錢…”
“你付的房錢怎么樣,你睡這里我今晚怎么睡?”
楚鳳鸞睥睨了一眼碧銀劍,可以想象阿伽是怎樣的氣憤跳腳,一定臉漲的通紅,撕了她的心都有。
“你睡劍里,睡了這么多年,再多睡一天沒什么…”
“你…楚二你等著,我去告訴哥哥。”
阿伽化成一抹白煙穿墻,隔壁是夜清的房間,阿伽在那邊抹淚哭喪了半天,一會兒便灰溜溜的回來,誰都不理,又回到碧銀劍。
楚鳳鸞依靠記憶共享查看阿伽的記憶:
“哥哥,楚二欺負我我,她占了我的床…”
“那你換個地方睡…”
夜清嗓音一如既往的淡漠,仔細聽,里面還帶有一絲被人打攪的不滿,不過阿伽歷來神經(jīng)大條,自然察覺不來。
“她帶回來一個女孩子,我沒地方睡了。”
“你的碧銀劍不也能睡?”
“碧銀劍里那么冷,我不想睡里面。”
“那你想怎樣?”
阿伽討好一笑,湊近夜清,“哥哥,今夜想跟你睡…”
夜清眉頭微蹙,看了一眼懷中睡得酣暢的某獸,決定‘犧牲’自己妹妹。
“不可以。”
阿伽頓時表情一跨,“哥哥,想當初我們一起同吃同睡,現(xiàn)在你…不收留我…”
夜清皺眉,聒噪!
“那是小時候,現(xiàn)在,回你的碧銀劍,否則接下來一月別出碧銀劍。”
阿伽癟癟嘴,不情不愿的回楚鳳鸞房間。
第二日一眼,楚鳳鸞起的很早,叫醒謝皖蘇,點了一桌早飯,待所有人吃完,從后院遷來馬車。
廈藍城繁華,流動人口很多,所以城門執(zhí)勤并不嚴密,楚鳳鸞排了一會兒隊就順利出城。
她走后不到半個時辰,有士兵拿少城主命令封城,逐個排查出入城的人。
郁金齋老鴇翠媽媽一臉蒼白的被拉到城門口,挨個認人,從夢鄉(xiāng)拉出來的她抖得跟篩子一樣。
一臉菜色的吳慶陽換了一身衣袍,立在翠媽媽旁邊,袖中的手握緊。
今日一早起來,他準備與醉兒再度春宵,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不能人道!
想到自己昨夜入恭,莫名暈倒又莫名在醉兒房間醒來,問了老鴇,老鴇說自己的小廝將自己送回房間,還提走了一個姑娘。
自己昨夜來時候是帶了一個小廝,但是這個小廝在自己與醉兒洞房時已經(jīng)被他趕回府了,怎么還會冒出一個小廝以自己名義要有一個姑娘。
不知是哪一個賊小子,竟然敢這么害他!
等他抓住人,一定要讓那小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游弋弋
一更,死亡周一,沒想到收藏還會漲,真是出乎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