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正值炎炎夏日,熱辣辣的陽光刺在她的頸肩,蘇木棉此刻汗流浹背站在繁華的大街上,此條是必經(jīng)之路,她懷中夾著劍站在馬路正中央,周圍行人紛紛側(cè)目,她忽得想起那日祖葉仙君冷冷的眼神,不由得后背一寒。
想來祖葉仙君是個神仙,神仙都是心善的,踩死一只螞蟻都會心疼的吧。
可斬妖除魔也是神仙的職責(zé),殺死她一個妖精,應(yīng)該會大快人心吧。
蘇木棉思來想去,都覺得自己前途渺茫。
遠處喜慶的喇叭聲灌入耳朵,蘇木棉提神細聽,那聲音由遠及近正朝著這兒過來了。
今天城東米商的兒子迎娶城西鹽商的掌上明珠,這樣大陣仗的迎親隊伍,整個城中都熱鬧的很。
城東米商的兒子叫許清,城西鹽商的女兒叫言如玉。
沒錯,就是祖葉仙君和問溪仙子了。
這一次,她仍舊是個行走江湖的俠女。
迎親車隊一路暢通無阻走到了這里,許清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前頭,蘇木棉定睛一看,可不就是祖葉仙君么,今日他穿著艷紅的喜服,倒是別有另一番風(fēng)味。
蘇木棉站在路中間生生攔住了車隊的去路,她挺直了腰板站著,汗珠順著額頭滑過臉頰,她只覺得口干舌燥,碰上許清的眼神時,卻仍舊忍不住抖了一抖。
車馬停住,眾人紛紛議論,身后不知哪個人喊道:“今日許家娶親,誰這么不是抬舉竟然擋住去路!”
蘇木棉并不理會那聲音,只是看著許清,許清也看著她,見她額頭冒汗很是不舒服的樣子,卻還是倔強地站在此處,許清斯斯文文拱手道:“許某今日娶親,望女俠行個方便?!?p> 蘇木棉看著祖葉仙君的臉有些發(fā)怵,她咬了咬牙,硬著脖子昂著頭,哼了一聲:“我不方便!”
看熱鬧的老百姓嘩然。
許清自然也是吃了一驚,他定定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姑娘,確定自己不認(rèn)識她,對于她忽然站著不讓道也是莫名其妙。
許是今日她心情不好。
身后的人叫嚷著讓蘇木棉讓開,漸漸地叫嚷聲越來越大,看熱鬧的人也越來越多。蘇木棉自定定站著一動不動。其實她都快熱死了,他們做海蚌的,最是怕熱??纱丝趟荒軕Z,她還得“搶親”呢!
“女俠是否有什么難言之隱?或者是需要我們幫助的地方?”許清問道。
“是呀,你有什么就說呀,這樣擋著人家的路多不好?!甭啡思娂姷馈?p> “人家今日是娶親,擋人喜事要遭天譴哪?!?p> “就是就是,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姑娘,丟人現(xiàn)眼。”另一個路人說。
大家交頭接耳著議論紛紛,責(zé)備的聲音也越來越多。
蘇木棉想著還是趕緊結(jié)束吧,這么曬下去怕是她這只海蚌都要曬成干了。她抬起手,直直地指著許清道:“我要你!”
街上一下子就炸開了鍋,竟然有人要搶親!
還是個姑娘!
這些凡夫俗子,怕是破天荒第一次瞧見這樣稀奇的好事,瞬間,四面八方涌過來更多的人,生生把這街道圍得水泄不通。
周圍一下熱鬧開來,你一言我一句的,蘇木棉是一句話也沒聽清楚,只覺得周圍像是圍了一群蒼蠅,嗡嗡嗡吵得她不得安寧。而這人墻把她死死圍住,更是讓她覺得熱得透不過氣來。
倒是許清淡定,他心中思忖了一番,又拱了拱手道:“不知女俠是何意,你我素不相識,為何女俠今日要這般?”
蘇木棉琢磨著自己該怎么回答,可這周圍的嘈雜吵得她半點沒有思考的空間,她只覺得煩亂不安、此時卻又聽見許清在說:“今日許某娶親,不知是否是得罪了誰,讓女俠來如此搗亂,許某…”
“真啰嗦!”蘇木棉事先想好的理由被這周身的嘈雜一打亂全都忘了個干凈,她心一橫,想著不與他多費口舌,讓他成不了親便是。
蘇木棉縱身一躍飛了起來,底下的人個個“哇”了一聲齊齊看著蘇木棉越過他們頭頂,直接輕功飛身到了許清的馬背上。馬兒受了驚,嘶叫了一聲抬起了前蹄,蘇木棉坐在許清身后,繞過他一把拉住了馬韁,穩(wěn)穩(wěn)坐定,只覺鼻尖一股清香襲來,蘇木棉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與許清的距離太過曖昧。她一時恍惚,才想起這味道究竟是什么。
是山間的青竹,清晨的雨露。
“女俠…”
許清明顯受了不小的驚嚇,話還未說出口,蘇木棉猛踢一腳馬肚子,馬兒又嘶叫了一聲,直直沖向人群,人群中一陣驚叫,紛紛讓開了一條道,馬兒咆哮著飛奔而去。
身后的那些人頓時亂成了一團,在片刻驚愕之后,眾人急忙追了過去。
熊安是我
明天要早起,今天才寫了一千個字不到,內(nèi)心十分惶恐,雖然存了30章稿,還是怕接不上,明日需要多加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