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莫擔(dān)心,在下對三皇子的蛋不感興趣,只是看三皇子實在疼痛難忍在下又略懂點岐黃之術(shù)想給三皇子探探脈看看是不是真的要不行了…”凌南淵被元煜一說冷哼一聲甩了甩袖子說道,不過看元煜一臉不相信的樣子是不會給他看看了!
等在院外的凌晴嵐看見凌南淵和元煜先后走來,凌南淵嘴角不自覺浮起笑意看著元煜弓著身往前走,而元煜努力維持著臉上的面無表情在前頭走著,元煜出了院門還左右看看好像在找什么人,不過他只看到凌晴嵐似笑非笑看著他時臉色不由一黑惡聲惡氣地說:“別跟著我了!你們跟著我的隨侍去城里查驗尸體吧,不過你們可不要對我二哥動刀動槍的,我聽說你們中原有些地方對死者大為不敬,那北淵國有個兵官不明不白死了后他的上頭為了查清楚是何人所為竟然讓仵作剖開那兵官的肚子弄得死者心肝脾肺腸子都攪和在一起極為惡心不堪……你們?nèi)粢蚕脒@樣就不用去了!”。
“三皇子放心,我們只是要看看兇徒如何行兇好尋找兇徒,并不敢剖開貴人”凌南淵看元煜做出讓步立馬上前拱手保證。
“知道就好,費聽吉,帶他們?nèi)ヒ惶顺抢锊轵?,記住,在邊上盯著!”元煜一走出院子院門外等著的四個西夏侍從就跟了上來,元煜對其中一個侍從吩咐道,那身材彪悍的侍從行了個西夏人的禮就朝著凌南淵走去。
元煜看纏著自己一定要看尸體的林氏兄妹遠去后又遠眺了剛走出來的院子,不過怎么看都沒看見自己想看的人就撅了撅嘴往自己的住處走去,走在路上他問侍從有沒有看見南曦公主…
“三殿下,自從西夏出門來這南曦一路上也將近一年了,我等兄弟別說看高高在上的南曦公主了,連花樓都沒去過一回,現(xiàn)下看見年近五十的幫廚大娘都覺得她有著別樣的韻味…”侍從甲舔著嘴唇露出猥瑣之極的笑容用西夏語說道。
另外一個侍從乙看著元煜聽到侍衛(wèi)甲的話后只是不滿地斜視了他一眼沒有接話就知道三殿下可不是為了帶他們?nèi)ス浠呛然ň撇胚@么說的,他一向機靈腦筋一動就踢了侍從甲一腳呵斥道:“你這只知道看姑娘的淫賊胡說八道什么,我們跟著三殿下從西夏來南曦是為了逛花樓麼?當然不是!我們是為了讓浩海大陸上的國家都知道我們西夏,知曉西夏人如何威武霸氣的,也為了各國邦交而來的……呃,三殿下,聽說中原的女子與我們草原上的女子不一樣,都是溫溫柔柔像水做的一樣,但是我們一路走來看著區(qū)別也不大啊,除了身材比草原上的姑娘矮小些,眼神不敢直視男子外大都也是膚色黝黑,三殿下身份貴重能見到公主,要不跟我們說說南曦公主是怎么樣的…”侍從乙佯裝呵斥侍從甲說了幾句場面話后又適時拍了元煜的馬屁把話題引到南曦公主身上去了。
“嗨~都說中原女子柔情似水體貼入微,也不像草原上的女子剛烈灑脫,不過我仔細看了這南曦公主,發(fā)現(xiàn)也不過如此,就是皮相長的好了些,一副畏畏縮縮的樣子根本不像草原的公主落落大方,都說中原女子說哭就哭十分惹人憐愛其實那都是亂說,那南曦公主才十一歲說來也還是孩童,兩個時辰了那眼淚汪汪的就是不掉下來憋著,這多沒意思啊…”元煜終于得償所愿對南曦公主進行了一番吐槽,但是身后的侍從們面面相覷完全聽不出來元煜沒頭沒腦的想要表達什么。
“三殿下說的是,這南曦公主十一歲了在我們草原上都可以成親了,她既沒學(xué)會中原女子的柔順又沒有一國公主該有的落落大方簡直一無是處啊…?。∥业念^…”侍從甲想著自己也學(xué)侍從乙一樣順著三殿下的話哄他高興,沒想到自己說著說著就被三殿下一掌拍在腦袋上一陣鈍痛,他茫然看向三殿下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話。
“呸!那關(guān)你屁事!”元煜又一掌拍到侍從甲的頭上看著他眼冒金星的茫然眼神說道。
蒼梧城城東西夏使團入駐的某處客棧。
