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咬唇,繞開話題:“好了沒?好了送我上學(xué)?!?p> 其實并不想讓他送。
可V酒莊位置比較偏,離學(xué)校也有點遠(yuǎn),打車去絕對會遲到。
傅南霆不置可否,拿上車鑰匙朝酒莊外走去。
舒歌也跟了上去。
……
車子開離V酒莊,暢通無阻地行駛在馬路上。
一想起昨晚自己可能纏著他抱著自己睡了一晚,還把他的胳膊壓成那樣,舒歌還是有點尷尬,小臉扭到一邊,看窗外風(fēng)景。
卻聽見他的聲音傳來:“說吧。你是怎么勸服謝乾川的?!?p> 她不意外他會問自己。
謝老前腳去洗手間,她后腳就去了,一回來便宣布要和程氏合作。
他肯定清楚與自己有關(guān)。
既然瞞不過他,她只能說:“反正我有我的辦法。”
謝老那件事是隱私。她不想多提。
傅南霆見她不肯多說,也沒強迫,目視著前方,淡淡:“你是用謝老在京城有另一個家庭的事做文章,才讓謝老答應(yīng)了。”
舒歌一愣,他居然也知道謝老的隱私?
只得說:“嗯,不過,我不是用這個威脅謝老。我……機緣巧合知道程楓在他手機里裝了定位器,看不過去,告訴了謝老。他估計是為了感謝我,也不想讓程楓高興,才會選擇將合作權(quán)交給你?!?p> 頓了一頓,又望向他:“你既然早知道謝老這么大的隱私,為什么……”
傅南霆幫她說下去:“為什么不像程楓一樣,用來威脅謝老,讓他跟我合作?”
她點頭。
他淺翹薄唇:“狗吃屎吃的香,你也要跟著吃?”
這次若被程楓拿到了與謝家合作的功勞,老爺子會讓程楓進總部,他怎么會不知道?
侄子想要進總部,就由他進。
自從他進了程氏,不管外人表面對他何等奉承諂諛,私下總免不了議論,說他這個私生子獨攬了程家的大權(quán)。
讓侄子進總部能止住流言蜚語的話,對于他來說,是好事。
反正能進去,也爬不上來。
就當(dāng)是他在公司多養(yǎng)個廢物罷了。
他眼里,從來看不起長房這一對父子。
舒歌從他的臉色中豁然明白了。
一切,其實都在傅南霆的掌控中。
前世,程楓能拿到謝老的合作,并非段位比人高。
而是傅南霆故意放了水,根本就不屑于跟侄子爭這個合作權(quán)。
在傅南霆眼里,程楓這個侄子的段位與他差的太遠(yuǎn),還不夠格與他爭權(quán)。
偶爾給這侄子一點好處,讓程萬峰和外人覺得傅南霆對家人沒那么苛刻,也不錯。
這是傅南霆建立對外形象的手段之一。
她屏住呼吸。開始更覺得身邊的這個男人的心思比自己想象中更深。
虧自己做了這么多,原來,他根本就無所謂,甚至還可以說,打亂了他的計劃?
倒也是——
一個身世飄搖,從小在外混跡的私生子,回到父家后,能迅速獨霸家業(yè),將嫡親哥哥和侄子都擠到一邊,又怎么會是個心思單純的?
“不過,我沒想到,你竟然會破壞程楓的好事??磥?,你也不像外面?zhèn)鞯哪敲聪矚g我這個侄子?!备的霄蛄藗€方向盤。
舒歌見他十分滿意的樣子,撇嘴。
得意什么?
她才不是幫他。
頭一扭,才發(fā)現(xiàn)車子快到京大了,忙說:“停,我就在這里下車?!?p>

酥芽
傅三(托腮疑惑):這丫頭也不像外面?zhèn)鞯哪敲聪矚g我這個侄子。難道是終于是被我的色相迷惑了? 舒哥: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