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如何優(yōu)雅地抱傲嬌帝王的大腿(2)
“開考了!開考了!”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人群就洶洶地朝考場涌去。
芊墨走在后面,剛想順著人潮往前面走,便看見紅苕一臉著急地喊到,“小姐,在這等等,這群人太莽撞了,小姐的裙擺被踩到了怎么辦!”
芊墨覺得自己沒有這么嬌氣,剛想拒絕紅苕。
但還沒來得及說,紅苕再三強調(diào)讓芊墨等等,就飛快地跑開了。
不一會兒,便見紅苕帶著位胖乎乎地官員來了,那位胖胖的官員點頭哈腰地朝芊墨行禮,“娘娘,下官這就帶娘娘去參觀?!?p> “我不是去參觀的?!避纺B忙解釋。
“對對,瞧我這腦子,娘娘這是去考試的對吧?!边@官員使了個我懂了的眼色,心里暗想這難怪這位娘娘可以獨寵圣心,這小手段使的,真是別出心裁。
想著皇上還在里面等著,官員連忙將芊墨迎了進去。
考試的地方光線明亮,木制的桌子,考生是跪坐在席子上答題的,芊墨進去的時候,考試已經(jīng)開始了。
芊墨本想找個空的隔間就去答題,卻被紅苕和官員制止。
“小姐,你等等,就在前面了?!奔t苕笑嘻嘻地開口,她原本以為這芊墨小姐不喜歡主上,原來只是黏人的很,連主上視察都要跟著,自己差點都被騙了。
芊墨看著紅苕笑得一臉傻乎乎的樣子,內(nèi)心有點無奈。
但也沒說什么,跟著紅苕往前走。
“小姐,到了,就在這?!奔t苕指了指前面。
順著紅苕的手指往前看。
芊墨瞪大了眼睛,“你說,我在這里考試?”
不像前面的隔間,這里擺了一張精致的雕刻鏤空的木制屏風,小巧的楠木桌上擺著還飄著裊裊熱氣的茶壺茶杯。
如果不是空間較小,她還會以為是哪家新開的精致小茶館。
這完全不像是考試的地方,他們的安排是生怕自己看不出來嗎?
看著面前芊墨小姐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看,紅苕也有點不懂了,小姐難道不是專門來看主上的嗎?現(xiàn)在怎么有點不高興呢。
“這就是小姐考試的地方?!彪m然心里有點納悶,但紅苕還是沒有說出來。
芊墨跪坐在竹席上,對著紅苕開口,“那請把考試的筆墨紙硯給我?!?p> 紅苕詫異地眨了眨眼,但還是安排人將試題和答題的筆墨帶到了芊墨面前。
看芊墨看了眼試題便要動手開始寫,紅苕想著也許是小姐要做戲做到底,不好讓主上看出她的心思來,于是只是神秘兮兮地靠近芊墨的耳朵,低聲地開口,“主上就在屏風后面呢?!?p> 前面美人玉手纖纖,紅袖添香。
后面才子隔屏偷窺,一見傾心夠刺激吧。
芊墨,“……”主上主上,她們的誤會有多深啊,自己只想安靜的考個試。
她只想做個走上人生巔峰的女官好嗎?
芊墨知道自己回應(yīng)紅苕的話,她也聽不進去,還會以為自己是口是心非。
芊墨心里暗暗嘆了口氣,然后自己開始研墨,墨香淡淡,少女白皙纖長的手與黑色筆桿的毛筆色彩對比鮮明,更顯得玉手白嫩無暇。
嬌嫩妍麗的面容上一派認真的神色,眸色如水,雙眉時而微蹙,時而又漸漸舒展開。
紅苕看著這副場景,內(nèi)心不由感嘆這位未來主子的伎倆真是高明,難怪把主上也迷得七葷八素的,看著場景還以為真在認真答題呢。
紅苕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目光不由朝屏風望去,看見那雙熟悉又泛著冷意的眸子,紅苕內(nèi)心打了個激靈,忙站得遠了點。
剛才主上是嫌棄自己擋著他的視線了?但自己明明已經(jīng)站得很遠了,哭唧唧JPG。
過了許久,芊墨才將毛筆放在了一邊,揉了揉自己有些發(fā)疼的腦袋,雖然感覺到疲憊不堪,但是內(nèi)心還是感覺到挺高興的,畢竟這次考試的題目和自己準備的很相似,看來這次女官考試應(yīng)該是穩(wěn)妥了。
看著面前的小姐要起身,紅苕連忙打算去扶著,卻被芊墨拒絕了,“這位姑娘,我們在此別過。你主子花的錢,我會一分不差的還你主子的。”
雖然芊墨的內(nèi)心很堅定,但是芊墨的目的還是沒有得逞,被紅苕牽上馬車帶回去了,畢竟人數(shù)相差太大,武力值不對等……
芊墨不想再掙扎了,打算等紅苕的主子出現(xiàn)了再和她主子好好談?wù)劇?p> 芊墨于是便暫時安安穩(wěn)穩(wěn)住了下來,順便等待考試成績出來。
女官考試由于是近今年來才引起重視,所以考試的機制并不是很完善。
并且挑選的大多是管理宮務(wù)的女官,直到玄帝上位才改變了女官這一職位,女官也開始參與國家政治。
但是很多人還是對女官這一職位有偏見,最重要的由于之前女官這一職位的歷史傳統(tǒng),女官都是禁止婚配的,在宮中從韶華至暮年,所以導(dǎo)致大多有些錢財?shù)募彝?,是絕對不會讓自己家的女兒去參加女官的考試的。
所以紅苕才會一直以為芊墨只是為了吸引主上的注意,而絕不可能是真的想當女官,不僅如此,她內(nèi)心也不相信她能夠考上。
在府衙里,閱卷的考官一邊整理考卷,一邊認真地看考生的答卷。
在旁邊精致的木制桌上,墨寒君一只骨骼分明的手一下又一下落在桌子上,仿佛是死神越來越近的腳步聲。
季冉做過考官好多年了,第一次感覺到這種壓迫感,額頭上的冷汗一滴一滴往下掉。
他越看這些考卷,一邊內(nèi)心越發(fā)絕望。
明明這次考題是論貿(mào)易對國家的影響,大多考生卻寫的是如何做好胭脂水粉的貿(mào)易。
他能忍受,現(xiàn)在坐著的王上卻不能忍吧。
大概是等的有點不耐煩了,威嚴又帶著冷意眸子掃了眼季冉,“季考官還沒有看出比較好的考卷,需不需要本帝來親自看。”
季冉的腿一顫,不知看到了什么他的眼睛突然一亮,忙拿著一份考卷走到王上面前。
“王上,這份卷子雖然文筆尚且稚嫩,但這論述角度新穎全面,對當下貿(mào)易存在的弊處論述也頗有見解,此人可為首位?!?p>