天色已黑,客棧里住了人的房間外都陸續(xù)掛起了燈籠,此時凌南淵和凌晴嵐所處的客棧正是存放西夏二皇子夫婦尸首的地方,元煜上神秀山莊找南曦太子只帶了一小部分人,西夏二皇子夫婦的尸體放在鋪滿冰塊的楠木棺材里被停放在這個客棧的西廂房,西夏使團除了西夏皇室以外還有不少人都是來參加浩海神會的,現(xiàn)下西夏二皇子暴斃南曦遲遲抓不到兇手已經(jīng)讓這些人對南曦十分不滿,這次看見凌南淵和凌晴嵐年紀這么小竟然還說是負責(zé)調(diào)查二皇子案件的人差點將他們趕出去,后來元煜的侍從怒呵一聲說明了來由這些人才憤憤不平各自回了房間。
雖說西夏人對南曦有所不滿但是那些女奴和參加浩海神會的少女們看到凌南淵一張俊臉幾乎都走不動道了,西夏以女皇為尊女子地位與男子并沒有兩樣所以西夏女子見到自己喜歡的男子都是直言告白,最開始跟著男子們起哄了幾句后各自回屋不到一會她們又探出頭來看凌南淵,可惜凌南淵只在外頭待了一會就跟費聽吉進了停放尸首的房間。
經(jīng)過一番奔波加上與西夏人吵鬧了一會凌南淵和凌晴嵐的身體都有些發(fā)熱,只是剛進了這個房間兩人都不由打了個寒顫,這個房間也太冷了,費聽吉領(lǐng)著他們進了屋子一指房屋中間的兩具棺材就杵在門口盯著他們。
凌南淵和凌晴嵐費力打開了楠木棺材,兩具尸體保存得不錯并沒有很大的腐臭味,遺憾的是這兩具尸體都被清洗過了,現(xiàn)下都換了干凈的衣裳放在棺材里,這樣一來就丟失了很多痕跡。
西夏二皇子的年紀大約二十五歲左右,他并沒有三皇子元煜那么高大,只是比常人稍微高一些,他的身形有些肥胖導(dǎo)致他看起來竟然比凌南淵見過的這些西夏人都要白上幾分,西夏二皇子的尸體從外面看來并沒有看出什么,要不是知道他已經(jīng)死了還以為他只是睡著了。
凌南淵讓凌晴嵐搭把手著手褪下了西夏二皇子的上衣露出了背后的傷口,這傷口十分平整,傷口的創(chuàng)面比較大應(yīng)該是刀子之類的器具所為,凌南淵又仔細觀察了他的全身,發(fā)現(xiàn)只有背后一個傷口,是一刀致命。
凌南淵給西夏二皇子查驗完后又把衣裳給他穿起來與凌晴嵐一起把棺材合上了,當他又想脫掉二皇子妃的衣裳時卻被費聽吉攔住了。
“不成!王妃是女眷,就算死也不能讓外男看身體”費聽吉說著擋在了二皇子妃的棺材前,雖然不是很流暢但是費聽吉的中原話說的也算不錯,二皇子在西夏已經(jīng)封王所以他們都是以王妃來稱呼西夏二皇子妃。
“呃…好,那這樣,你我是男子,不適合查驗王妃,但是她是女子,看一下總沒關(guān)系吧,讓她看一眼,我們倆出去如何…”凌南淵一愣也反應(yīng)過來確實不合適,就算是平民女子死了家人也不會允許仵作去驗尸更何況是王妃,他想了個折中的辦法對費聽吉說道。
“啊…我?我一個人看尸體啊,我不要…”凌晴嵐聽聞立馬搖頭拒絕,西夏二皇子死的比較安詳看著像睡著了一樣,看見西夏二皇子時她還是嚇了一跳,更別說這二王妃一臉死不瞑目的樣子讓她一個人查驗尸體了。
費聽吉本想拒絕,但是看見凌晴嵐害怕的樣子卻點了點頭,顯然他覺得就算讓這小姑娘單獨查驗也看不出什么來畢竟她看起來很害怕。
凌南淵看費聽吉同意了立馬將凌晴嵐拉到一邊做思想工作。
“師兄,我不要一個人呆在有兩具尸體的房間里,還要我去脫了人家的衣服找傷口,阿音不是說讓我們盡力而為等她回來啊,我們要做到這個程度麼?”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凌晴嵐近乎是求著凌南淵說道。
“你往日在島上沒見過尸體啊,有什么可怕的,這兩人你都不認識你更不應(yīng)該害怕”凌南淵溫言勸說著凌晴嵐。
“那不一樣,那會是為了學(xué)巫術(shù),再說那會有師傅壓陣,現(xiàn)在我一個人…師兄我不要啊”凌晴嵐急得都快哭出聲了。
“人死了這么多天了,就跟宰殺的牛羊是一樣的,我在門外等你,你仔細查一下她的肚子,我剛無意間碰到她的肚子似乎不太正常,你一會摸一摸按壓一下告訴我”凌南淵說完就跟費聽吉出了廂房。
“師兄……”凌晴嵐的手伸在半空,凌南淵已經(jīng)在門外了,廂房的門只是半掩著,如果她不愿意可以幾步就跑出去,凌晴嵐看見外頭的燈光影射在門上的身影兩個身影突然就沒有了追出去的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