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材里不放尸體放石頭,我尋思這懸棺內其中奧妙的時候,阿部爬上來了。
我指著石頭對阿部說:“阿部!你過來看看這玩意!”
阿部站直了身子,只是略略喘了口氣就向我走來。他左右看了一下棺內的石頭,拿手指又比劃了幾下,皺著眉頭,低聲說:“這是擔花派的三花修道之法?!?p> 我驚訝地說:“原來這里真有擔花宮??!”
阿部俯視著我,淡淡地說:“既然擔花宮是真的,那么冷月風火劍就是真的。”
“擔花宮和冷月風火劍又有什么關系了啊?”我百思不得其解。
“冷月風火劍是屠睢的寶劍,屠睢被南越人殺了之后,寶劍落入了一位南越部落首領之手。寶劍一再傳世,曾經傳到趙佗那里,趙佗后來在廣州建立了南越國,一馬平川,本來就容易管理,反而是百越之西,山高林密,高人眾多,趙佗后來把劍賜給蒼梧王,以此鎮(zhèn)守越西。后來漢武帝收復了南越國,寶劍又再從宮廷內消失。最后傳到一位修道人的手里,這位修道的人后來建立了擔花派,蓋了擔花宮,用冷月風火劍為鎮(zhèn)觀之寶。后來擔花宮神奇地消失,道人們也不知所蹤,連寶劍也好像謎一樣地不見了?!卑⒉烤従徴f。
原來是這樣!我心里暗暗佩服阿部的知識。
“但是冷月風火劍不就是秦朝時期的一把銅制武器嘛,真的值得我們去找?”我想起阿部關于坂桓將軍的話。
“坂桓將軍并沒有讓你問那么多問題,對吧?”阿部突然冷冷地反問我。
我低著頭,尷尬地回答他:“那倒沒有?!钡俏疫@個假冒的“上知五百年,下知五百年”的假軍師,對于找到寶劍下落,真是一點底兒都沒有,只好硬著頭皮問阿部:“那么,現在我們應該怎么做呢?”
阿部看了看我的臉色,也突然擔心起坂桓將軍讓我前來主力尋找寶劍的決定,但是沒辦法,既然坂桓說了讓他協(xié)助我尋找寶劍,他就已經撇不開我這個“豬隊友”了,只得把計劃大概跟我講一遍:“如果我沒有猜錯,擔花宮不是無緣無故消失,而是已經被搬到了山上;而且道觀里的道士,也不是都消失了,這些懸棺里有可能葬的就是他們的尸體。三花法的修煉之術,全部采用自然界的器物作為修道靈物,一是山石之類的硬物,二是飛禽走獸,三是未經人事的男女靈體,才能把法力修煉到天界水平。當他們的法力修到天界水平,這把寶劍幻化成渡他們登入天界的云梯?!?p> “呵呵!都成云梯了,那我們還能找得到它?找到了就是一條云梯,有個什么用呢?唉!”我嘆了一口氣。
“你先聽我說完?!卑⒉拷又f:“寶劍只是得到了天、地、人之間的靈氣召喚才會幻化成云梯,但是它仍然是一把實質的劍。我們要找出三花聚頂的氣脈所在,才知道這把寶劍的藏身處。”
“哦!就是說,這把寶劍只是‘精神上’變成了云梯,但物質上仍然存在的?”我問。
“精神上?應該說是寶劍的精氣?!卑⒉考m正我說。
“那我們還是要找到寶劍的藏身處,然后取走它就行了唄?”
阿部點點頭,說:“你可以這么理解,但是取走這把寶劍,就沒有那么容易,而且取走之后。。。。。?!卑⒉孔兊猛掏缕饋怼?p> “取走之后怎么樣?”
阿部抿了一下嘴唇,說:“冷月風火劍又稱百陰劍,從山中取出,一定會驚起那些在浮游于三界的陰氣,這是其一。”
阿部頓了一下,也不看我因為“陰氣”而變得難看的臉色,接著說:“百陰劍已經與藏身之山脈融為一體,取走它,不光是這座山的主脈會發(fā)生震蕩,甚至與之相關的流脈也可能會發(fā)生改變。”
“阿部,你說的山脈震蕩和流脈改變是什么意思?”
阿部抬頭望了一眼對開的江面,又看了一下我們所在的山體,說:“這座山叫做騎龍嶺,是三龍山脈的一支,如果冷月風火劍在這里,我們取走了,那么整個三龍山脈方圓萬里,龍脈就會改變;此外,整條潯江的上游下游的走向,亦會發(fā)生改變。”
好家伙!這簡直就是改變龍脈氣數的大法術??!
“我說阿部,這么改變人家的地理,道德嗎?”我不禁對阿部嚷嚷起來。
阿部冷著臉,盯著我看。
原來阿部的冷臉是天生的。他本來的表情就如此,不茍言笑不是他故意擺出來的臉。不管他是慈悲、兇殘,或者悲傷、歡樂,他的表情就是這樣。
阿部接著說:“這只是直接的改變地脈的方法,還有很多人是通過其他方法改變地脈的?!?p> 我突然明白過來阿部說的話了:間接改變地脈的做法,有穿山搭橋,有移山開路,有分水筑堤等等。我們這樣,只是一種玄虛的做法。
但是坂桓將軍如此苦心孤詣于一把傳說中的青銅劍,究竟是有什么用呢?
那我和阿部真的取走了寶劍,改變了地脈,又會有什么后果呢?
我本來還想問阿部的,不過我知道阿部肯定不會透露坂桓將軍要這把劍的目的的,更加不會對我透露改變地脈后的后果。
這只能靠我自己琢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